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沒有這個姐姐
有盛笑笑這個吃得開的人在,蘇宴玩的很開心,在酒吧流連到淩晨三點多才回家。
奇怪的是,她這麽晚才回家,盛朗熙竟然一個電話都沒打。到家以後才知道,H國某個沿海城市,發生了一起十分嚴重的沉船事件,他趕過去處理去了。
一夜未歸。
本來因為晚歸心有戚戚的蘇宴馬上不煩惱了,大搖大擺的回了臥室,蹬掉鞋子,倒頭就睡。
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麵癱男也是生氣,蘇宴不來上班,他不僅得給她打掩護,做出一份不得已才不能來上班冠冕堂皇的理由,以來維護她的形象,另一方麵還得加班加點幫她做了原本屬於她的工作,即使再累,還不能說。
蘇宴被麵癱男的電話吵醒。
麵癱男對她進行了刻薄而慘無人道的言語攻擊後,不給她任何反駁辯解的機會,砰的一下就切斷了通話。
麵癱男說了,如果吃過午飯還不見蘇宴來上班的話,直接把她無故曠工的事情上報,讓院方扣除她這月的獎金。
沒有辦法,蘇宴隻好撐著疲軟的身子坐起來,靠著床頭迷瞪了一會兒後便起床了。
她用幾分鍾洗了一個戰鬥澡,一個澡洗下來,精神了不少。
她一打開臥室的門,夏夏驚慌失措從外麵衝了進來:“夫人,你總算醒了,出大事了知不知道?”
蘇宴的第一反應就是盛朗熙出了什麽事,一邊詢問夏夏怎麽了,一邊折身回去找手機要給盛朗熙的隨從打電話。
夏夏拽住她的胳膊,急急的說:“夫人,是您出事了!”
蘇頓住腳步,回頭迷茫的看著夏夏。
夏夏歎口氣,從鼓囊囊的圍裙布兜裏拿出一張疊了又疊的報紙:“你看!”
蘇宴奇怪的接過那張報紙,沒過幾秒鍾,她的臉刷的一下變白了,抓著報紙,恨恨的晃著:“誰,是誰在胡說八道,看我不拍死他!”
夏夏拉住一門心思想要衝出去找人報仇的蘇宴,從旁規勸:“事已至此,夫人生氣也是沒用,把事情鬧反而對夫人不好,夫人還是趁著閣下不在家這段時間,趕緊把這件事給處理了,不然,依著閣下的脾氣,定不會輕饒了你!”
“我……”
蘇宴氣惱的抓了一下頭發,鬱悶的坐在床上。
她不過是跟盛笑笑去酒吧喝了點小酒,跳了一會兒舞,怎麽就被那些無良媒體說成私生活混亂,更氣的是他們說她是雙性戀,男女通吃。
他奶奶的,蘇宴簡直不能忍,撰寫這篇報道的記者該有多瞎,才沒認出跟她貼著身子跳舞的女人是盛笑笑?
說她是雙性戀,她答應,盛笑笑能答應麽?
簡直就是斷章取義,惡意誹謗!
蘇宴真是要氣炸了!
她抬眼看向夏夏:“你說我現在該怎麽辦?”
夏夏一個傭人哪知道該怎麽辦,但蘇宴問了, 還是小心翼翼的給出自己的答案:“我看上次來家的那位蕭先生本事挺大的,要不找蕭先生幫一下忙?”
蘇宴略一沉思,打了一個響指,眉開眼笑:“就這麽辦!”
以她以往的經驗,隻要蕭慕錦肯出手,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不過前幾天聽蕭慕錦說他要去赤道附近看看,也不知道動身出發了沒有。
去完南極去北極,去完北極去赤道,蕭慕錦簡直就是人生最大贏家。
蘇宴拿著手機趕緊給蕭慕錦打了一個電話。
還好蕭慕錦沒有出發,正在家裏睡大覺。
蘇宴問在在哪,他說不能說。
現在盛笑笑滿大街的到處找他,稍微一不謹慎,就會被她找到,他的晚節就不保了。
蘇宴沒心思聽他亂扯,在他滿口胡言說自己不能出去隻能在家吃好吃的,吃生蠔鮑魚魚翅吃的鼻血橫流的時候,蘇宴絕情的打住了他:“蕭大哥我出了一些事,需要你出手幫忙!”
蕭慕錦不知道是剛睡醒腦子不靈光還是怎麽地,多此一問的說:“你守著一個大總統不去求,求我幹什麽?”
蘇宴一嗓子喊過去:“如果這件事能求他,還用得著打電話給你嗎?”
別說去求盛朗熙,這件事都不能讓他知道。
若讓他知道,蘇宴在酒吧待到淩晨三點,給人又喝酒又跳舞的,扒她一層皮都是輕的。
電話那頭的蕭慕錦掏掏耳朵,這女人說話就不能溫柔點,永遠都是一個大嗓門,快把他的耳朵震聾了。
“怎麽回事啊你,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待著,非要整出一些事來麻煩我,我也是很忙的好吧?”
這句話以後,蘇宴清晰的聽見那邊有男傭恭敬的聲音傳來:“少爺,遊泳池的水已經放好了,您可以過去了!”
聽聽,一個整天不是吃就是睡,不是睡就是玩樂,人生就剩下花錢這一項艱巨任務的人竟然說忙,這不是要笑掉人大牙麽?
蘇宴沒工夫去跟他爭辯他現在有多可惡多遭人恨,不管蕭慕錦跟傭人在交談什麽,強勢插話,把她昨晚跟盛笑笑喝酒跳舞,今天光榮上頭條的事情言簡意賅的跟他說了。
“事兒就是這麽一個事兒,你看著處理!”
“我才不要處理,跟盛笑笑那個女人沾邊的事我躲都來不及,才不會傻到要貼上臉去,你知道她之前是怎麽給我下套的嗎,她說跟我睡了懷了我的孩子,害得我差點娶了她,這種心思詭譎的女人,我再也不想看見……”
蕭慕錦巴拉巴拉的說著,中心思想就是一個,盛笑笑有毒,他不能沾,一沾就會毒火攻心,抑鬱而亡。
蘇宴聽完,思量了半晌,隻能使出殺手鐧:“這樣,這次隻要你肯幫我,我把達達借給你玩幾天。”
如果說蕭慕錦這個男人有什麽缺點的話,就是太喜歡小孩兒,尤其是長的可愛聰明的小孩兒,就像達達那樣的。
蕭慕錦那邊沉思幾秒:“成交!”
他讓蘇宴下午有時間給他碰了一個麵,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他好對症下藥。
蘇宴嗯嗯的應著,應完提出一個要求,一定要在盛朗熙回來之前處理幹淨,她可不想死無全屍。
掛了電話,默默的在心底對達達說了聲對不起,不是她這個當媽的坑娃,實在是走投無路。
在麵癱男徹底發飆前,蘇宴咬著一個雞腿堡趕到了醫院。
少不了一頓訓斥,雖然恨極了麵癱男動不動就把她當小孩兒訓的樣子,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這個副手雖有幾分膽子,但也不敢跟他這個正級正麵叫板。
麵癱男訓斥了差不多有七八七分鍾,把能罵蘇宴的話罵了一遍後,長長的歎一口氣:“蘇宴啊蘇宴,你讓我說你什麽好?”
蘇宴在心底翻了一個大白眼,都教訓了半天了,又說說什麽好,太虛偽了這男人。
麵癱男看了一眼耷拉著腦袋,好像深刻認識到自己錯誤的蘇宴,再看看她手裏啃了兩口的漢堡,輕咳一下:“還沒吃午飯?”
“可不是麽,一接到你的電話我就往這邊趕,哪還顧得上吃飯?”
其實在進醫院之前,她已經消滅了一個黃金雞腿。
為了扮可憐,她才這麽說。
麵癱男用手點了她幾下,從盛放醫學資料的架子上拿來一個保溫盒,遞到蘇宴的麵前:“這裏麵有淮荊燉的排骨,我吃了一些,沒吃完,剩下的趁熱吃吧?”
蘇宴一邊叨叨著“裏麵不會有你的口水吧”,一邊喜滋滋的打開保溫盒。
淮荊就是宋醫生,宋醫生的全名就叫宋淮荊。
不得不說, 宋醫生的手藝真的很好,排骨燉的恰到好處,裏麵還加了枸杞紅棗山藥等其他輔料,那個湯喝起來鮮美無比。
蘇宴舍掉心愛的香辣雞腿堡,把保溫盒裏的排骨帶湯吃的一點不剩。
吃完以後,蘇宴心滿意足的打了一個飽嗝,主動把保溫盒洗了,回來交給麵癱男。
其實她早就發現了,麵癱男是典型的麵冷心熱的類型,嘴上刻薄無比,其實心裏還挺會為人著想。
“蘇念是你同父異母的姐姐?”麵癱男驀地開口說。
正準備回去工作的蘇宴腳步一頓,回頭看麵癱男:“誰跟你說的?”
麵癱男無謂的攤了一下手:“你姐姐自己說的。”
其實他自己也挺奇怪,兩個已經都說清楚的人,為什麽蘇念又突然提出要見麵。
見麵就見麵吧,還說了一堆關於自己家庭身世的事情。
麵癱男不喜歡女人,也不喜歡八卦,若不是出於禮貌,他早就起身走了。
可當蘇念說她是蘇宴同父異母的姐姐時,他還是被震了依稀。
以為兩個人長的有幾分想象是巧合,沒想到真有些淵源。
蘇宴的眸色冷了冷:“別聽那個女人胡說八道,我不認識她,我沒有她這個姐姐!”
說完,便逃也似的離開了麵癱男的辦公室。
蘇念到底想幹什麽?
這件事蘇宴捂都捂不過來,她卻如此招搖。
她才不相信蘇念會那麽大度,真心想要認她這個妹妹。
蘇宴也不知道為什麽,見蘇念的第一麵,她衣裝得體,言語溫柔,幾乎沒什麽詬病。
但蘇宴就是不喜歡她,從心裏就排斥。
她也知道,蘇懷遠夾在中間,很容易讓她戴著有色眼鏡看蘇念。
但撇去一層,她也不喜歡蘇念。
一個人沒有詬病,不是太完美,就是裝的,蘇宴直覺蘇念是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