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張媽的回憶
“你還記得我們對爺爺死因的猜測嗎？”
林紫蘇皺起了眉頭說道：“以前，我們勢單力薄，沒有辦法調查，現在我掌控了林家，騰出手來，首要的事情，就是要查明爺爺的死因！”
“唔……不錯，你爺爺，很可能是被人害死的！”江重樓也點頭。
“我讓瓜皮把以前伺候爺爺的兩個女仆悄悄找了來，打算一個一個地問一下，所以叫了你來。”
林紫蘇剛說完，瓜皮就敲門帶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走了進來。
“大小姐。”
那中年婦女躬身給林紫蘇行禮。
“張媽，你知道我今天叫你來.……是為什麽嗎？”
林紫蘇雙目灼灼地看著那個叫張媽的婦女。
“我……我不知道……”
張媽緊張地低聲說道。
“你來我們林家當女仆保姆也有些年頭了吧？”
林紫蘇依舊逼視著張媽。
“有……十來年了吧.……”
“那你就應該清楚，若不是有極其重要的事情，我是不會單獨叫你來問話的！”
“這.……”
張媽的額頭上，頓時滲出了汗珠。
“你是自己說出來的呢，還是要我提醒你呢？”林紫蘇冷冰冰地說道。
“大小姐！老爺子的死，不關我的事，和我沒有一點關係啊！求求你放過我！”
張媽頓時慌了，哭求起來。
“我知道不關你的事，不然，我就不是在這裏問你話了……”
林紫蘇頓了頓，又淡淡地說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可以看在你到林家十幾年的份上，考慮放過你！”
“是！是！”
張媽定了定神，擦掉了眼淚這才說道：“我們這些貼身伺候老爺子的下人，其實早就懷疑老爺子的死有蹊蹺了.……”
“什麽蹊蹺？”
“老爺子雖然年歲很大了，也有病，可他醫術高明，對自己的身體應該很了解，怎麽可能忽然沒有任何征兆地在睡夢中死去呢？”
張媽歎道：“而且，老爺子死的那天其實精神特別好，飯量也比平日好些.……
那天晚上，我就在老爺子臥室的外間值夜，整個晚上，一點動靜都沒有啊.……
可沒想到，第二天早上老爺子就沒氣了，這也太蹊蹺了！所以，我們這些下人，都背地裏議論，老爺子.……是被人給害死的！”
聽著張媽說，林紫蘇心情十分激動，卻極力使自己看起來鎮定：“這些我們都知道了，你還是說說，那天有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接近老爺子。”
“可疑的人.……”
張媽愣住了，欲言又止，不禁轉頭擔心的看了看江重樓和瓜皮。
“你放心說，重樓是我的未婚夫，瓜皮是我的親信，他們不會把你的話說出去的。”林紫蘇又說道。
“是……”
張媽頓了頓，這才低聲說道：“老爺子死的那天，其實來了很多人.……
大清早，三爺林天冬就帶著川軍少爺來了，他們倆陪著老爺子一起吃了早餐，並在老爺子跟前，說了很多您的壞話……”
“他們都說了什麽？”
林紫蘇眯起了眼睛。
“三爺和川軍少爺對老爺子說，您畢竟是個女子，女生外向，將來嫁了人就不是林家人了，所以，方海集團千萬不能交給您.……”
張媽說道：“川軍少爺還說，青黛小姐也是女的，不能繼承林家，隻有他是林家第三代裏的男孫子，所以讓老爺子把家主的位子傳給三爺，將來再傳給他……”
“老爺子怎麽說？”
“老爺子當然不高興了，狠狠的罵了他們一頓，說三爺和川軍少爺父子倆心術不正，不堪大任，老爺子還說，將來就算把方海集團交給二爺和青黛小姐，也不會交給他們！“張媽說道。
“後來呢？”
“三爺和川軍少爺被老爺子臭罵了一頓，便不敢再說話，悶頭陪著老爺子吃完早飯就走了。”
“哦……”
江重樓和林紫蘇對視一眼，微微點頭。
林天冬和林川軍這父子兩個草包，居然公然勸林老爺子把方海集團交給他們，實在是一點城府和心機都沒有。
看來，他們應該不是殺害林老爺子的凶手……
“中午的時候，五老帶著一些人又來了，他們陪著老爺子吃了中午飯……”
張媽說道：“老爺子見五老來了，興致很好，和五老聊的很高興，還多吃了半碗飯……
老爺子對五老說，他一生忙著治病救人，對子孫疏於教導，大多數都庸庸碌碌，不堪大任，隻有您，是他一手培養的，可以把方海集團發揚光大……
老爺子還對五老說，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讓五老一定輔佐你，不要跟著二爺和三爺胡鬧。”
“.……”
林紫蘇聽著張媽複述爺爺的話，淚水再也忍不住，便撲簌簌的滾落麵頰。
辦公室裏，頓時一片寂靜。
“你繼續說.……”
林紫蘇擦掉了淚水。
“五老吃過中午飯後就走了……”
張媽繼續說道：“晚飯的時候，林家的一幫姻親又來了，他們拿了一些禮物，說是來看望老爺子，老爺子隻好吩咐人做了一桌酒席招呼他們.……
席上，那些親戚也旁敲側擊的說了一些您的壞話，說您仗著老爺子的寵愛，自以為了不起，在方海醫院裏獨斷專行，把他們這些親戚長輩都不放在眼裏……
老爺子隻是笑著聽他們說，並沒有說什麽，那些親戚討了沒趣，吃過飯也走了.……”
“那天來陪著老爺子吃飯的這些人裏，有沒有人給老爺子倒茶盛湯什麽的？”
林紫蘇問起了問題的關鍵。
爺爺多半是中毒而死，那麽，那天陪著他吃飯的人，就都有嫌疑！
他們趁著給爺爺倒茶或者盛湯的機會下毒，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好像.……沒有。”
張媽皺起了眉頭思考了一下說道：“吃飯的時候，我和孫媽一直貼身伺候著老爺子，倒茶盛湯這些事，都是我們來做，不會讓客人做的，客人們最多給老爺子夾點菜什麽的。”
“那你覺得.……孫媽有沒有給老爺子下毒的可能？”
林紫蘇目光一凝，盯著張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