第二十七章 那就死吧
“明子，你快走，跑啊！”男子這才抬起鼻青臉腫的臉，眯著腫得幾乎看不見眸子的眼睛看向陳明所在的方向。
陳明冷硬的心髒“咚”地快了一個節拍，心頭一熱，像是有暖風包裹著，冰涼的身體都有了暖意。
他幾乎都有些不認識包年了，上一次兩人見麵還是一年前的冬天吧？下了很大的雪，那個時候的陳明還是一個人人都能踩上一腳的廢物，如果不是因為有包年的維護，他早就被學校那些人給吞了，連骨頭都不會剩下！
包年出生在普通中下家庭，父親工地摔癱了，母親一人養家，但是一年前的冬天他母親掉冰水裏淹死了，包年也就退了學，在外邊艱難打拚養家。
可是他不是應該去了外省？怎麽會在江海市？
包年模模糊糊地看著陳明，見他半晌過去連個步子都沒挪一下，心下一急。手裏的刀片就不穩了，而老刀一直注意著他的。
老刀知道包年支撐不了多久，他之所以順從包年的意願，不過就是緩兵之計罷了。
在包年手勁鬆開的瞬間，老刀伸手捏著他的手腕，用力一個翻轉，兩人一前一後的位置就立馬顛倒過來了。
老刀反扣著包年的胳膊，一腳將她踹到地上，踩在他的背上，“哼，兔崽子！看老子老子整不死你！”說著腳下一碾，包年費力想要撐起來的身體一下子又貼到了地上。
他掙紮著怎麽也起不來，依然還伸著脖子，朝著陳明的方向喊得聲嘶力竭，“快走！走啊明子！”
“喲，原來是老相識啊！喂！那小子，你兄弟這麽為你著想，怎麽，你都不過來陪著他嗎？！”老刀麵上盡是猙獰的笑意，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陳明。
陳明被看得胃裏一陣翻滾，他的目光從地上趴著的包年身上挪到老刀臉上，眼睛裏像是淬了寒冰一般森涼，“我剛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你，想怎麽個死法！”
一眾小弟見情況再次反轉，心裏懸著的石頭也落了地，這又聽到陳明不知死活的話，哄然大笑，有的甚至還誇張的捂著肚子拍著腿。
“這小子莫不是腦子有問題吧？！哈哈哈――敢這麽跟刀哥說話，這明擺著的就是沒想著活嘛！”
果然老刀凶狠的麵孔扭曲著，盯著陳明，唇邊滑開一抹惡心至極的笑意，“好好好，你真的很不錯！等老子享用了你就讓你嚐嚐什麽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話音剛落下，陳明眼裏閃過森然的笑意，“原來你喜歡這樣的口味，我這就滿足你！”
話音還在小巷子上空回蕩，陳明的身體像彈簧般“嗖”地一下飛了出去，落在距離老刀不足兩米的地方。
他手一伸，掌心間醞釀出一股強大的吸力，老刀竟然就這樣直直被他吸到手心。陳明拎著老刀的衣領，另一隻手看著輕飄飄地落在老刀肩膀上。
實則指尖上早就縈繞著氣勁，他的手順著老刀的肩膀下滑，一陣讓人牙齒發寒的骨頭碎裂的聲音憑空響起。
“哢哢哢――”一隻胳膊全碎了又換另一隻胳膊，陳明在老刀都沒有來得及喊出聲的眨眼功夫裏，將他兩條胳膊的骨頭關節全拆了重新組合。
組合後老刀的胳膊能和之前一樣嗎？廢話！當然不可能，不然陳明還拆他胳膊做什麽？
老刀胳膊裏的骨頭全都是倒著錯了位被陳明裝上去，做完這項工作，陳明才恍然想起來自己沒有戴手套，丟垃圾一般，輕飄飄將老刀一丟。
那在外人眼裏輕得不能再輕的力道，老刀卻整個人倒飛出去，直直嵌進了牆上！
“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身體！”被鑲嵌進牆體裏當掛件的老刀這才反應過來，感受到渾身刺骨鑽心的痛處，撕心裂肺地哭喊著。
立在陳明身後的一眾小弟還沉浸在他瞬間從他們身後彈到老刀麵前給他們的視覺衝擊和靈魂震撼中。
聽到老刀咋咋呼呼的哭喊聲，他們這才回神，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家老大，心裏知道是陳明做的。但是，這特麽是太怪力了吧？
他是怎麽做到的？！就算是拳王能夠做到，但是拳王那個體格，明顯就是陳明這體格的四五倍吧！
除了老刀要死要活的聲音，現場隻有不停咽口水的咕噥聲，他們都不敢去看陳明，生怕自己會成為下一個老刀，被鑲嵌到牆上！
“你們都是死人嗎？！快把我弄下去啊！魂淡！勞資白養活你們了！”老刀哭天喊地的聲音一頓，看到自己畏畏縮縮的小弟，便怒聲嗬斥。
劇烈的疼痛像是要將他整個撕裂了，他都忘了自己是怎麽被塞進牆裏的，痛意劇烈得都將恐懼掩蓋了，吼完小弟，老刀瞪向陳明，“兔崽子！等勞資下來，一定整死你！”
“……”一眾小弟恨不得把腦袋都縮到身體裏去，他們一直沉默著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隻求這個古怪的小子不要注意到他們，然而下一秒他們的幻想泡沫就被老刀無情戳破。
但是看樣子似乎這小子沒打算弄死老刀啊！如果老刀最後活下來，那他們沒有救他的事便會被他記恨著！
到時必然是沒法在這三街五巷裏混了！這麽想著，幾人便硬著頭皮往前邁了一步。
陳明腦袋輕飄飄地一偏，視線一掃，一眾小弟哆嗦著身體就差直接跪倒在地上了。他們忙不迭地收回腳，滿臉驚懼地杵在原地。
見狀老刀怒了，“混賬東西！我是老大還是他是老大！你們老大被人揍了你們不幫忙反倒是袖手旁觀！勞資一定不讓你們好過！”
陳明懶洋洋地掏了掏耳朵，皺著眉頭冷冷道，“吵死了！若是給他磕七七四十九個響頭道歉，求得他的原諒，我便放你一條小命！”
老刀齜牙咧嘴忍著痛，“笑話，我堂堂三街六巷的扛把子，怎麽能跟一個孬種磕頭道歉！你等著，我以後照樣弄死你！”
“那就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