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又被他裝到了
“可那又怎樣,你骨子裏就是個窩囊廢。”
牙尖嘴利,穩著聲調,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子,刀刀剜著對方的致命點。
這便是沈悠然,愛恨分明,天不怕地不怕。
愛一個人時能寵上天,可當她恨一個人,便能將對方貶低到塵土。
司浩軒聽完一番話,都沒了繼續妄想的力氣。
熟悉的鬱氣襲上心頭,心底的暴力因子又開始蠢蠢欲動,他攥著雙拳,緊盯著沈悠然。
“你們是高尚,但高尚的你們,為了單子,還不是用力齷齪手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前段時間做了什麽,祁路南跟祁鵬山不對付,即使你們跟兒子打好關係,也不可能拿下他老子!”
聞言沈悠然微愣。
這話倒是超出她的射程範圍了,因為她壓根就沒想討好祁路南。
“你覺得我丈夫受傷跟祁鵬山的合作有關?”她反問道。
司浩軒揚起下巴,趾高氣昂地睥視,顯然他是這麽覺得。
沈悠然搖頭失笑,那笑中不難聽出諷刺的意味。
司浩軒臉色一變,怒吼:“你笑什麽?”
“笑你傻啊!”她粲然揚唇,“看到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智商低下,我就放心了。”
司浩軒如鯁在喉。
隔著一扇門,他氣得快要七竅冒煙,卻不能對她做出什麽。
事實上,他心裏還是傾慕著沈悠然,即使她對他不好。
男人有時候就是骨子裏犯賤的生物,對方越侮辱自己,他就越心潮澎湃,甚至還想來一場真情告白。
看著她對自己露出嘲諷的模樣,司浩軒居然懊悔當初沒有用硬手段娶了她。
要是當初把她追到手,自己現在是不是比司景懿混得更好?他美美地想。
“你可以走了。”
司金金的聲音傳來,猛然將他從美好的幻想中拉出,他回神,才發現沈悠然早已離開。
“瞪著我也沒用,以為我會讓你進來?休想。”司金金倚著門,與他大眼瞪小眼,嚇他:“再不走我就放狗了!”
頤和山莊的保安個個人高馬大,一個能頂五個司浩軒,生怕又像前幾次一樣被丟出去,他隻好先行離開。
沈悠然回房時,司景懿已經醒來。
他的身體已經完全康複,隻是一些傷疤仍需時間愈合。
兩人差點在臥室門口撞上彼此。
沈悠然一愣:“你怎麽醒了?不多睡會兒。”
他睡眼惺忪,頭發也有些亂,閉著眼摟住她的腰,腦袋埋進她的頸窩處。
“你去哪兒了?”
許是剛醒來聲音沙啞的緣故,帶著一絲磁性魅惑,以及少見的脆弱感。
她立馬回抱住他,“我就是在院子裏逛逛。”
“我聽到你跟人說話了。”
“嗯,司金金和大龍他們。”
司浩軒那個惱人的家夥,她並不想讓司景懿知道他來過。
沒有花俏的解釋,她說他就信。
“我們去院子裏走走吧。”沈悠然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
她回房帶上兩件外套,一件搭在他身上。
他太高了,她踮起腳尖還有些吃力,隻好摟著他的脖子,將他拽下。
“嘶~”他皺著眉頭。
“扯到傷口了嗎?”
她慌亂地試圖檢查,卻在仰頭時,唇角被一抹微微幹燥的唇覆上。
隻一瞬,他就彈開了,腳步輕盈地往前走。
沈悠然臉黑下來,可惡,又被他給裝到了!
晚上的頤和山莊格外美麗,尤其是在春夏兩季。
一到傍晚,沿湖兩岸的路燈便亮起,遠處山上的燈塔也隨之驟亮,光線灑遍山下方圓幾十裏,如同萬家燈火彌散人間。
而此時的清湖旁,燈火通明,湖麵上也映出了或白或黃的光影,一排排對稱的倒影,美得驚心動魄。
沈悠然很喜歡在晚上的時候沿湖走,夏天有湖水中和毒辣的陽光,沒那麽熱。
兩人從湖的另一端漫步到對麵,走進亭子裏坐著。
“是什麽樣的契機,讓你要在頤和山莊挖出這麽深又這麽長的湖?”沈悠然突然問。
他肩披薄外套,似乎是不打算好好穿,袖子兩側要掉不掉的,全靠肩寬撐住,不顯邋遢,倒有幾分桀驁不馴。
“或許,我是猜到了未來老婆喜歡這片湖。”他像在咕噥。
視線落在湖麵,眸底瀲灩似繁華街景,猶如盛滿了五光十色。
沈悠然看得口幹舌燥,哪聽得到他說了什麽,敷衍地應和,旋即起身坐到他身邊。
湊近了看,才發現他眼底沒有什麽繁華街景,隻有她。
她挪臀往他身邊湊,背後貼著他的胸膛,蝴蝶骨似能感覺到他胸口的溫熱。
“這麽想跟我親近,怎麽不在房間……”
“啊!你別說話,”她突然情緒激烈,捂住他的嘴,“氛圍感多好,你一說話就破壞了。”
司景懿垂眸睨她,盯著看了一會兒,舌頭輕舔她的掌心,濕濕涼涼的,她縮回了手。
卻在這時,他突然低頭,在她白皙修長的天鵝頸上吮了一口。
力道不輕,很快就見紅。
沈悠然到抽一口涼氣,嗓音都軟了幾分,“這是在戶外,你在幹什麽。”
“又沒別人。”他摟住她的腰,用力一扯,將她拉進自己懷中,兩具年輕身體相貼,很快升溫。
他又轉戰到她的另一邊脖頸,將長發撩至耳後,再次種下一個草莓。
在她發火之前說:“我看到司浩軒了,他看你的眼神,很不正常。”
沈悠然是真不明白:“什麽眼神?”
話音剛落,她察覺脖頸上的嘴唇更加使力,像是真要吮幹她的血。
“我是真不知道他用什麽眼神看我,”她雙手抱住他的腦袋,扭過頭與他對視,“我眼裏又沒別人,怎麽可能感受到別人的眼神?”
司景懿薄唇上泛著水光,在亭子裏昏淺燈光投射下,看著更像鮮色的血,猶如傳說中的吸血鬼。
陰鬱,性感。
他輕輕挑眉,顯然沒想到她也會說土味情話。
雖然土,但他很受用。
指骨分明的手攥住她的下巴,咬住她的下唇,欲侵入,卻被她握住他的手,往下拉。
她阻止他一切動作,認真地說:“我們來談一談,在賽車場那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