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讓她滾的人,是他
羽瀟瀟沒等莫憶城把難聽的話說出口來,已經直接開口打斷了他:“莫先生,臉可是個好東西,你這麽矜貴的人物,難道就不能要點臉嗎?嗯?”
羽瀟瀟的話,可謂是絲毫不給莫憶城留麵子了。
頓時,男人的臉色黑如鍋底。
她目光微涼下去,看著羽瀟瀟的眼神裏滿滿都是諱莫如深的光亮。
嗯……
隻是被這麽看著,羽瀟瀟就有一種宛若是置身於地獄,隨時隨地都有死於非命的錯覺。
莫憶城啊莫憶城,你現在這樣,我可不可以理解為,是你惱羞成怒了?
因為說不過我,所以就擺出一副很是憤怒的,想要殺人模樣。
嗬……真是可笑。
心裏思索著,羽瀟瀟嘴上也沒多客氣。
她大著膽子,把臉湊到莫憶城麵前,似笑非笑,滿目狡黠道:“莫先生,你很生氣?”
莫憶城沒作聲,但他的表情已經擺明了一切。
羽瀟瀟也不在意,自顧自的繼續道:“莫先生,你想殺我?”
莫憶城還是沒作聲,不過和剛才一樣,表情,給出了最真切的答案。
羽瀟瀟:“……”
沉默是個好東西。
可惜……
“莫先生,雖然你很生氣,不過,你怕是要失望了,因為……”
說著,羽瀟瀟一頓,幾秒鍾後又繼續道:“我現在的身份,就算是你權勢滔天,氣到了極致,也沒有殺我的權利。”
莫憶城:“……”
嗬……
數日不見,這女人倒是牙尖嘴利的厲害。
她現在的身份?
莫憶城倒是好奇的很,羽瀟瀟現在,是什麽身份?
心裏這麽想,莫憶城嘴上自然也就問出了聲。
他骨骼分明的大手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頓的質問:“哦?是嗎?羽瀟瀟,你覺得整個帝都,有我不敢動的人?”
羽瀟瀟沒作聲,隻是沉默。
莫憶城見狀,眉眼微挑:“羽瀟瀟,你現在是什麽身份?”
羽瀟瀟之所以沉默不語,就是為了等待莫憶城的詢問。
現在,如願以償。
她彎了彎眉眼,巧兮盼兮,字字柔美不已,道:“我們還是夫妻啊,我是你的莫太太,莫先生,你忘了嗎?”
莫憶城:“……”
額……
這女人,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繞了這麽一大圈,居然繞到了她是他太太的話題上?
臉色一沉,莫憶城看著羽瀟瀟的眼神裏,滿滿都是譏誚:“哦?我的太太?羽瀟瀟,你哪裏來的自信?”
哪裏來的自信?
嗬……
羽瀟瀟冷笑:“當然是莫先生你給的啊!”
本來,羽瀟瀟也不確定。
亦或者說,她根本以為,莫憶城已經去民政局解除了他們的婚姻關係。
沒曾想,他並沒有。
啊?你問羽瀟瀟從哪裏看出來的?
嗯,因為……
給莫憶城開車的司機,正是景園的司機。
看到羽瀟瀟的時候,他下意識的一個欠身的動作,出賣了莫憶城。
是的沒錯,隻有莫憶城根本沒把他們要分開的事情說出去,景園的人才會一如既往的對羽瀟瀟恭敬。
如此一來,她所有的猜測,便就都不成立了。
既然……
莫憶城沒有去解除他們的婚姻關係,也沒有著急找回小家夥。
那就意味著,也許,可能,大概……他有什麽事情,正瞞著她。
至於那是不是他當時那麽決絕的讓她滾的理由,羽瀟瀟並不在意。
她隻在意,在這次的別後重逢,在這場屬於帝斯沉和司六月的婚禮上,她能不能故作鎮靜,輕鬆自若的度過。
麵對,並不可怕。
可怕的是,一麵對,就潰不成軍。
未來的事情,誰都說不清楚。
羽瀟瀟隻希望,在這一次的婚禮上,這一天內,她不會讓莫憶城看扁了自己。
她,羽瀟瀟,自始至終,都是一個堅強的人。
這……
就是她要告訴莫憶城的事情。
她要告訴他,即便沒有了他莫憶城,她也會過的很好。
即便沒有了他,她也沒有任何損失。
事實證明,羽瀟瀟的姿態,的的確確是震驚到了莫憶城。
他眉眼微眯了咪,情緒不明的“哦”了一聲,隨即繼續質問羽瀟瀟:“我給你的自信?你說說看,我哪裏給了你自信?”
哪裏?
羽瀟瀟似笑非笑,隨口拈來的謊話說的無比認真:“你的心。”
說著,羽瀟瀟用手指指著莫憶城的心髒的位置,笑的絢麗多彩的緊。
“莫先生,你的心告訴我,你並沒有把我們之間的事情宣布出去。”
“這意味著,我還是你太太,法律認可的範圍內,你合法的太太。”
“莫先生,我說的,對不對?”
羽瀟瀟此刻的樣子,像是一隻狡黠的狐狸。
莫憶城隻是看著她的笑臉,就沒來由的氣的心肝脾肺腎都格外的不爽。
這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居然用這樣的方式,來試探他?
嗬……
愚蠢至極。
“可笑,你這些話,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一段話,莫憶城說的森冷入骨。
羽瀟瀟隻是聽著,就沒來由黛眉微挑:“無稽之談嗎?那……莫先生,你敢不敢現在跟我去民政局對個質?”
“我倒是很好奇,我到底還是不是你合法的太太,我到底,還有沒有……”
羽瀟瀟說話的時候,自信彌漫著她的周身。
這樣的她,莫憶城不是沒見過。
但正是因為見過,所以此時此刻,他的每一寸心髒,都布滿了難以言喻的情感。
他不願跟她對質,一點都不願意。
嗯……
縱然他們或許會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不得不分開一段日子。
可是……
即便如此,他也還是要霸占著她丈夫的位置,一直一直的霸占著。
她,羽瀟瀟,從招惹了他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隻能是他莫憶城的女人,生生世世,都是他的女人。
因此,對質,是不可能的。
但……
要莫憶城去承認,亦是不可能的。
臉色微沉,莫憶城一字一頓,幾乎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了一句話:“羽瀟瀟,適可而止。”
這樣的莫憶城,猶如那地獄而來的修羅一般,周身遍布寒氣。
羽瀟瀟被那寒涼的氣息所侵染,不禁背脊一陣陣的僵硬。
她下意識的抿了抿唇瓣,不自覺的在氣勢上認了慫:“莫……”
羽瀟瀟本來是要喊莫憶城的名字的,但一想到他們現在的關係不適合喊名字,便猛地停下,頓了頓,又開口,略微支吾不清道:
“莫先生,你……你別想嚇唬我,我告訴你,我不怕你,你不可能嚇得到我。”
莫憶城:“……”
嗬……
數日不見,羽瀟瀟嘴硬的本事,倒是見長。
他倒要看看,她到底嘴巴有多硬。
思索著,莫憶城情緒不明的將唇瓣湊到羽瀟瀟的耳垂邊上,嗬氣如絲:“哦?不怕嗎?那……我們試試看。”
話音落下之際,莫憶城直接了當鬆開了羽瀟瀟的下巴,然後大手狠狠禁錮住她的腰肢,話卻是對著前麵的司機說的:“不準看,不準聽。”
莫憶城的話音剛落,司機就將前後座之間的遮擋板升起來。
緊接著,車載音響放起了音樂。
這一切,都是司機給出的回應。
莫憶城很滿意,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看著羽瀟瀟的眼眸裏滿是高深莫測:“羽瀟瀟,我真希望你接下來,還能如此嘴硬。”
說著,莫憶城一頓,幾秒鍾後又道:“哦……說起來,煮熟的鴨子,嘴再硬,還是能被撬開的,羽瀟瀟,你做好被撬開的準備了嗎?”
羽瀟瀟:“……”
What?
煮熟的鴨子,嘴硬?
這該死的莫憶城,是把她比喻成了畜生的節奏?
說好的紳士風度?
說的高冷呢?
這尼瑪人設都崩塌了好不好?
莫憶城啊莫憶城,你這樣,你家裏人,那些迷戀你的人,都知道嗎?
“無賴,混蛋。”
四個字,羽瀟瀟幾乎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
莫憶城聞聲,不以為然的挑了挑眉:“等下你會知道,什麽叫無賴,什麽叫混蛋。”
“至於現在,我想……你對這兩個詞,有什麽誤會。”
話音落下,莫憶城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了兩個手銬,輕而易舉的就將羽瀟瀟的雙手分別拷住。
羽瀟瀟:“……”
What?
手銬?
嗬嗬噠,這該死的莫憶城,是早有預謀吧?
他要幹什麽?
難不成,他想……
羽瀟瀟正想著,莫憶城已經直接了當的扯掉了她身上的禮服,然後似笑非笑,整個人宛若從地獄而來的修羅一般:“在婚禮開始之前,我先好好帶你回味一下,我的滋味。”
羽瀟瀟:“……”
如果說,看到手銬的時候,羽瀟瀟是在懷疑莫憶城的企圖。
那麽,在莫憶城話音落下的這一刻,她幾乎是立刻秒懂了莫憶城的意思。
嗬……
真的可笑啊。
當初讓她滾的人,是他莫憶城。
現在,他在帝斯沉和蘇藍煙婚禮的這一天,對著她如此不堪的作著這樣的事情的人,也是他莫憶城。
嗬……
在他眼裏,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丟掉的?
他既不承認他們還沒離婚,又想對她做那種夫妻之間才會有的事情,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