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臨河空半喚夏城
三年前,獸潮爆發之際,夏寒斬斷了數百人鬧事者的手臂。兩年前,邪魔之名廣傳之時,夏寒雇傭殺手將臨河城的散修與冥寒道院弟子殺了個幹幹淨淨。
隻不過,盡管這些教訓還曆曆在目,但有少數人還是選擇了忽略。那人人喊打的邪魔,又怎敢當眾露麵?即便敢當眾露麵,他又怎敢痛下殺手?
於是麵對著金山銀山的誘惑,他們披著人皮將貪婪掩蓋,高舉正義大旗浩浩蕩蕩的討伐,企圖將夏家淹沒。
但,誰又能想到,夏寒不按常理出牌,手段淩厲詭異,他們生生是將自己推入了惡魔深淵。
血,早就流成了河。屍體遍地,橫滿了街道,疊了不止兩層。
邪魔!你不是不敢出來嗎?你不是不應該出來嗎?怎的突然出現在了我們麵前!在正義前,邪魔不是應該懼怕麽?你又怎可以殺了我們?
然而,夏寒不僅殺了,而且殺了個血染大地,全城驚悚!
人間地獄,不過如此了。
烏常一眾人看著這等慘烈場景都有些心裏發毛,這才多長時間,討伐就變成了討饒?在公子麵前,這街道已經變成了一人的屠殺戰場!
醜陋,你們又是何等醜陋?
看著那些淒慘痛哭的麵孔,烏常反而覺得痛快。他知道,對付這些刁民必須要狠厲起來,否則一旦對這些養不熟的白眼狼心慈手軟,他們逮到機會,還會反咬一口,將夏家咬個粉碎。
“天理何在,天理何在!老天爺啊,你看看這邪魔亂殺無辜,且降天雷一束,讓他灰飛煙滅!夏寒啊夏寒,你這無恥卑鄙之人,遲早會遭報應!”
看著之前還道著人心不古,貪婪猙獰的老儒生,發出此等悲天憫人痛呼,眼中又閃爍著怨毒,烏常心中滿是譏諷。冷哼一聲,朝地上吐了口吐沫:“這不知羞恥的老東西,我呸!”
“卑鄙無恥?”夏寒眉梢一挑,眼中閃爍著狠毒,說道,“既然你說我卑鄙無恥,那我便順了你的意。”
“嗖嗖嗖……”
“噗!”
第一刀,老者右腳被削斷,他慘呼一聲,捂著傷口,身子直抖,口中依舊狂罵不止。
“噗!”
第二刀,老者左腳被削斷,他跌倒在地,謾罵戛然而止。
銀光一閃,這第三刀又砍向了他的右手,老者高喊:“不!”這右手是他執筆之手,如此斷去乃失去了尊嚴,
看著刀又閃到了他的左手處,老者大聲求饒:“饒我,大人饒我!”
“你的尊嚴與正義真是廉價得可憐。”夏寒不屑地說道,隨即一刀刺向了老者的心髒!
“噗!”
這老者就這樣帶著驚恐,瞬間氣絕。
漫天的刀光劍影甚至奪去了陽光的色彩,一片銀茫茫、血淋淋,哀呼聲越來越小,也越來越嘶啞。現場逐漸安靜,跪在地上的貪婪小人們,看著這紅色世界,作嘔的血腥氣鑽入鼻孔,恍若已經踏入了幽冥地獄,心中沉重絕望。
若再給他們一次機會,他們絕不會再來招惹夏寒,絕不會一葉障目,被貪婪蒙蔽雙眼。寧願街頭討飯,也再不敢參與到這種事件來。修行界的事,俗世之人不好沾……
“唰……”
血紅利刃,嘀嗒著紅色液體,齊出之下,每一次飛舞便能收割一大片人。
看著齊齊倒下的屍體,他們才意識到,雖然不義之財幾乎沒有成本,但對於修行者來說,俗世之人的性命何嚐不是廉價的?
“鐺鐺鐺……”
不知過了多久,刀劍齊齊落地,濺起血花一片片。眾人睜開雙眼,迷茫地看向了夏府門前那依舊白衣如雪的身影。
夏寒目光為掃,寒意猶在,並非是他不想屠滅這群人,而是這群螻蟻的數目實在太多,若全死的話,鮮血與屍體清理起來太過麻煩,想必那時的血腥煞氣,會讓臨河城成為空城。況且,若說震懾的話,這已經極為足夠了。
見夏寒扭頭看來,眾人心驚膽顫地低下頭,一個字也不敢吐出來。
“把街道收拾幹淨,滾出柳州。”夏寒淡淡開口,“臨河城的人,走之前留下房契地契。”
“是是……”
“多謝夏大人不殺之恩!”
一眾人聽到這個條件,好似直接從地獄升到了天堂之中,死而後生的感覺讓他們渾身一鬆,險些暈過去,但仍是手腳發軟地跪地叩頭連連道謝。房契地契算什麽?遠離家鄉又算什麽?與性命相比,不值一文。
“我們走。”夏寒將白流火與雪翼喊了過來,隨即轉身走回了夏府。
“咣當……”
大門緊閉,眾人方癱倒在地,半晌之後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扛著地上的屍體,陸續衝了出去。沒過多久,又領著水桶而來,開始清理起地麵血跡。
鬧事者多不可數,夏寒殺得人很多,但按比例來算,隻是極少的一部分人。這麽多人來清理街道,效率自然可觀。
夏寒也不擔心這些人會私自逃跑,因為他知道,沒人再敢拿命來賭。在洗了個澡後,便與夏家一眾人舉行了晚宴。
雖是剛經曆殺戮,但這一頓,也吃的熱熱鬧鬧,所有人都舉杯慶祝夏寒的歸來。
大醉伶仃之後,眾人便各自回屋安睡,夏寒也開始繼續修煉。
一夜之後,當烏常再次打開大門時,街道已經清理的幹幹淨淨,房契地契已經堆了數座小山。
於是,便有了夏府上下所有人都拿著麻袋裝房契地契的震撼一幕。
隻是,這一幕無外人看到,隻有夏家人知曉。因一夜之間,臨河城已經逃離了半座城的人。經曆了如此恐怖的事件,還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再來接近這條街道?就連沒有參與進來的人也是不敢,甚至避諱提起“夏”或“寒”這兩個字。
如此之多的房契地契價值不菲,但夏寒對世俗之財早就沒了什麽興趣,所以幹脆拿出了一半來分配給了府中上下。今天之後,哪怕是夏府最普通的丫鬟,也比得上一個小家族了。
夏寒如此手筆,在今後的數日,引起了臨河郡震驚,有人暗暗將臨河城改了名,私底下都叫著夏城。這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且說,夏寒又在府中留了一日之後,便駕著雪翼朝北方飛去。沒哪個人能料到,此次一去,卻是發生了記載柳州乃至鐵雲史冊的其中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