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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為情傷風

  簡閔不喜歡蘇宴,這是全總統府差不多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了,但不喜歡歸不喜歡,在涉及到原則問題上,她有自己的底線。


  蘇宴雖有點五體不勤智商不在線,但人不是太壞,迄今為止也沒有做過太有損盛朗熙利益的事。


  簡閔平時看她不順眼歸看不順眼,但在離婚這樣的人生大事上,她卻不希望蘇宴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盛朗熙對蘇宴的寵愛,簡閔都看在案眼裏,兩人一旦離婚,盛朗熙就不難受麽?


  婚姻是把雙刃劍,傷人時,必傷到自己。


  聽到簡閔的問話,盛朗熙沒有急著轉過來身,目光仍是透過窗子看向窗外。


  蘇宴現在一定傷心死了吧?


  她會不會躲到哪個角落裏去哭了,為什麽到現在還看不見她的聲音?


  哦,看見了看見了,那個穿著白色長T恤。深藍牛仔褲的就是她。


  她總是這樣,明明已經結婚的人,卻總是打扮的像個大學生。


  不知道她這樣的樣子,他以後還能看見幾次?

  一直聽不到盛朗熙的應答,簡閔走過來,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外麵人來人往,都是前來看病的人,或者一些家屬。


  閣下那麽專注,到底在看什麽?

  過了良久,盛朗熙緩緩的轉過身子,不知道是沒聽見簡閔剛才說的話,還是不想再提。


  自動忽略掉她的話,緩聲吩咐說:“去跟楚源交代一聲,讓他開始著手婚禮的事宜,越快越好。”


  簡閔的腦子一時反應不過來,蘇宴剛跟她說過,盛朗熙要與她離婚,這邊怎麽就要舉行婚禮,還越快越好。


  “你去置辦喜帖,隻要上麵標上我跟易珂的名字,什麽樣式都可以。”


  簡閔的腦子轟的一下響了起來,她總算明白了過來,盛朗熙跟蘇宴離婚,為的就是跟易珂結婚。


  與其說是跟易珂結婚,不如說是跟她背後的勢力結婚。


  “閣下你……”


  簡閔緊鎖著眉頭,匪夷所思的看著盛朗熙。


  欲要弄清粗一些事情,盛朗熙抬了抬手,打斷她想要說的話:“什麽都別問,你照我的意思去辦就行!”


  ……


  整整兩天了,蘇宴像是活在夢裏一樣,每日用酒精麻痹自己。


  但凡她有一絲的清醒,馬上就會又開了酒瓶,咕咚咕咚的往嘴裏灌酒。


  她真想喝死自己。


  她現在待在政府分的新房裏,房子已經裝修好,還沒買家具,空蕩蕩的。


  她借著上前線急死扶傷的噱頭去找盛朗熙,不聲不響的離開H市,可把蘇望給急壞了。


  她剛走的那兩天,蘇望急的差點把H市翻過來,最後還是報了警,警車順著一些線索找到蘇宴所在的醫院,醫院院長告訴了蘇望有關蘇宴的一些事情後,蘇望焦灼懸著的心才算安定了下來。


  自從蘇宴背著小A小B乘坐住宿老板的車到了軍營,後再也聯係不上蘇宴,小A小A就擅作主張回了了H市。


  為此,他們兩個還挨了院長狠狠一頓罵,說總統夫人都沒回來,你們兩個回來算怎麽回事?


  擔心蘇宴的安慰是其次,院長主要是擔心院裏的舊設備更換審批不下來。


  當小A小B得知蘇宴已經回來,就在她的新家後,風風火火的趕來,擼著袖子說要找蘇宴討個說法。


  問她為什麽丟下他們兩個,單獨去那個富的流油的迪吧國找總統閣下,而不帶他們一起去見識見識。


  但他們找過來後,麵對的卻是一扇碰的死死的房門。


  蘇宴把自己反鎖在一間沒有窗戶的臥室裏,整日裏以酒為伴,誰來敲門都不開。


  她跟盛朗熙離婚了,真的離婚了,跟辦理結婚登記時一樣,走的是快速通道。


  從進去到出來不到二十分鍾,就辦理好了一切。


  那天格外的冷,明明隻是剛入秋的時節,風吹過來的時候,卻帶著蕭索的寒意。


  天色十分暗沉,跟蘇宴當時的心情倒是很相稱。


  兩人分手的時候,盛朗熙提出要再抱一下她,但是被蘇宴拒絕了。


  蘇宴說:“我不是大度的人,做不到離了婚還能做朋友。既然我們現在什麽都不是,就沒必要有身體上的接觸,想接觸找易珂去,她馬上就是你的妻子,隨便你怎麽“接觸”她都是你的權利。”


  她的這幾句話說的又冷又絕,倒挺符合她一貫的男女分手主張。


  她恨盛朗熙,也恨易珂,不管他們以什麽原因要結婚,西盛朗熙因什麽理由跟她離婚,她都恨他們。


  說是恨,不如說是厭惡。


  厭惡盛朗熙對誓言的背叛,厭惡他對愛情的不忠。


  “篤篤篤……”


  半醉半醒中,蘇宴似乎又聽到有人敲她的門。


  她真是煩死了這種聲響,她隻不過想大醉一場,又不是去死,為什麽外麵的人就不能消停會兒,給她一個安靜的療傷之所?


  “篤篤篤……”


  敲門聲不厭其煩的響著,意識模糊中,蘇宴依稀聽見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這個蘇望,又沒大沒小!

  她心裏清楚的想著,拎起地上一個空酒瓶,對著響個不停的房門就砸了過去。


  敲門聲戛然而止。


  這一招真好使。蘇宴想。


  不過下一秒,蘇宴就聽見電鋸切割木板的聲音,“吱吱”,“呲呲”,刺耳的聲音響個不停。


  蘇宴清楚的聽見蘇望咒罵的聲音:“靠,我花五千安的門……”


  “誰讓你安這麽結實的門,撞都撞不開……”


  蘇宴捂著腦袋,躺在冰涼的地板上撒潑,嘴裏喃喃自語:“吵死了,都給我滾出去……”


  沒到一分鍾,門鎖的上方被電鋸鋸出一個洞,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探進來,握住房門裏麵的鎖,逆時針連續轉了兩圈,房門被打開,蕭慕錦與蘇望衝了進來。


  房間裏沒有窗戶,蘇望本來打算做倉庫用,現在這裏麵充滿了酒水的惡臭氣息。


  蘇望一邊捏著鼻子一邊檢查他剛裝修好的房子有沒有被弄壞,最後才想起來關心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親姐姐。


  “行了,離婚又不是世界末日,離了就離了,反正他現在已經不是總統了,跟著他也沒什麽前途……”


  蘇望一句話沒說完,一個酒瓶子砸過來,幸虧他反應快,否則他非得毀容不可。


  “你給我滾出去!”坐在地上披頭散步的蘇宴,對著蘇望大吼。


  “這裏是我家,你讓誰滾呢?”蘇望沒好氣的說。


  蕭慕錦一巴掌拍到他後腦勺,沉著臉說:“她都成這樣了,你就不能讓著她點?”


  蘇望一向崇拜蕭慕錦,自從得知他掌握了兵符,調兵遣將,逼迫盛朗熙退位,準備取而代之的時候,他對他的崇拜,更似滔滔江水綿延不絕。


  現在蘇望以蕭慕錦馬首是鞍,他說什麽就是什麽,為的就是待蕭慕錦封王拜侯的時候,封他個小官做做,讓他也威風威風。


  蕭慕錦彎腰把蘇宴從地上抱起來,指使蘇望把這裏收拾一下。


  他想要蘇宴睡的舒服一些,但是這裏沒有床,他隻好抱著她走出房間,乘坐電梯,到馬路對麵的酒店開了一間房,讓她睡到酒店的大成上。


  偏偏蘇宴不老實,躺在床上大吵大鬧,從床上滾到地上,再從地上爬到床上。


  一直冷眼觀察她舉動的蕭慕錦最後忍無可忍,把她抱起來,推開浴室的門,把她丟進空蕩蕩的浴缸裏。


  打開花灑,不管裏麵說冷水還是熱水,拿著噴頭就要蘇宴的身上刺水,低吼著:“清醒點,你給我清醒點……”


  冰冷的水順著蘇宴的頭發往下流,沒一會兒,她頭上,身上全濕透了。


  寒意一陣陣的襲來,她酒醒了一些,環抱著雙臂,坐在白色的浴缸裏瑟瑟發抖。


  “你看你現在像個什麽樣子?你不是這世界上除了生死,其他都不是大事麽?你不是說愛情不是女人全部,越沒人愛,越要活得漂亮嗎?原來你隻是一個隻會耍嘴皮子,卻做不到懦夫!”


  “我不是!”


  蘇宴抬起濕漉漉的臉,眼中蘊著一層朦朦朧朧的霧氣,她哆嗦著嘴唇,用了很大力氣才重新發出聲音:“我不是懦夫,我不是……我隻不過有點難過而已。”


  “那種男人有什麽值得你難過的?我早就跟你說過,他不愛你,就算愛,也不是深愛。你非不聽,悶著頭向前衝,飛蛾撲火,到頭來把自己弄得一身傷你能怨誰?”


  氣歸氣,罵歸罵,蕭慕錦到底不忍心一直看著蘇宴瑟瑟發抖的樣子。


  從架子上扯下一條浴巾披在她身上,又扯了一條毛巾給你她擦頭發。


  他給蘇宴擦頭發的動作很不溫柔,一下一下,發泄著心裏的怒氣。


  “現在你開心了,你打賭贏了,我輸了……”蘇宴顫抖著身體,抽抽搭搭的說。


  蕭慕錦輕歎一聲:“早知道你會變成這個鬼樣子,我還跟你打什麽賭?真是自作自受!”


  “原來在他的心裏,我真的沒有總統的職位來的重要……”想起盛朗熙之前跟說的話,蘇宴一陣心酸,眼淚又不自覺的啪嗒啪嗒掉了下來。


  “他嫌我沒錢沒勢,不能給他事業上提供幫助,這是我能決定的事麽?我也想自己是富豪之女,家庭顯赫,在他困難的時候拉他一把,但是我沒那個命啊!他要我怎麽辦,重新頭投胎一次麽?”


  蘇宴也說越傷心,最後抱著雙膝,嗚嗚的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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