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你可知罪
最近總統府都在私下議論著一件事,看似情深意重的前任總統閣下其實是個薄情寡義的家夥,這不,剛跟前妻離婚沒多久就跟現在的妻子打得火熱,用如膠似漆形容都不足為過。
其中曾受過蘇宴的恩惠的夏夏最為憤怒,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喜新厭舊,隻看新人笑不聽舊人哭,連帶著教唆達達跟盛朗熙也不親近起來。
這日,夏夏洗好達達的床上用品,出去晾曬回來碰上一個年長的女傭,二人閑來無事便在牆角底下嘮起閑磕,盛朗熙喜新厭舊這一脾性又被他們搬到台麵上來聊。
好巧不巧的簡閔從這邊路過,聽到了二人的竊竊私語。
當她聽到夏夏與那位女傭說盛朗熙對易珂寵愛有加,兩人纏綿整夜第二天臉床都起不來的時候,簡閔氣的真想一劍結束了這兩個嘴碎的家夥。
但是楚源最近經常教育她,讓她遇事不要衝動,冷靜下來細想一下原因出在哪裏,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起因始末才行動。
簡閔在這方麵吃過不少虧,楚源跟她說了,她便謹記了這條。
把抽出一半的佩劍緩緩的放回去,蹙眉深思,如不是盛朗熙跟易珂做出這樣的事被人看見,誰那麽大的膽子敢造謠生事?說白了根本問題還是出在盛朗熙跟易珂的身上。
簡閔自然不敢去質問盛朗熙,她三思之後便把矛頭指向了易珂。
簡閔衝進臥室找到易珂的時候,她正坐在梳妝台上動作優雅的畫著眉毛。
盛朗熙至今病的還臥床不起,這個女人竟然還有心思打扮自己!簡閔的氣不打一處來,怒火上來,管她是易家的千金還是盛朗熙的現任妻子,提著劍就疾步走了過去。
她走到易珂的身邊,用泛著寒光的佩劍直對著她的眉心:“你可知罪?”
易珂怔了怔,看清來人是簡閔後,唇角不屑的勾了一下,輕抬了眼皮看她一眼:“神經病!”
簡閔握著劍朝她的臉近了幾寸,目光犀利憤怒:“你可知罪?”
易珂“啪”的一下把眉筆拍在桌子上,美目瞪圓,嗬斥道:“這是誰教給你的規矩,沒大沒小,馬上給我滾出去!”
“我問你,你每日出入閣下的病房,在裏麵到底做了什麽勾當?簡閔氣呼呼的說。
易珂怔了一下,抿嘴得意的笑了起來:“原來你吃醋啦?”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簡閔,冷哼一聲:“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就你這樣的也敢喜歡阿朗,真是笑話!”
簡閔臉紅似血,她忍著心頭怒氣,耐著性子說;“現在閣下身體不好,政權上又是四麵楚歌,做為他的妻子,你這個時候應該多體諒體諒他,不要分散他的精力!”
“嘖嘖嘖,原來你真的喜歡阿朗,不過我告訴你,阿朗現在是我一個人的,你們任何人都休想從我手裏把他搶走,我就是要全總統府的人知道我愛他,他也愛我,不僅如此,將來我還要告訴全國告訴全世界,我是盛朗熙的太太,是總統的夫人,你們這些人全是上不了台麵的跳梁小醜!”
“難怪府裏出現些些閑言碎語,原來都是你在作妖!”
簡閔恨恨的瞪著易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她以前覺得蘇宴已經夠討厭了,沒想到易珂比蘇宴更讓她討厭。
“對,是我散播出去的,我就是要你們這些下人知道現在誰是這裏的女主人,阿朗愛著人的是誰。”
易珂冷笑著又打量了一下簡閔,喃喃著:“真是自不量力,隨便什麽阿貓阿狗也想跟我爭男人,真是吃飽了撐的!”
簡閔雖然是個孤兒,但從小生長在總統府,除了嚴厲教學的六叔,她不曾受過誰的冷眼虐待,現在易珂這麽奚落她,她自然受不了,加上她又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當即就惱了。
長劍直抵易珂脖子上的大動脈,固執的一再追問:“你再給我說一遍,誰是阿貓阿狗?”
易珂不勝其煩,抓起梳妝台上的化妝品盒就往簡閔臉上摔,裏麵的香粉灑出來弄了簡閔一臉。
“有病!”易珂大吼。
簡閔噗噗的吐了幾下嘴裏的粉末,抹了一下眼睛,羞辱難當,拿著劍的手收回來,另一隻手迅速出拳,一拳砸在易珂剛化好眼妝的眼睛上。
易珂捂著眼睛一趔趄倒在了地上。
“反了你啦!”
易珂怒火攻心,欲要站起來好好教訓一下簡閔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目光掃到門口來人衣服的一角時,屁股馬上在地上坐實,雙手捂著眼睛嚶嚶的哭了起來。
“發生了什麽事?”
穿著病號服衣服的盛朗熙披著一件寬大的外套走了進來,短短兩三天的功夫,他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眼窩深陷,雙眸無光,臉龐棱角開始尖銳嗎,精神很差,一副軟塌塌的樣子。
他還想再說點什麽,還未開口便劇烈的咳嗽起來,簡閔從未見他咳嗽的這麽厲害過,連眼睛都咳嗽紅了。
一直等著盛朗熙來扶她的易珂見他並無此意,便徑自從地上爬起來,一副小弱雞模樣的撲進盛朗熙的懷裏,楚楚可憐且十分害怕的說:“阿朗,你的手下要殺我!”
“誰要殺我的寶貝孫女啊!”易南行不知何時在保鏢的陪同下出現在這間臥室的門口。
本來停止哭泣的易珂見到保護傘,從盛朗熙的懷裏出來撲進易南行的懷裏,梨花帶雨的說:“爺爺你帶我走吧,我不想在這裏了,我太害怕了嚶嚶嚶……”
易南行慈愛的拍拍她的後背:“傻孩子,你已經是結了婚的人了,怎麽能動不動就說要離開的話?這裏就是你的家,你還能往哪去?”
“可是這個女人要殺我,您也看見了,她手裏還拿著劍……”
易珂指著簡閔,當著盛朗熙的麵簡閔不敢造次,忍著心頭的憤怒在盛朗熙的暗示下把佩劍放回到劍鞘,雙手一拱:“容屬下回稟!”
“先給夫人道歉!”盛朗熙嚴厲的說。
簡閔怔了怔,難以置信的看著盛朗熙:“可是易珂她……”
“道歉!”盛朗熙的聲音拔高了些,也愈發的嚴厲。
簡閔動了動嘴唇,欲要為自己申辯些什麽,碰上盛朗熙冰冷至寒帶著警告意味的眼神,她什麽不能再說出來,委屈的緊咬了一下嘴唇,倔強的就是不開口。
“簡閔!”盛朗熙大喝一聲;“給夫人道歉!”
簡閔委屈至極,眼睛一眨,淚珠就滾了下來。
“道歉!”
“算了算了,因為一個下人不值得發那麽大的火。”易南行拍拍易珂的手,拄著一根梨花木杖走到盛朗熙的麵前:“我來找你是談事情的不是來看你發火的。”
他回頭看了一眼抽抽啼啼的易珂,佯裝教訓道:“你也是,一個未來大總統的夫人跟一個下人置氣,也不嫌自掉身份。”
易南行一口一個下人,說的簡閔羞憤難當。
她表麵上是盛朗熙的保鏢,實質上跟盛朗熙的家人一樣。
盛朗熙從來不把她當傭人使喚,她也從來不把自己當外人。
如今這樣被人數落身份,簡閔真是既尷尬又憤怒。
易珂看了一眼易南行,吸了一下鼻子,重新把架子端起來:“爺爺教訓的是,我自小嬌生慣養受最好的貴族教育,豈能跟一個不知父母是誰、從哪裏撿來的野孩子一般見識?”
簡閔打易珂那一拳下手不輕,但是現在易珂已經感受不到了疼痛,她整個人都處在一種報複後的快感裏。、
她挑釁的看著簡閔,目光輕蔑且得意。
簡閔再也忍受不了他們爺孫倆的羞辱,提劍欲要上前,隻聽盛朗熙大喝一聲:“來人,把簡閔給我拿下!”
從門外麵跑過來兩個士兵,看到怒氣正當的簡閔,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動手。
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一人扼住住她的一隻胳膊,把她製服。
“簡閔以下犯上,目無法紀,處以五十軍棍即可執行!”他看了一眼兩個猶猶豫豫的士兵,加重了一下語氣:“還不快去!”
簡閔心灰意冷,冷著臉掙開兩個士兵,像是跟誰賭氣似的說:“不用你們,我自己會走!”
望著簡閔含恨離去的背影,易珂冷冷的勾了下唇角,笑了。
易南行輕咳一下:“既然處理完家事,那我們就該談公事吧!”
盛朗熙又發出一連串猛烈的咳嗽,易珂溫柔體貼的欲要幫他捶背,盛朗熙不著痕跡的從她身邊走過去,右手虛虛的向前一指:“易老這邊請,我們去書房談。“
易珂看著自己懸在半空中的手,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兩個小時後,簡閔的臥室。
“誒誒,你就不能輕點?”簡閔一邊倒吸著冷氣,一邊嫌給她抹藥的人下手太重。
楚源把簡閔腰上最後一片淤青抹上跌打藥,用傭人遞過來的濕毛巾擦了手,坐在簡閔的身邊沒好氣的說:“你說你,你沒事去惹易珂幹嘛?那個女人從小就心機重,眼睛裏容不下沙子,你找她麻煩,不是自找罪受嗎?”
“哪裏是我找她麻煩,分明是她不識廉恥亂說話,你知道她怎麽跟女傭們說嗎,她說她跟閣下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從小就感情深厚,如不是蘇宴仗著是達達的親生母親纏著閣下,她早就跟閣下結婚了。還說什麽她跟閣下結婚後,閣下對她溫柔體貼關心嗬護,就像是小時候一樣對她寵愛有加……你聽聽,這像是一個正常女人該說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