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第二十四小節,神秘的眼睛
方庭想著“如今這是什麽世道啊!罷了,既然受害者都讓自己鬆手了,那就饒了它吧!”可就在方庭鬆開絞線的一瞬間,沒想到這隻惡狗轉身就朝著方庭的臉,撲了一爪子。
方庭猛然一驚,向後疾退了幾步,跌坐在地上。那惡狗此時也不敢輕舉妄動,一邊咳著,一邊向後倒退了幾步。
方庭感覺自己左眼周圍火辣辣的痛,用手一摸,幾滴粘稠、滾熱的液體沾到了手上。方庭心想“可惡!幸虧有變色鏡護著,否則自己這隻眼就廢了。”
這時的方庭頭發一股股的像蛇般的開始湧動。眼睛,尤其是左眼透射出無限的殺機,嘴角輕輕的邪笑著。身體周圍的氣溫好像急速下降一般,對流的空氣輕輕的撩起他的衣角。旁邊的女孩一陣哆嗦,眼睛中透出無限的驚恐。
那隻惡狗努力的咳了幾聲,恢複了呼吸。它按了按前腿,將爪上沾的血蹭掉,兩隻瑩綠色的眼睛注視著方庭,見對手坐在那裏沒什麽反應,便抖了抖毛,惡狠狠的撲了過來。
以靜製動,方庭努力睜開雙眼,冷靜的判斷它的行動。那惡狗先是一陣助跑,然後在離方庭三四步遠的地方一躍而起,亮出獠牙,張口便咬向方庭的咽喉。
“去死吧!……”
說著方庭猛的揮出右手,將前臂塞進了惡狗嘴裏。那惡狗用力一咬,銀亮的牙齒深深陷入了右袖。可牙齒刺入之後,它才發現上了當,袖子下麵是一層鋼絲護腕,別說是狗牙,就是恐龍牙也咬不穿。
同時,方庭左手從腰間撥出那把“蛇牙”刀,“哢嚓”一聲彈出刀頭,用盡全身的力量向惡狗的右腹刺去。那鋒利的幾何刀頭果然厲害,輕易的撕裂了對手的毛皮和肌肉,直到整個刀身全部沒入,才停住前進的趨勢。
“滾開!”方庭屈膝向著惡狗的下腹一記猛蹬,那隻惡狗噴著血,劃出一道弧線,然後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方庭慢慢的站了起來,盯著那隻垂死的狗,陰冷的問那女孩道,“你家的狗嗎?”
“不,……不是……。是一個叫秦大寶的朋友的。”那女孩明顯完全被此刻方庭的氣勢所震攝住了,不自覺的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秦大寶嗎,果然有其主,必有其狗啊!”方庭小聲的嘀咕了句。
“活該!流氓都該死!”方庭看了一下地上已經死透了的惡狗,最後又加了一句。
“你怎麽可以隨便的剝奪生命,你一個女孩子,這樣做也太殘忍了。”那個女孩突然回過神來,向著方庭逼問道。
方庭則很不明白這個被他救的女孩,為什麽會說出這種話。可當方庭仔細打量一下這個女孩之後,多少明白了一些……
女孩穿著一件女高中生的校服,身高不到1米6,腰身很纖細,長發束著馬尾,臉蛋長的很秀氣白淨。關鍵是她的飾物,脖子和手腕上都掛著“十字架”。
方庭暗道“原來是個基督徒,這麽年輕就信教,真讓人搞不明白。”
“我不殺它,它就會殺我。同樣是生命,我為什麽要舍棄自己的,難道放棄自己的生命,上帝就會滿意嗎?”方庭的聲音漸漸的變得冰冷。
“你這是邪說,生命都是寶貴的,除了上帝,誰也沒有權力剝奪生命。”
“哼!”對於女孩的這種說法,方庭亦是滿是不屑,冷冷的說道,“在‘殺’與‘被殺’麵前,你會選擇什麽?我不知道上帝是怎麽為你指引的,但是我的性命是不會托負給別人的,我會為自己負責,為實現自己的意義,為證明自己的存在而戰鬥。”
方庭說著,輕輕拂開左側的那縷垂發,想擦擦左眼的血,可發現血已經結痂了。
但當那女孩看到方庭的左眼時,卻驚恐了起來。一邊握緊項鏈上的十字架,一邊大聲的喊道。
“惡魔!你是……,你是惡魔。不要過來……”
“什麽亂七八糟的?救你的人是我啊!你那個樣子弄的我倒像是個壞人了。”方庭搖了搖頭,不再理會那女孩,跨過那條惡狗的屍體走了。
在路上,方庭回憶起剛才的自己,不由的想到“為什麽會這樣?剛才我又不能控製自己了,竟然毫無猶豫的把那條狗給宰了。”
其實方庭擔心的並不是自己的做法,因為當時方庭也是迫不得已,方庭擔心的是自己當時的心情,那時竟毫無憐惜之心,揮刀剝奪一個生命,就像隨手割斷一根雜草一般。
“幸虧那隻是一隻狗,先向愛狗的人說聲對不起,自己並不是有意貶低狗,自己想說的是如果對方是人的話,恐怕自己已經成為殺人犯了。”(汗!你這是在貶低人。)
“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難道我天生冷血?”方庭捫心自問,還是沒有答案。
方庭一邊責問著自己,一邊向前走,可兩條腿像灌了鉛一般,越走越重了。
“我是怎麽了,頭好暈,身體也完全失去直覺了,我…”
“撲通”一聲,方庭暈倒在了路邊。
一隻流浪狗,溜溜達達的走了過來,可能是受到方庭身上的酒氣的吸引,不斷的在方庭身邊嗅來嗅去的,最後竟伸出舌頭舔向方庭的嘴巴。(汗!難道初吻要獻給這隻狗嗎?方庭:滾!)
可就在這時,方庭的左眼突然猛的睜開了,瞳孔裏爆射出懾人的寒光。
“嗷!”那隻狗被方庭的左眼盯過之後,像發了瘋般的調頭便跑,接連撞到了三個垃圾桶,可它仿佛已不知疼痛,頂著滿頭的血,隻知道向前飛奔。“屏蔽痛苦”,這是隻有生命受到威嚇時,動物的才會暴發的本能。可現在這種本能竟在方庭的一眼之間,就被激發了。
微弱的路燈下,一個黃衣女孩轉過街角,突然看見一隻發瘋的野狗,滿頭是血的向她衝來,嚇的她“啊!”的一聲尖叫,可叫聲還未完,那隻狗好像沒看到她一般,從她身邊躥了過去,又撞翻兩隻垃圾桶後,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女孩撫了撫還在猛跳的心,一抬頭,看到前麵躺著一個人。
女孩帶著方庭來到了一家小診所,在診所明亮的燈光下,終於可以看清了,那個黃衣的女孩原來是白雨。
方庭現在正躺在一張床上,可那不是病床,而是一個女孩子的床。床邊坐著的是那位白醫生,他正在細心為方庭檢查著。
“叔叔,她沒事吧?”白雨在旁邊焦急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