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二章:【法師公會兌現承諾】
正在打的開心的莫洛清晰的聽到這句喊話,縱然心中不滿可是他知道自己如今身在屋簷下,為了想要的東西,他也隻有乖乖的低下頭來。這些年他經過牢獄之災又在老公爵的手下做了十餘年的護衛,對於曾經並不放在眼中的軟弱貴族已經有了新的認識,他一個武者再強悍,在這些人的眼裏也不過是一個勇夫或者就是一把鋒利的殺人長劍而已,沒了他們的支持,自己縱然仗劍天涯也隻會換來落魄的命運!
想到這裏他握緊長劍鬥氣燃燒,籠罩著他的紅色霧氣再次擴大了幾分,手中精鍛長劍上的紅色鬥氣如同將劍身劍刃猛的擴大了數十倍,揮手間就劈向同屬性鬥氣的劍聖。
那名劍聖看到對方的劍招突然變得淩厲起來,帶著無窮殺氣就奔自己而來,心思轉動間還想避過劍刃鋒芒,可是他在那一瞬間竟然悲哀的發現自己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籠罩,就好像深陷淤泥之中無法自拔,別說挪動身體,就連舉劍格擋都變得不可能,隻能站在那裏看著鬥氣凝結而成的劍刃從天而降……
幾乎與此同時,另一名劍聖抓住莫洛劈劍那一瞬間的身體停滯,將自己的鬥氣燃燒到極限,一把銀色的鬥氣之劍也想莫洛斬下,而背對著他的莫洛此刻正好將火係劍聖從中劈成兩半舊力用盡新力未生的關鍵時刻,能抓住這樣的戰機也足見這個劍聖的戰鬥素質確實非常強大。
就在把柄銀色光劍就要斬在莫洛身上之時,莫洛雙手握拳,一聲沙啞的嘶吼,腳下紅色光環猛然旋轉起來,一道紅色光幕向上擴散而起把他籠罩在裏麵。幾乎同時,那柄銀色的鬥氣之劍已經重重砍了下來。
紅芒如同踏翻了篝火,點點火星砰然爆發,映照的漫天火星煞是美麗,而銀色光劍在劈開了紅色光幕後卻已經被比他更加強大的力量抵消的隻剩下了最初始的精鐵長劍,劍上附著的能量早已消耗殆盡。精鐵長劍重重的砍在莫洛身體之上,盔甲斷裂,鮮血湧出。但是這柄長劍卻再也無法對他造成更加嚴重的傷害。
莫洛皺著眉頭轉過身看著早已縱身躲在一邊的劍聖伸手脫下了被砍壞的盔甲,語氣平淡卻帶著森森寒氣:“不錯,這是我現在唯一的漏洞,可以抓住這樣的戰機,你很不錯!”
莫洛脫下被砍壞的盔甲後活動了一下身體,背後的傷口其實並不深,他的鬥氣力量已經把對方的力量減到最低,長劍砍開盔甲後就幾乎沒有了力量,所以這樣的皮外傷對可以在自己臉上劃上十幾刀的莫洛來說實在算不了什麽。
“那是什麽?”遠處的劍聖持劍看著莫洛低聲問道!他實在不明白,明明對方已經把所有的力量凝聚成一把長劍砍死了自己的同伴,為什麽到了關鍵時刻還可以從腳下的光環中迸發出如此強烈的護體鬥氣,難道這就是劍神和劍聖的區別嗎!
莫洛一揮手中長劍在空中挽了個劍花,“轟”的一聲手中的長劍再次騰起了熊熊烈焰,看著那名眼中已經出現驚駭神色的劍聖說道:“九階後新領悟的技能‘霸氣護體’,可惜你是沒機會了!”話音落下,莫洛在這名劍聖的眼中已經變成了一道光芒,當他再次看清莫洛的時候,他距離自己竟然已經伸手可及,可是此刻莫洛手中的長劍已經刺穿了他的咽喉,十多公分的劍刃從脖頸之後穿了出去,全身的力量似乎是找到了一個缺口似地快速的流逝著,看著莫洛的雙眼漸漸的失去了神采。
“這招叫‘野蠻衝鋒’,你安息吧!”說完甩手拔出長劍,再也沒有看一眼倒在地上的屍體.……
這場戰鬥結束後,叛軍和皇家侍衛的心態已經發生了根本的轉變,叛軍們不禁慶幸這樣一位強大的存在是屬於他們這邊的,另一方麵來說,作為武者,對於真正的強者都充滿了盲目的崇拜,這個人身上的殺氣和能力都如同藥物一樣的刺激著他們的快速的分泌著身體裏的腎上腺素。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殺啊!”幾千叛軍立刻舉起武器嚎叫著翻過長廊的廢墟衝了上去。
而另一邊的皇家侍衛卻顯得悲壯了很多,最強的劍聖已經雙雙殞命,雖然這裏還有一些七階的大劍師和五-六階的高階戰士,但是在對方也並不弱的攻擊下開始節節敗退。
像這樣數千人的混戰,如果是在野外,那麽兩邊的高階戰士傷亡率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高。兩邊的戰士擠在皇宮的內廷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招式都耍不開就被各個角度刺上來的長劍奪走性命,死了都很鬱悶。但是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地形侍衛們才能把阻擋的時間盡可能的延長。
聽著殿外越來越近刺耳的兵器撞擊聲和死亡的慘叫聲,坐在大殿裏的林頓國王其實已經猜到了最壞的結果,調集輕騎兵軍團的命令根本沒有發出去,米而非老公爵殞命,他活不過今晚……
可是那又如何?誰說權貴一定怕死,林頓覺得自己就屬於不怕死的罕有品種。這二十來年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在虛度生命,違背了自己當初殺掉兩個弟弟登上皇位的初衷。他為自己感到不值,他也覺得愧對自己的兩個弟弟。如果隻是為了做一個混吃等死的國王,那麽他的兩個弟弟那個都會比他出色!
有革命就會有犧牲,林頓覺得既然自己沒能改變埃布埃的國家麵貌,那就用他的生命來刺激刺激那個辦事磨磨蹭蹭的小子吧。
叛軍和皇家侍衛的戰鬥還在繼續,不過卻已經到了尾聲,從內廷一路戰鬥下來,一千八百多皇家侍衛如今隻剩下了不到一百人,但是明知必死卻仍然死死地頂在大殿門口無畏的戰鬥著,因為對他們來說,隻要活著就需要保護國王的安全,因為這是他們的責任,這是他們從進宮開始就許下的誓言。
背叛者?他們都該被惡魔奪去生命!
當最後一名渾身浴血的皇家侍衛幾乎同時被幾把長劍刺穿身體以後,整個皇宮都已經陷入了叛軍的手中,最後的抵抗力量隻剩下了大殿之上站在林頓國王身邊四名麵色冰冷的黑甲侍衛,和那名最初希望帶著林頓逃生的黃袍法師。看到叛軍殺光皇家侍衛站在大殿門口,那個黃袍法師微不可查的歎息一聲。
索納爾的身後跟著梅西,兩人被一群高階的法師和武士簇擁著慢步走上前來,堵在大殿門口的叛軍立刻為他們讓開了一條道路,索納爾走進大殿並沒有繼續上前,畢竟林頓的身邊還站著能殺人的工具,他可不希望走到勝利的邊緣卻被稀裏糊塗的殺死。
“父王,你已經不適合再做埃布埃的國王了,我勸您還是立下禪位詔書給我,這樣還可以安享晚年!”索納爾對著林頓行了一禮,態度竟然還很恭謹,語氣也很平和,似乎隻不過是在書房中和林頓國王商議一件很小的事情似地自然。不得不說這個索納爾從某種程度來說也是一個難得的政治人才,到了這種時候還可以如此自然的麵對自己的嶽父林頓國王。
梅西隻是站在他的身後,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似乎不過是跟著索納爾來串門一樣,這件事和外麵的殺戮和他完全沒有一點關係。
聽了索納爾的話就連林頓自己也笑了,忍不住搖了搖頭:“索納爾啊,不錯,不錯.……!”
這句不知是讚賞還是嘲諷的話刺激的索納爾抬起微微低下的頭,而且他的眉頭已經開始擰了起來。他繼續追問道:“到了此刻父王應該不會還在期望什麽吧?我可以直白的告訴你,米而非已經死了,調兵令根本就沒有發出去,而且此刻軍團內部的換人也許也已經結束了。你除了身邊這幾個人再也沒有別的指望了。你認輸吧!”
林頓執拗的搖了搖頭,看著態度已經惡劣起來的索納爾說道:“殺掉我你能最終坐在這裏才算你贏,可是現在.……”林頓沒再繼續說下去,隻是輕輕的哼了一聲。
但是這一聲輕哼卻已經如同炸雷一樣響徹索納爾的耳中。這聲輕哼算是什麽,鄙視?他林頓此刻憑什麽來鄙視他,就憑站在哪裏的四個帶甲護衛和一個據說是土係九階的法師?
索納爾的麵色從被羞辱的鋥紅中變得冰冷起來,伸出右手指著高坐在王座上的林頓國王說道:“殺了他!”隨著他的一聲令下,身邊的叛軍立刻就衝了上去。
此刻這些戰士也都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幾千人的混戰都結束了,麵對四個在皇宮中經常見麵卻從沒見過出手的黑甲戰士他們不覺得有什麽可怕的,好像是為了邀功似地一個比一個跑得快。
“殺!一個不留!”看到那些昔日的子民和自己的戰士舉著長劍衝向自己意圖奪走他的生命,林頓的臉上也似乎都可以凝結出寒冰一般,而他開口吐出的幾個字更加冰冷徹骨,就連身邊的那個法師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驚訝的看了一眼高做王位之上的林頓。
大殿之所以能被稱為大殿,除了它的特殊性和權威性,在麵積上來說也是確實足夠大,長約五十米,寬二十五米,在這樣的寬度下一次足以湧進來三四百人而並不顯得特別擁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