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你放開我
司六月字詞之間的甜蜜,帝斯沉可以清晰的感知到。
他薄涼性感的唇瓣移到她的唇邊,聲音低的幾乎不可聞:“老婆,我愛你……”
老婆,我愛你。
簡短的五個字,將帝斯沉對司六月的感情盡數包括在了裏麵。
他的眼睛,像是璀璨的銀河,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光亮,耀眼的不行,足以讓每個看到的人都感覺到他對司六月的情意綿綿。
司六月稍微動了動腦袋,視線與帝斯沉的視線在空氣中相交匯著,眼神裏閃爍著難以言喻的美好憧憬和期待:“老公,我想唱歌給你聽。”
想要唱首歌給你聽,無比的想要。
這是司六月很久很久之前就想要對帝斯沉說的話。
可是……
時間滴滴答答,一晃就是經年。
而今,她終於有了說出口來的機會!
聞得司六月的話,帝斯沉頓時充滿了期許,他點頭若搗蒜:“嗯,好,老公一定洗幹淨耳朵耐心的聽著。”
帝斯沉說話的時候,眼眸裏的寵溺簡直濃到了極致。
司六月就那麽看著他眼神裏的寵溺,就不禁心窩裏滲出了絲絲濃鬱到極致的甜蜜來。
她眨了眨眼睛,滿是小女兒家的姿態,聲音輕的幾乎不可聞:“哼……你就會逗我開心。”
“逗你開心,不好?”
帝斯沉反問司六月。
好嗎?
當然好。
自己的老公逗自己開心,簡直不要太好了好嗎?
但是,總覺得怪怪的呢,不曉得為啥。
“好是好,但是你這麽油嘴滑舌的,我總覺得怪怪的。”
司六月的聲音,輕柔的不行。
帝斯沉聽了後,不禁唇角輕勾:“怪就對了,不怪才不正常呢!”
司六月:“……”
怪就對了?
不怪才不正常?
什麽鬼?
她怎麽完全聽不懂的節奏?
邊想,司六月邊皺了皺眉心,詢問:“帝哥哥,你到底在說什麽啊?我怎麽有點點聽不懂?”
“聽不懂就對了。”說著,帝斯沉在司六月的唇瓣上印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六月,你隻要記清楚,你老公從來一本正經,油嘴滑舌的說著甜言蜜語,隻能也隻會對你一個人就好。”
司六月:“……”
額……
是錯覺嗎?
她怎麽有一種甜蜜到炸裂的感覺?
天哪,天哪,帝斯沉這隨口拈來的情話的技能,到底是什麽時候學的啊?
為什麽她從前從未覺察過?
“帝哥哥。”
司六月喚帝斯沉,聲音裏的顫栗掩都掩飾不住。
那是……激動,緊張的。
帝斯沉聞聲,微愣了下,隨即挑眉,掀唇:“怎麽?”
“我要唱歌給你,很久很久之前,我就想唱給你,隻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沒有唱出來罷了。”
“不過,這一次,我一定要唱給你,清清楚楚的唱給你。”
說罷,司六月也不管帝斯沉是不是聽明白了,直接清了清嗓子,聲音悅耳動聽的不像話:“可能我撞了南牆才會回頭吧,可能我見了黃河才會死心吧,可能我偏要一條路走到黑吧,可能我還沒遇見……那個他吧。”
“……”
唱完,司六月狡黠一笑,看著帝斯沉的眼神裏,閃爍著濃鬱的淒迷:“以前每次覺得自己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我就會聽這首可能否。”
“那個時候我就在想,來日有機會了,我一定要親口唱給你聽。”
“很好聽。”說著,帝斯沉言語一頓,幾秒鍾後又繼續道:“老婆,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還有如此悅耳的歌聲呢?”
沒發現?
司六月不悅的皺了皺眉眼,看著帝斯沉的眼神裏滿滿都是責怪的意味:“你沒發現?哼……你誒發現的事情還多著呢!”
司六月說完,帝斯沉就要開口接話,她卻再次唱起歌來。
不過這一次不同於可能否,這一次,是一首略微幸福的歌詞,那熟悉的旋律,帝斯沉分外的熟悉。
隻是一時之間,卻也是真的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
俊朗的眉峰緊蹙成一個小小的‘川’字,緊接著,帝斯沉喚了司六月,略微低迷的詢問:“我好像在哪兒聽過。”
“老婆,你說我們之前是不是在哪兒聽過這個歌?”
司六月:“……”
聽過?
我聽過你大爺。
你特麽的真的不是個稱職的老公。
心裏吐槽了幾句,司六月嘴上也沒多客氣。
她怒瞪著他,沒好氣的質問:“帝斯沉,你根本就沒你說的那麽愛我,是不是?”
男人的表情因為司六月的話,有些驚悚。
他不愛她?
不愛她能娶她?
不愛她能那般祈求兩個人能有個孩子?
不愛她能丟棄自己的自尊和驕傲,丟棄自己的原則和底線,隻為了成為一般人家都會有的普通丈夫?
現在她懷疑他不愛她,真真的是比拿著刀直接戳在她的心窩上,還要來的讓他難受。
越想,帝斯沉越是覺得難以接受。
動了動喉結,帝斯沉嗤笑出聲,儼然是一副苦澀不已的神情:“六月,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我不愛你?你就因為這麽一首歌,就懷疑我不愛你?”
司六月:“……”
因為一首歌?
嗬……
在帝斯沉的眼裏,心裏,這就是一首歌的事情。
可在她的眼裏,心裏,這根本不是一首歌的事情。
想著,司六月黛眉微擰起,看著帝斯沉的眼眸裏滿是陌生:“一首歌的事情?在你看來,這一切都是一首歌的事情?”
“帝斯沉,你到底有沒有心?你知不知道,這首歌是我……”
司六月要說什麽,帝斯沉並不知道。
他現在唯一知道,並且要去做的事情,就是不讓司六月激動。
他要她好好地,孩子,也好好的。
緊緊箍著司六月的腰肢,帝斯沉一字一頓的叮囑:“六月,你現在懷著孩子,不能激動。”
不能激動?
嗬……
司六月也不想激動,但帝斯沉連這首歌都能忘記,她如何不激動?
“我不激動?我不激動?我不激動?”接連問了三遍,司六月才自嘲一般笑出聲來:“我當然可以不激動,但……你不允許啊。”
“帝斯沉,你還不明白嗎?你忘記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那是關於我們的事情。”
話罷,司六月用力的閉上眼睛,再也沒睜開來。
看著她的這副模樣,帝斯沉心裏是崩潰的。
天哪,他到底忘了什麽?
他真的沒數好嗎?
服了服了,真的是服了。
“六月,你到底要說什麽?你不如一次性說完好了,我的記性我心裏有數,我真的不記得我忘記過什麽。”
不記得?
嗬……不記得算了。
心裏吐槽著,司六月嘴上卻是半個字都沒說。
沉默,肆無忌憚的在病房內蔓延開去。
看著女孩兒緊閉的雙眸和略微蒼白的小臉,帝斯沉縱然還想問些什麽,也不得不作罷了。
算了,什麽事情都等六月冷靜下來再說吧。
在這之前,他隻需要安靜的陪伴即可。
思緒到此,帝斯沉安安靜靜,宛若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在病床邊的座椅上落座。
靜逸,越發肆意的蔓延開去。
時間,分分秒秒的流逝。不知不覺,就是五分鍾後。
司六月躺在那兒,等了足足五分鍾等不到帝斯沉的任何言語,簡直氣的心肝脾肺腎都是痛的。
這該死的男人,想要氣死她和孩子嗎?
她都這樣了,明顯的是氣得不輕啊,他居然無任何反應了?
恨恨的睜開眼眸,司六月怒瞪著帝斯沉,好似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般:“你不解釋,是默認了我所說?”
默認兩個字,可謂是有點點的意味深長了。
甚至於,帝斯沉都從司六月的話裏麵聽出了咬牙切齒的味道。
他突然毫不懷疑,但凡自己還敢沉默不語,司六月就要徹底跟他翻臉。
事實證明,帝斯沉不敢賭。
一方麵是因為孩子,一方麵是因為他實在是不想跟司六月之間鬧任何情緒。
他們是夫妻,夫妻本是一體,什麽事情都可以商商量量,很好。
思緒到此,帝斯沉長臂一揮一箍緊,司六月整個人就跌到了帝斯沉的懷裏,臉頰緊貼著他的胸膛。
那姿勢,格外的曖……昧。
司六月的心跳,突然前所未有的快。
那種快,幾乎要超越了所有。
她慌,慌得連帶著開口的語調,都句不成句了。
“帝斯沉,你幹什麽?你放開我。”
放開?
放開是不可能的。
帝斯沉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放開司六月,絕不。
“六月,我們之間是最親密的存在,隻有我跟你,才能合二為一。”
“六月,如果有什麽事情是你記得我卻不記得的,我希望你能跟我說。”
“你該知道,我是男人,男人和女人是有本質上的差距的。也許你並不在意的事情,對我來說格外的重要。”
“又或者,你在意的事情,在我看來,也並沒有那麽重要,所以記得不是那麽清楚。但這並不影響我愛你這個事。”
“六月,我愛你,我可以用盡餘生去證明我的愛。”
“所以,請你不要隨意的揣測我的真心,揣測我對你的愛,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