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靈力流失
湘簟蹲在地上,試探性地碰了碰雕像,發現並沒有什麽異常。她將雕像拿了起來,對眾人說:“是這個雕像救了我們!”
孔矜想說些什麽,卻被馬烔照打斷,他一把抱起梁語映,急切地說:“別研究這些了,趕緊出去吧!語映被毒蛇咬了!!”
說完,他抱著梁語映率先朝洞口跑去,其他人也紛紛跟上。剛跑到洞口時,祭台開始發生震動。
君期說:“快跑!這裏快塌了!”
等到最後一個進了洞口後,一塊巨石落下,堵住了洞口。
眾人快速地跑上階梯,可是這階梯實在是太長了,他們跑了許久也沒看見出口。不過幸運的是,他們的靈力逐漸回來了。
階梯的盡頭是一堵牆,孔矜將手貼在牆麵上,感應了片刻。再次睜開眼後,他用靈力破開了頭上的土,終於露出了陽光了。
孔矜上去之後,幫馬烔照把昏迷的梁語映拉了上來。此時的梁語映已經嘴唇發紫,渾身顫抖發冷,額頭全是冷汗,看起來就快要到極限了。
孤傾沫上來之後,立馬過去替梁語映檢查,皺眉說:“這種蛇毒很猛烈,已經侵入五髒六腑了,不出一盞茶的時間可能就……”
馬烔照急得滿頭大汗,說:“一盞茶!就算禦劍飛行回宗裏,也得到不了啊!”
其他人都沉默了,沒有說話。因為大家都知道,一盞茶是到不了宗裏的。
馬烔照著急地說:“別都不說話啊,快想想辦法!”
君期低著頭,沉默了片刻。突然靈機一動,他摸了摸放在胸口的木牌,頓時有了辦法。
君期說:“有辦法了!”
馬烔照問道:“什麽辦法?!”
君期走到梁語映身旁,一把抱起梁語映。君期心中祈禱了一下,畢竟帶人這件事他也是第一次幹,不知道能不能行。但是好歹是條人命,什麽辦法都得試試,隻希望能成功。
他忐忑地祈禱完後,手裏猛地攥緊木牌,然後閉上眼睛。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他已經身處在幽台峰內了。這個方法成功了,但是君期來不及高興,連忙抱著梁語映到處找人。
“昭晗!昭晗!!快來救人!!!”君期扯著嗓子大喊。
但是找了一圈也沒找到,眼看著梁語映快不行了,君期急得不行。但是他沒有下山的工具啊,如果是靠兩條腿跑下去的話,肯定趕不上了。
慌忙之際,君期突然想到一個辦法。
君期先是將梁語映放在草地上,然後喚出狙擊槍,朝天上連開好幾槍。這是他第一次開槍,沒想到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而此時君期也發現了,這狙擊槍是需要非常多靈力才能發射的。以他現在的水平,最多發射六槍,就已經夠嗆了。感覺體內的靈力正在快速的消耗,仿佛整個人馬上就要枯萎了似的。
君期單膝跪在地上,靈力快速流失的感覺十分難受。他捂著胸口,意識逐漸有些模糊。這種感覺和上次強行麵對夏楠宗宗主很像,但是卻比上次嚴重多了。
他感覺身上發生了一些變化,他看著自己的手,發現他身體正當快速地幹枯,手也變成了九十多的老人那般,如同枯槁。
倏爾,他聽見了腳步聲。他想抬頭看是誰來了,可是頭還沒抬起來,身子就倒了下去。
來人連忙扶起君期,喊道:“君期!你沒事吧!”
君期撐著最後一絲意識,對來人說:“快……快去救梁語映……”
說完,他就徹底陷入了昏迷。
當君期醒來時,剛睜開眼睛就看到就坐在他床邊低頭研究東西的掌門。外麵已經是黑夜了,月亮從窗戶照進來。此情此景,讓他不禁回想起了藏書閣那天。
掌門也是坐在他旁邊低頭看書,還有些發蒙的君期甚至都開始懷疑這幾天的經曆是不是都在做夢。
孔敘見君期醒來,和藹地說:“君期你醒了,來來來,我扶你坐起來。”
說著,還沒等君期動彈,孔敘就十分殷切地扶著他靠著床頭坐起來了。
君期這才發現自己身處宗門裏的醫護峰,不過現在並沒有其他人,看上去十分冷清。他突然想起了梁語映,趕忙問道:“梁語映她怎麽樣了?那個毒能解嗎?”
孔敘先是安撫了一下他的情緒,讓他稍安勿躁。孔敘說:“語映的毒非常棘手,宗門裏的醫師都束手無策,現在讓她吃了續命丹。隻能等昭晗回來,再看看情況了。”
君期問道:“昭晗去哪兒了?”
孔敘回答道:“她去了西邊鞏固結界了,已經給她發了傳書,過兩天就回來了。”
君期頓時鬆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由昭晗出麵解決的事情就讓人覺得很靠譜。好像隻要有昭晗在,就沒什麽不能解決的。
孔敘用一種慰問的語氣說:“君期啊,這趟曆練幸苦你了。我問過那群小家夥了,他們說你這個長老為他們出謀劃策,危急時刻也挺身而出保護他們。遇到危險都是第一個去探路的,這一趟多虧了你啊。”
‘這群家夥還挺講義氣的,把我誇得天花亂墜的。在下麵沒白被他們坑,夠義氣。’
君期心裏是這樣想的,但是表麵卻是謙卑地說:“哪裏哪裏,我隻是盡了一個做長老應盡的本分罷了。”
孔敘笑著說:“你這個人就是太謙虛了,當初我就說了,這件事一定要交給你才行。看你完成了那麽漂亮,我就知道當初沒選錯人。”
君期附和地笑了兩聲,心中默念:‘下次別選我,下次別選我。’
又寒暄了幾句之後,孔敘終於進入正題了,他說:“我這次來找你呢,一來是想看看你傷勢怎麽樣了,二來是想問問,在吳故雕塑內,到底發生了什麽?”
君期心裏一咯噔,有些不明白為什麽掌門要這樣問。他突然問這樣的問題,說不定是在考驗自己,又或者說那幾個臭小子口供不一。
君期打馬虎道:“不是可以從宗門令牌裏看到事情的始末嗎?”
孔敘搖頭,歎了口氣說:“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宗門令牌的記錄從你們進去吳故雕塑後就斷了,再也看不到其他東西。其他幾個小家夥我都問過了,想來問問你的見解,還有這個。”
說著,他將手裏的昭晗雕像放在君期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