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喚我的名
飲血刀紅色刀鋒劈開厚實的冰麵,冰碴子飛濺,她就那麽立在那不為所動,赫連滿皺眉,她傻了不成,竟不懂的躲了?
再一細瞧,她袍子下擺處似露了半隻鞋子出來,赫連滿隱在暗處側身瞧向那鞋,原是身後冰上躺著個人,她這一動不動的是為護那人?她變了……
良言苦不堪言的看著眼前這情形,他怎傻的會留金玉在原地等候蛇王呢,蛇後身有內傷,能自保就不錯了,冰晶護主為蛇後擋下白起蛇尾的淩厲的一擊,身受重傷,還有一條無啥用處的小綠蛇,這樣一群傷殘,讓他力不重新啊。
“喪家之犬,狗急跳牆了嗎?“
譏諷的話語讓所有人吃驚,良言輕呼口氣,就數他最開心,不著痕跡的退至蛇後跟前。
尹子末有一絲絲的錯愕,身為殺手時,陷入絕境是常事,麵對生死,除了子玄無人再會對她伸出援手,如今絕境中這男人的出現不得不說讓她有些微的感動,也僅此而已。
手撫上肩上的黑疤,疑惑的望著那男人,這一路是不是他一直都在?他……還恨她對他下藥嗎?
騙他也好,感激也好,她就不能對他露出真心的笑意嗎?哼,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赫連滿掩過失望,至暗出走出,冰冷的盯著白起手中的飲血刀。
“白起,這麽久的時間,你連飲血刀都末練成,怎麽,下不去手?“赫連滿嘴角帶著殘忍的笑意,敢傷他的女人,就要有覺悟。
白起身子僵硬,轉身對著蛇王正欲行跪拜禮,一聲無情的諷笑聲讓他難堪,千年來深入骨髓的君臣之禮讓他成了習慣,屈辱讓他臉色鐵青,背挺直扭曲的臉倔強的與蛇王平視著,怒火一遍遍的衝刷著他最後的理智,艱難的問出了心中的困惑。
“蛇王,為何容不下白家?容不下我白起,容不下白芙蓉?”
“白起,你父親有心奪權,你說,我能不能容?你妹妹有意毒殺蛇後,你說,我能不能容?至於你白起,起兵謀反,你說,我能不能容?”
男人句句是死罪,最大的莫過於父親的野心,他真傻,何必要問這種讓自己看起來像個落魄傻子的問題,可他就是不甘,不甘啊。
“我白起千年駐守前線,保你疆土,我父親一生為這蛇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為何你容不下我們?”
“容不下?我已有心放你們一馬,為何你要起兵奪虎符?你說,是誰將你們逼上了絕路。”
是啊,流放也是條活路,這條路卻像喪家之犬,永無抬頭之路,驕傲的白家怎可淪落到那樣的地步,父親沒有錯,沒有……他白起,也沒有錯。
“我妹妹絕不會毒殺蛇後。”白起激動的說道,聲音已近嘶吼,這是一切的開端,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毀了他的一切。
他……無法接受,無法……
“現下說這還有什麽意義?你現下該想的是怎麽保你那條命。”
白起握緊手中的魔刀,關節嚓吱作響,強忍下對蛇王的恐懼,飲血刀悲鳴,那悲泣如百鬼哭嚎自四方而來,震的耳膜生疼。
被冰晶封住的冰麵應聲而更裂,腳下無一片立足之地,眾人紛紛張開結界,冰晶身受重傷,已是不醒人事,連碧毫無法力,尹子末隻得以一護三,勉強抵住飲血刀的悲鳴聲。
白起勾起笑,旋身一招直指蛇後,一切的開始都是因為這個女人,今日就讓這女人來結束這一切,賠上他的命。
“群魔亂舞。”月染上腥紅,一團紅霧獰笑著,霧中似有千百 隻手,瞬間破開尹子末的結界,似要將蛇後生吞活剝。
赫連滿不動聲色,隻見良言施下符咒,湖邊樹枝暴漲,為蛇後築下一道屏障。
百鬼乃由紅霧所化,從樹縫間穿過,赫連滿雲淡風輕的抬手,湖麵刹時成了火海,百鬼哭嚎,那泣聲讓人心聲膽懼,如墮地獄。
飲血刀上的蛇頭咬的更深,燃燒的百鬼竟變的豪無畏懼,甘甜的味道混著火燒的腥臭,赫連滿擰眉,尹子末,我就在這,你開口啊,開口喚出我的名,我就救你。
白起口中有聲,一道血幕自湖麵而起,魔界血池,阻開蛇王與蛇後。
赫連滿黑瞳變成緋紅,敢惹他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