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太過分了
沈悠然往後躺去,又長又直的腿在地上晃蕩,隨手抓來一把瓜子,悠哉地嗑著,時不時看一眼電腦上的監控畫麵。
須臾,耳邊不斷響起師弟師妹們製作機關術的動靜。
親眼看著身邊人費勁功夫對付司景懿,這種感覺甚好。
……
司景懿等人因為有了機關術的先例,他們走得極其緩慢,甚至不惜花時間停下來休息,順便商量一下有可能會遇到的機關術。
“我覺得,前麵應該不會有了,村裏的人都嚴防死守成這樣,要是一路都是機關,那他們自己人不會中招嗎?”大石疑惑道。
關於“中招”,小劉有話要說:“大石哥,你不要過於盲目自信,不到最後不能輕易斷言。”
眾人持兩方意見,每當這時他們總會看向司景懿。
他隻淡淡地說:“大家小心為好,前麵的機關術隻會更厲害。”
這不過是他的猜測,然而下一秒便能證實了。
他們坐在地上,突然四周響起一陣悉悉率率的動靜,聲響越來越近,像是四麵八方聚集一團衝他們而來的。
光聽聲音,不見本體。
司金金聽著頭皮發麻,猛地站起身,“是什麽東西?”
司景懿往地上掃視一圈,眸光登時凝住一處。
鋪滿綠葉的地上,他看到了藏在葉子裏隻露出一個腦袋的蟲子,那玩意兒小小一隻,司景懿在看著它時,它似乎也在回瞪著他。
下一刻,悉索的動靜越來越大聲,也越來越急促。
倏地,司景懿視線緊攥那隻蟲子,大喊一聲:“大家小心!”
與此同時,不知從何處來的黑蟲朝著他的腦袋飛來,司景懿瞳孔緊縮,一把奪過大石背包裏的特種刀,毫不遲疑地斬了下去。
手起刀落,黑色蟲子掉落在地,掙紮著蠕動了幾下,隨後徹底靜止。
幾乎是一瞬間,周圍悉悉率率的動靜全都消失,隻餘眾人的呼吸聲在深山回響。
“少爺,您沒事吧?”司金金將剛才那一幕看在眼裏,驚魂未定,想要走過來查看他的身子。
卻被司景懿高喝一聲:“不要動!”
他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大石咽咽口水,見司景懿手中拿著自己的刀,又見地上一攤血漬一樣的東西,他至今還不明所以。
不知道司景懿什麽時候拿走了自己的刀,不知道他拿刀幹嘛,更不知道那攤血漬是什麽玩意兒。
他現在這麽緊張,完全是被司景懿的言行舉止給“感染”的。
大石:“老大,到、到底什麽情況?”
司景懿盯著地上那攤血,他幾乎是目睹了一隻毒蟲被消失死掉的全過程。
從一開始他見到綠葉下那隻蟲子似帶著眼睛盯著自己時,他就察覺到這不是一般的蟲,後來又看到那隻黑蟲飛向自己,並試圖叮咬自己的額頭,他更加確定這些蟲帶有毒性。
他蹲下身嗅了下地上的血,很快得出一個結論,“這是人養的毒蟲。”
“什麽?”司金金大驚,他作為從未動粗的斯文人忍不了這種行為,“什麽人這麽壞啊,居然養毒蟲,太過分了!”
他控製不住好奇心,抬腳走出一步,司景懿驀地望去,想讓他停住腳步,已經晚了。
細碎悉索的生意再次響起,這次比第一次還凶猛得多,它們穿破地上的樹葉,到處飛躥,見人就叮咬。
司金金和大石他們第一次見到會飛的蟲子,心髒驟然收縮,一時不知道如何反應,隻能等著司景懿發號施令。
“老、老大,現在怎麽辦啊……”沒想到猛男大石也有怕的東西。
司景懿體內的毒素似乎在翻滾,他的身子難受至極,卻拿著大石那把特種刀精準地揮向空中的蟲子。
直到力氣不支時,他高喊一聲:“小劉,拿出從頤和山莊帶過來的藥瓶。”
小劉手忙腳亂,手中太多瓶瓶罐罐,他不知道什麽才是有用的。
“我要用哪一瓶啊?”
“所有!打碎,拋向空氣中。”
“好。”
小劉咬著牙將所有裝著藥物的瓶子都有打碎,司金金和大劉也來幫忙,很快,他們將一堆分不清藥和毒的粉末和在一起,裝在外套上,隨後一並拋撒在空中。
幾乎是一瞬間,周圍沒了飛躥的動靜,隻有很輕的一聲“啪”,是毒蟲落地的聲音。
他們這才看清這些蟲子是五顏六色的,有的長得還挺好看,隻是摔到蟲子堆裏,密密麻麻的,多好看都變得很惡心。
很快,這些蟲子像是被火焚燒似的,逐漸融化,和第一隻黑蟲一樣,變成了一灘血。
大石和小劉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倒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問看似很冷靜的司景懿。
“老大,您當時怎麽會知道背包裏有能對付這些毒蟲的藥?”
司景懿的力氣已經不足以支撐他繼續站著,隻好靠著樹,緩緩往下坐。
“我並不知道。”
他當時並沒有把握,隻是讓小劉把所有藥物都有拋出,萬一有用呢。
功夫不負有心人,果然有用的,那些藥物救了他們一名。
彼時,沈悠然旁邊多出了一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跟小檬一樣愛綁雙馬尾,是可愛掛的,隻是此刻臉有些臭。
“啊啊啊!”她看著監控視頻,一陣抓狂地嚎叫,氣得咬牙切齒,“他們居然這麽對我的蟲蟲,這可是我辛辛苦苦養了好久的小毒蟲。”
“大師姐,這個男人可太壞了,你千萬不能讓他來見你。”她慫恿般地說。
沈悠然卻隻盯著屏幕,像是沒有聽到這句話。
方才她從頭到尾觀看了一遍他們對付毒蟲的過程,看清了司景懿是如何手起刀落,殺死一隻毒蟲,又是如何快刀斬亂麻,讓手下拿出藥物和在一起拋向毒物的。
雖然這是一件突發事件,但他就是有掌控全局的能力,並且將這種能力揮發到極致,魅力值不斷Max。
所以說他是不一般的“獵人”。
沈悠然眯起雙眼看著躺在樹邊的男人,帥是帥的,但帥哥的身子好像弱不禁風,隨時都可能要倒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