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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賭局的原因

  “還記得我跟你賭約嗎?盛朗熙退位,總統一職懸空,我跟他算是勢均力敵,算是在同一水平上,下麵我會進行一些事情,逼他在你跟總統的職位上做出選擇,你不是說他跟你在一起,是因為愛你麽,那就讓我們看看,他有多愛你,你跟總統的寶座他會選哪個!”


  蕭慕錦看著臉色蒼白如紙的蘇宴,心裏一澀,偏了目光,眼睛沒有焦點的看著牆角一個一人多高的青花瓷瓶,停頓了一下,繼續說:“他若舍棄了總統一職選你,我二話不說,把總統寶座雙手奉上,並祝你們白頭偕老,如果他選擇了總統一職舍棄了你……”


  他轉過來目光,輕輕勾了一下唇角:“既然他那麽喜歡當總統,那就讓他當,不過,你得跟我走,永遠離開他,跟我在一起。”


  隨著蕭慕錦的話,蘇宴由最初的憤怒漸漸變得安靜下來,事到如今,如果她還不明白蕭慕錦奪權的真正意圖的話,那她就太笨了。


  他根本沒有非要當總統的心,不過是為了賭一口氣,為了她,跟盛朗熙較量一下,讓她看明白,誰才是真正的王者,誰才是那個真正愛她的人。


  蘇宴從來不知道,蕭慕錦對她的感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她望著他,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目光有驚愕也有疏離。


  如果他所做的一切放在五年前多好,在她的心為他跳動的時候,在那個可以舍棄一切義無反顧愛一個人的年紀。


  在那時多好,她可以單純的愛他,花前月下,許下山盟海誓,看著他俊朗的眉眼,開心的笑。


  可時間不會重來,現實沒有如果,蘇宴對蕭慕錦的一時情動,隨著時間煙消雲散。


  五年,少年少女成大人,足以改變一切。


  蘇宴閉了閉眼,長卷的睫毛在若大的空間裏輕閃動,她盯看著蕭慕錦,像是在用身體裏最後一絲力氣說:“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蕭慕錦麵無表情的接上後半句:“放心,我不是地痞無賴,說過的話都算數!”


  蘇宴似乎就此還想說什麽,在發出第一個音節的時候,卻轉了方向:“那我走了。”


  突然一記悶累劈過來,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緊接著起了一一陣大風,院子了小樹隨風恣意的搖擺,天色陰沉的可怕。


  這真是一個多風雨的時節!


  “馬上要下雨了,你在這裏住一晚,明天再走吧。”蕭慕錦知道她多半不會留下,可還是心存僥幸的試著挽留她。


  “不了,你讓人送我回去就行。”


  該談的事情已經談完,隻需等後續結果就可以,她再留在這裏也沒什麽意義。


  “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倔!”


  蕭慕錦瞪她一眼,大步走到門口叫了之前那個黑衣人進來,沒有好臉色的說:“送她回去。”


  說完又加了一句:“一定把她平安送到地方!”


  “是,主人!”


  蘇宴看了蕭慕錦一眼,心中五味陳雜,欲要說什麽沒說出來,跟著黑衣人出了別墅,朝著大門口走去。


  穿著豹紋浴袍的蕭慕錦,環抱著雙肩,透過寬大的落地窗,看著蘇宴單薄的身影在暗沉的天空下微微晃動。


  突然,那抹單薄的白影一歪,消失在他的視野。


  蘇宴終於體力不支,暈在地上。


  蕭慕錦像是瘋了一樣衝出門,衝著門口的黑人大吼:“別碰他,讓我來!”


  他彎腰把蘇宴抱起,前腳還沒剛進入別墅,一場大雨鋪天蓋地的下了起來。


  ……


  醫院裏。


  盛朗熙臉色蒼白的靠在床頭,任由簡閔一口一口的往他嘴裏送白粥。


  他吃了沒幾口,推開簡閔的手,神色倦怠聞:“確定達達已經回家了吧?”


  “是的閣下,達達小少爺平安無事,我從總統府出來的時候,夏夏正陪著他下棋。”


  盛朗熙點點頭,又問:“蘇宴怎麽樣了?聽說她身體變得很不好。”


  “蘇宴那個女人……”


  簡閔欲要把蘇宴出總統府的事情告訴盛朗熙,她剛開口,一旁的楚源上前打斷她的話說:“蘇宴最近就是太累,休息幾天就好了。我們過來的時候,她非要跟過來。你自己就夠我們照顧了,再多她一個病秧子,我們還不得忙死,所以就往她的飯裏加了一片安眠藥,等她睡著了,我跟阿閔才偷偷過來。”


  楚源說完,偷偷給簡閔使了一個眼色,簡閔看他一眼,板著臉,垂下了頭。


  盛朗熙看了二人一眼,重瞳微微一眯:“你們不要趁我不在的時候欺負她,達達落到蕭慕錦的手裏,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怎麽沒有關係?她不是達達的親生母親麽?如果細心一點,您也不用被蕭慕錦逼著退位……”


  楚源生怕耿直的簡閔說更離譜的話來,趕忙製止了她:“阿閔,既然阿朗都不責怪蘇宴,你就不要再耿耿於懷了,你們住在一個屋簷下,抬頭不見低頭見,要跟她好好相處。”


  偏偏簡閔不領他的情,氣呼呼的瞪著他:“楚先生您越來越會和稀泥了,再也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楚先生了!”


  “我……”


  楚源也是無奈,他不是也為她好麽?

  這麽小簡閔,什麽時候才能真的長大啊?


  盛朗熙轉頭朝窗外望了一眼,又下雨了,時節已經入秋,大雨一場趕一場,像是抓住夏天的尾巴恣意狂歡一樣。


  “你們認為我的退位完全是因為達達?”盛朗熙問。


  楚源看了怔愣的簡閔一眼,望向盛朗熙,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麽輕易認輸。”


  “難道閣下還有別的目的?”


  盛朗熙靠著床頭,雙手交疊,重瞳幽深又平靜:“我們跟迪吧國的問題還沒徹底解決,盛子清對總統一職一直都是虎視眈眈,內憂外患,我受了傷,根本沒精力應付這麽多,與其在總統的位置上垂死掙紮,還不如及時抽身等形勢變簡單了再想辦法。”


  楚源微微一蹙眉,展顏,一拍手:“你是打算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


  盛朗熙瞥他一眼,沒有說話。


  楚源話雖然說的有些難聽,但領會了盛朗熙話裏的精髓。


  因為姬瑪公主死在H國,H國與迪吧國的外交關係處於一種非常緊張的狀態。


  盛朗熙前不久去迪吧國,在一些對外進出口貿易方麵做了很大的讓步,眼看著兩國的關係就要緩和,誰知他遇上了盛子清手下人的槍殺。


  準備簽署的一係列條約被擱淺下來,誰這個時候當總統,誰就要解決這一問題,這是其一。


  盛子清對總統一職蓄謀已久,盛朗熙被他的人槍殺墜崖之後,他即使不能馬上向內閣提交繼任總統的文書,但可以充分利用這一時期做一些事情,為日後真正掌權做一些準備。


  誰想半路上殺出來一個蕭慕錦,他不僅拿到了兵符,控製了赤龍軍,還請了足智多謀的六叔出山。


  這一比較下,蕭慕錦的勢力並不比盛子清弱多少。


  盛朗熙最怕他們兩個聯手,一致對抗他這個在任總統。


  一個盛子清已經夠他頭疼,現在加一個不知底細深淺的蕭慕錦,他真是一點把握都沒有,這是其二。


  能換回達達是其三。


  綜合以上三個原因,盛朗熙才向內閣提交了退位文書,從哪個四麵楚歌的位置上退下來。


  六叔以前對他說過,實在沒有路的時候,不妨屈身後退一步,有時候退就是進。


  “退,就是進……”


  楚源反複咀嚼著這幾個字,過了一會兒,他笑著搖搖頭:“還是六叔學識高,我等自愧不如。”


  從得知六叔從了蕭慕錦,六叔兩個字成了盛朗熙的忌諱。


  雖然他表麵上沒說什麽,但想想,自己敬如父上的一個人,突然倒戈成了敵方的幫手,他怎能不難過?

  楚源輕咳一下看向盛朗熙,隻見盛朗熙表情淡淡的,好像沒有聽見他剛才的話似的,他還沒輕鬆一口氣,隻聽盛朗熙說:“楚源,你說六叔是為什麽?”


  從小對他疼愛有加的人,為什麽突然成了他的敵人?

  還是以這麽殘忍的方式?

  他違背了他的意思跟蘇宴在一起,就把他氣成這樣?


  一向目光遠大心中有溝壑的六叔,為什麽變得這麽狹隘?


  是麽,是因為他跟他不喜歡的蘇宴在了一起麽?


  還是說,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可告人的秘密?”楚源蹙眉:“你說六叔?”


  不等楚源給出結論,簡閔極力否定盛朗熙的猜測:“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六叔絕對不是閣下想的那樣,他一定是被那個蕭慕錦脅迫了,或者有其他不得已的原因。”


  簡閔是六叔從垃圾桶旁撿來的孩子,那年她才六歲。


  她永遠忘不了,鵝毛大雪中,六叔脫下自己的棉大衣把饑寒交迫的她,裹到懷裏的感受。


  後來六叔雖然對她都十分嚴厲,甚至有些苛刻,但簡閔知道,他都是為她好。


  嚴師出高徒,沒有六叔,也就沒有現在雨花台第一女保鏢之稱的簡閔。


  六叔之於簡閔,是恩人,是老師,是親人,是父親,在她為數不多的情感中,六叔的存在猶如一束特殊的光照亮了她的前方。


  盛朗熙看了一眼急紅臉的簡閔,輕勾了一下唇角,衝她笑了笑:“我覺得也不是。”


  目光轉向窗外,雨勢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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