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我從來不需要掙錢
盛朗熙在蘇宴的醫院出現了一下下引起了不小的風波,好多女性同胞都跑來八卦,問盛朗熙是不是蘇宴的男朋友,如果不是,是否幫忙介紹一下。
蘇宴剛開始還耐著性子解釋幾句,後來一致口徑的說,人家已經結婚,孩子都好幾歲了!
有了這次不大不小的事故,蘇宴再不敢讓盛朗熙到自己的辦公室來,實在要來就提前打電話,她預先打點一下什麽的。
盛朗熙的過敏症狀在家庭醫生用心醫治和他本人的精心調理下,很快消失不見,他又恢複成那個英俊瀟灑風度翩翩連喝口水也能迷倒一大片的美男子。
時間進入五分月,盛朗熙越發的忙,從上個月月末出訪迪吧國到現在一直未曾回來,少了他這個人,總統府好像變得空落落。
他不在的這段日子裏,總統府發生了兩件大事:一,出國又回來的易珂在六叔的竭力誠邀下住進了總統府。二,自從易珂住總統府後,蘇宴與六叔的關係更壞了。
蘇宴跟易珂是兩個性格不同的女人,六叔偏偏把他們放到一起做對比,什麽易珂舉止大方體貼溫柔,蘇宴坐沒坐相站沒長相不懂規矩,易珂熱愛運動生活規律美顏有道,蘇宴好吃懶做邋裏邋遢空下來總是睡懶覺而且越來越醜,饒是六叔這樣批評蘇宴,蘇宴在總統府過的也相當滋潤,盛朗熙出國訪問前跟她說了,做為將來這座府邸的女主人,要不懼風雨寬厚待人。
蘇宴是個十分民主的人,她讓六叔充分發揮的他的言論自由,至於聽不聽,嗬嗬,就是她的個人問題了。
在“好吃懶做舒筋活骨”了兩天之後,蘇宴又迎來了一個嶄新的周一。
她梳洗完畢一身清爽的從樓上下來,正好碰見剛從外麵運動回來的易珂,她給易珂打招呼,易珂裝著沒看見她轉身進了旁邊的盥洗室。
說實話,當著這麽多傭人的麵被忽視,蘇宴挺難堪,但是她對自己說,你搶了人家的男朋友,害的人家郎才女貌不能在一起,別說一個白眼了,人家就算給你扔個手榴彈你也得受著。
這麽一想,蘇宴心裏就好受多了。
吃早飯的時候,蘇宴,達達還有易珂圍在一個餐桌上,達達問易珂:“易珂阿姨,為什麽你天天不用上學也不用上班?”
易珂優雅的攪著咖啡,淡淡的掃了一眼正在吃肉包子的蘇宴:“隻有沒本事的人才用天天去上班。”
達達想了想又說:“可是不上班就會沒錢花耶!”
“怎麽會?上班的人就是在為我們這類人掙錢,我們隻需要在家坐享其成。”
“哇,好棒哦,長大後我也要讓別人給我掙錢。”
“那你現在要好好學習,天天上課搗亂可不行!”蘇宴趁機教育。
達達不高興的撇撇嘴,悶頭吃他的肉丸子。
“學習不學習有什麽關係?我小時候學習也很爛,但這並不妨礙我有高學曆有花不完的錢,我們這類學習就是為了更好的享受人生,跟大部分的人為了生存為了養家糊口有本質的區別。”
蘇宴突然沒了食欲。
她放下手裏的小米粥,沒好氣的說:“易珂小姐,你有什麽樣的人生過什麽樣的生活都是你的事,但請不要當著達達的麵說這樣的話,他現在還小,正是樹立價值觀人生觀的時候,別讓他誤入歧途!”
易珂冷笑:“你每天不是教達達爬樹就是教她他打鳥,這就是你給他樹立正確觀的方式?”
“他每天在家很悶,我那是帶他進行戶外活動!”
“出去一趟,達達髒的跟個野孩子,你不要覺得朗熙跟你登了記你就可以以達達的母親自居,想要迫害達達也要問問這個家裏的其他人同不同意!”
“我迫害達達?”蘇宴有些惱了,剛想發作,大廳的大鍾響了一聲,這是七點半的鍾聲,她該去上班了。深呼吸一下,對易珂說:“我既然跟總統閣下結了婚就是達達的媽媽,我怎麽對他都是我們家的事,跟其他外人沒有關係!”
站起來拿了包,對還在啃肉丸子的達達訓斥道:“別吃了,上學快遲到了,快走!”瞥一眼易珂,心說,我生的孩子我打他罵他你都管不著。
易珂的臉色陡然變得很難看,她啪的一下扔了咖啡勺,瞪了蘇宴一眼,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達達擦幹淨嘴角從椅子上滑下來,走到蘇宴麵前不屑的翻了翻眼皮:“你們下次再吵架,不要把我夾到中間好不好,很煩耶!”
蘇宴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都是因為你,你還說,你個小沒良心的!”
……
到了醫院,開了例會,就開始了一天的工作,周一很忙,忙的蘇宴都不敢多喝水,怕上廁所耽誤時間。
快到中午的時候這股忙勁兒才得到緩解,剛拿起水杯喘口氣,小A慌慌張張的跑過來:“蘇醫生你聽說了嗎,談醫生的爺爺在咱們醫院去世了!”
“什麽?”蘇宴手裏的杯子一歪,裏麵的液體差點傾瀉出來。
把水杯往桌上一放,讓小A代她給崔主任請個假,就說家裏有急事,然後急急忙忙的往外科的方向跑。
外科與泌尿科不在一棟大樓,中午的這個時間員工都下班去吃飯,電梯人滿為患,蘇宴等不及下一班,便進去安全通道從樓梯下去。
五月的H市已經很熱,外麵的太陽明晃晃的,照的蘇宴眼睛疼,她跑到外科已是滿頭大汗。
從談嶼時調到外科後,她很少來這裏,這次過來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向護士站打探了一下談嶼時的位置,熱心的護士不僅告訴她談嶼時現在在哪,而且確定了一下談嶼時爺爺去世了這個噩耗。
蘇宴道過謝,深吸一口氣,大步朝著談嶼時的辦公室走去。
談嶼時在辦公室外麵的休息椅上坐著,周圍是熙熙攘攘的人,他身體前傾,雙手交疊,手肘放在膝蓋上,他的表情很平靜沒有一絲的異樣,蘇宴卻覺得他在平靜的表麵下掩藏著巨大的悲傷。
爺爺是位老中醫,在談嶼時很小的時候,親手教他藥理引他入行,談嶼時以前說過,如果沒有他的爺爺,他也成不了一名醫生。爺爺是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人,現在沒了,他怎會不悲傷、不難過?
“談師兄。”
談嶼時抬起頭,眼底閃過一絲怔愣,隨即恢複自然。
“你都知道了?”
聲音低沉壓抑,蘇宴心裏越發難受,她點點頭,在談嶼時旁邊的空位坐下。
“突發腦淤血,到了醫院就、就……”談嶼時哽咽著,極力壓抑著悲傷,此時的他脆弱的像是隨時被風雨摧殘的枯葉,隨時有崩潰的危險。
蘇宴紅了眼圈,拍了拍他的背,然後伸手把他圈在懷裏,想說些安慰的話卻怎麽也說不出,隻是抱著他,讓他靠在她的肩頭,給他巨大痛苦下的一些支撐。
過了好一會兒,談嶼時才從痛苦中平靜下來,他抽泣著胡亂的抹了一下臉上的淚水:“對不起!”
蘇宴不知道他在為什麽道歉,笑了笑,說了聲沒關係。
談嶼時爺爺的喪事一切從簡,但談爺爺一生救人無數,前來參加告別會的人很多,蘇宴以談嶼時家人的身份出現在告別會,她跟遺殯館的人溝通,布置會場,幫忙招待客人。清點禮金,忙的差點虛脫。
忙完所有的事,她病了,貧血症犯了,暈倒在會場外麵。
“對不起!”談嶼時站在病床前,對著正在輸液的蘇宴說。
蘇宴雖然醒來,臉色仍是很不好,很蒼白,嘴唇也沒血色,她笑了笑:“跟我還客氣什麽?”
談嶼時忽地抓住蘇宴的手,眼神柔和又專注:“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真不知道怎麽辦?”
“都說了不要跟我客氣。”
蘇宴想要把手抽出來,可是越是用力,談嶼時抓的越緊,她看著他,囁嚅著:“談師兄……”
“蘇宴,我們……”
蘇宴迷惑的看著他:“怎麽了?”
談嶼時欲言又止:“等你身體康複了,我們再說吧!”
蘇宴笑了笑:“好!”
……
蘇宴回到總統府已是深夜,經過這幾天的勞累,她早已疲憊不堪,步伐沉重的朝著二樓的走,突然從樓下的拐角傳來一個嚴厲的聲音:“蘇宴,你給我過來!”是六叔!
蘇宴隨著六叔來了他的書房,一進書房六叔就把一疊照片摔到她臉上:“你最近幾天早出晚歸,我還以為你多忙,原來你在外麵有了別的男人,……你把總統閣下當成什麽,你把他的臉麵置於何地?”
蘇宴撿起那些照片看了看,上麵是她跟談嶼時,不知道偷拍者從哪種角度拍的,把她跟談嶼時拍的十分親密,好像熱戀中的情侶一樣。
“你派人跟蹤我?”蘇宴反問。
“跟蹤你就怎麽了?不跟蹤你,我還不知道你在外麵做出這麽下作的事!”六叔理直氣壯,咄咄逼人。
蘇宴把全部的照片撿起來,翻看了一下,深吸一口氣說:“六叔,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這麽討厭我,也不知道你拍這些照片的用意是什麽,我想說的是,我沒有跟任何男人做任何下作的事,照片裏的男人是我的一個同事,他爺爺去世了,我這幾天幫他處理了一下老人的後事,我跟他清清白白,什麽事也沒有,不管你信不信,這就是事實。”說完,蘇宴把那些照片放到桌上,轉身而去。
“蘇宴,還記得五年前那場大火嗎?”
蘇宴身體僵住,緩緩的轉過身,眼底是錯愕的痛楚:“什麽,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