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都是假的
髒辮男張了張口,被她這麽一撩撥,他一時語噎,隻餘滿腔的心潮澎湃。
本就是叛逆的人,加上周聞雋又不在,麵對這種級別的美女挑逗,他能忍一秒都是定力十足。
於是,髒辮男扭頭對靦腆男說:“你先出去吃飯吧。”
對方點頭,走了出去。
門剛合上,髒辮男猛地撲向沈悠然,卻被她用眼神製止。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先把我鬆開,不然誰陪你玩兒呢?”
他一頓,內心深知不該鬆開繩子,但手不聽勸,已經在行動了。
可當他碰到沈悠然身後的繩子時,“砰”的一聲,門被人用力踢開。
周聞雋進來了,後麵跟著靦腆男。
這出變故不僅髒辮男嚇到,連沈悠然也在翻白眼。
但凡他動作快一點,這繩子都能解開了,她逃出去的幾率也就多一些。
沒用的家夥!她在心裏鬱悶的腹誹。
“雋爺,我、我我我隻是……”
周聞雋手裏夾著一根雪茄,呼出一口,目光隔著煙霧瞥了眼沈悠然,最後定格在她膝蓋上那杯水。
他一步一步地朝髒辮男走去,對方嚇得顫抖,不住往後退,卻被靦腆男抵他的背後,他再退不得。
“我讓你看著人,照顧人,你現在卻不給人飯吃,一杯水能喝飽嗎?嗯?”
周聞雋說著,把雪茄從嘴邊抽出,隻剩一半,冒著煙霧閃著火光。
他就把這隻雪茄冒著火光的那一端,直接碾進了髒辮男的肩窩,壓著雪茄一角,狠狠摁了進去。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整個房間。
沈悠然提前預料到周聞雋的舉動,猛地閉上眼,卻還是被這叫聲給逼出一身汗。
她艱澀地咽了咽口水,睜開眼睛,一直大手衝進她的視線,伸直她的腿間,她下意識並攏腿,卻聽到手的主人輕輕笑了一聲。
那隻手奪走了她膝蓋上的那杯水。
“嘩啦”一下,周聞雋將水杯揚起,潑到髒辮男肩窩,那處被燙出一個洞似的,被水一潑,頓時“刺啦刺啦”地響起,火光驟熄,當事人卻疼得在地上直抽氣。
“丟出去。”
周聞雋一揚手,有人上前將他帶走。
砰!
門關上。
室內死寂。
細聽卻能聽到沈悠然緊張的喘息聲。
她微垂著頭,剛才的那一幕使她有些慌張,身後的冷汗浸濕了衣服。
她自認不是什麽好人,對待壞人也從未手軟,可剛才這樣的事情,她做不來,她也沒想到自己能親眼見到一個人做這樣的事,還能笑著與輕鬆應對。
沈悠然甚至想到,即使鮮血濺到他的臉上,他可能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如此心狠手辣的人,她突然就不希望司景懿來了。
“來人,給沈小姐送飯進來。”他朝著門口喊,目光仍落在她臉上。
沈悠然因方才那一幕,加之兩天沒進食,此刻狀態並非很好,胸口劇烈起伏,猛吞咽口水,微垂著腦袋。
即便如此,她也要打起精神跟周聞雋周旋到底。
很快有人推門進來,帶著飯菜。
沈悠然借機說:“周老板不把我鬆開,我怎麽吃啊。”
他嗤笑一聲,不以為然,“放心,有人伺候你。”
“……”
一個渾身刺青的壯漢在喂她吃飯。
沈悠然本就不了解他,所有的信息都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
比如許慎說的關於周家的事情,周聞雋的父親出軌,母親病逝,他在很小的時候就經曆家庭變故,導致他心裏壓抑,有心理疾病。
但具體是什麽病,無人得知。
從剛剛用雪茄燙手下肩窩那一幕來看,他很可能心理不健康,就像許慎說的,他有點神經質,也很變.態。
過了會兒,周聞雋接了一通電話就離開。
人一走,室內終於靜了下來。
沈悠然靠在椅子上,即使剛進食也覺渾身無力。
還有三天就是她和司景懿結婚一周年,她還什麽都沒有準備,也不知道司景懿現在還沒找到自己,會不會很焦慮。
她想現在就出去。
去找司景懿,撲進他的懷裏,告訴他,其實她已經去過首飾店,也想好了要跟他生孩子……
想到這,她腦袋很沉,欲要渾渾噩噩睡過去。
卻在這時,房門再次被人踢開。
周聞雋把手機放在耳邊,還在講電話,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複。
沈悠然的睡蟲誰見被趕跑,強行打起精神。
周聞雋掛了電話,挑起她下巴看了幾眼她的臉,跟站在門口的手下說:“準備一下,今晚就走。”
沈悠然一個激靈,走?去哪兒?
是要離開京都市?
她腦中幾萬個問號奔騰而過,找不到答案,但她突然意識到,周聞雋所謂的對她“一見鍾情”都是假的,是想要她身上某種能力,比如賭技。
也是,向他這種沒有人的心,怎麽會那麽輕易愛上一個人。
不管去哪裏,總之她不能就這樣被帶走。
沈悠然想到一個能夠刺激他內心的辦法,隻要刺激到他,他就會露出破綻,到時自己就能逃脫。
“周聞雋,你每天晚上都會夢到你的母親嗎?應該沒有吧。”
慢騰騰的聲音一出,她看到男人的身子登時僵住,臉色驟變,那張很黑的臉慢慢轉向她。
“你說什麽?”
一字一頓,帶著陰鷙的氣息。
沈悠然深知他心狠手辣,底氣有些不足,不動聲色地咽著口水。
她這才道:“應該不會夢到,畢竟你做了那麽多壞事,她都不想托夢給你,更不想出現在你的夢中。”
他突然尖叫一聲,一腳踢掉他那把椅子,猛地掐住她的喉嚨。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我的母親,不許別人來議論。”
大手逐漸用力,虎口抵著沈悠然呼吸口,她微微張口,無法呼吸。
她知道自己賭對了,激起一個混混的情緒,大多隻要一個原生家庭即可。
像周聞雋這樣的人,周家給他體麵的生活,可給不了他美好的親情。
從他父親出軌、母親去世的那一刻,就已經決定了他這輩子都不會當個傳統工藝以上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