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回憶
白尋夫婦現在也是富甲一方的人物,當初因為生活太過艱辛,自己的女兒實在是養不起,才決定拋下她,以為這個樣子會有好心的人來收養自己的女兒,自己的女兒也可以過上無憂無慮,不愁吃不愁穿的生活,也不用跟著自己到處為生活所奔波勞累,萬一哪一天生病了,連買藥的錢都沒有,更別說住院了,要是讓自己的女兒跟著自己到處奔波,女兒也不會成長的如此好了。而且白尋夫婦到處為生活所奔波,肯定無暇顧及自己的女兒,不如,就讓她遇見那個有緣人,這也是白尋夫婦當年拋下自己的女兒的苦衷。
現在的白尋夫婦可以說是衣食無憂,生意也越做越大了,隻可惜這麽多年下來,白尋夫婦一直膝下無子,這可能也是命運捉弄人,因為當初白尋夫婦的所作所為,老天也看不下去了,這些年期間,白尋夫婦也一直在思念著自己的女兒,在四處為生活所奔波時,白尋夫婦也一直打聽著自己的女兒被誰領養了。
這麽多年時間裏,白尋夫婦也可以說生活過得不容易啊,特別是最開始的幾年。
當年白尋夫婦丟下陸怡婷後,聽著娃娃咿咿呀呀的哭聲,轉頭就離開的那一刻,隨著掉落的還有自己的心,畢竟是親身骨肉,連著血脈,這是無法割舍的。
白尋夫人扯著自己的衣袖哭喪著臉,對著自己的丈夫說道:“我是真的舍不得我的女兒啊,如果可以,我要一直帶著她,要不我們,把她帶在身邊,我們餓死渴死都要讓她好好健康成長,我實在是舍不得我的女兒啊。”白尋夫人說完,一直捂臉哭泣著。
“你在說什麽胡話啊,我們現在連奶粉尿布都買不起,你還想著養活女兒嗎,你這不是將她往火坑裏推嗎,我們現在沒有能力養育她,隻能保佑她有個好心人養育她,讓她這一輩子不愁吃不愁穿健健康康成長,然後結婚生子,知不知道我們兩個人的存在這一點都不重要了,隻要她過得好就可以了。”那個男人說道。
“難道你的意思是說,以後我們不找女兒的下落了嗎,這可是我們的親骨肉啊,你不疼,我還疼呢,我可是懷胎十月,整整十月,好不容易挨到把她生下來,這可是從我身上掉下去的一塊肉啊。”白尋夫人已經淚流滿麵。
“你在說什麽胡話,我怎麽可能不知道心疼呢,我也是有血有肉的,我可是她的父親,女兒日後的下落我們一定要去追查,隻是,那也要等我們有能力了,我們才能再去認她,難不成要讓她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像乞丐一樣的存在嗎?”那個男人說道。
白尋夫人也不多說什麽了,一麵啜泣著,一麵思念著自己的女兒。
白尋夫婦向碼頭走著,她們要離開這座城市,去到別的地方。
白尋夫婦在船上做了六個小時,來到了A城,剛上岸卻發現自己的錢包被偷走了,雖然裏麵隻有幾百塊錢,但卻是白尋夫婦的全部家當了,這接下去的吃穿,都要靠這些錢了,沒想到遇到這種事情。白尋夫婦現在身無分文,也隻當自己吃了個虧了,白尋夫婦徒步往市中心走去,路上白尋夫人昏倒在地上,高溫天氣,白尋夫婦兩個都汗流浹背,白尋丈夫把自己的妻子背在身上,一步一個腳印往前走著,中途想要喝一點水都沒有,有的隻有這火辣辣的太陽照射著白尋夫婦。
一直走到天黑,白尋夫婦摘了路邊的果實,喝了溪水,現在沒有大太陽炙烤著她們,白尋夫人也醒來,好過了一點,趁著夜裏沒有白天那麽炎熱,白尋夫婦就一直往市中心走著,半路撿到一輛破舊的三輪車,白尋夫人就坐在上頭,白尋丈夫就一路騎去。
剛開始的謀生都是多虧了這輛三輪車,白尋夫婦就是靠這三輪車賺了第一筆錢,雖然不多,但是來之不易,兩個人都很珍惜,稍微賺了幾筆錢之後,將三輪車稍稍美化了一下,那樣生意也不錯,晚上睡覺就睡在這輛三輪車上,白天,白尋夫人去找了一個飯店當服務員,中飯午飯都是靠白尋夫人從飯店裏偷偷打包一點食物給她的丈夫吃,這樣的日子沒有持續多久。後來遇見一群小混混,說白尋丈夫的車技不行,就把三輪車砸爛了。這下無法再靠三輪車賺錢了。後來白尋夫人將自己這幾個月賺的積蓄拿出來買了輛早餐車,一大早白尋丈夫就沿街到處叫賣.……
現在的白尋夫婦回憶起這段往事,也感慨萬分啊,自己是怎麽熬過來這些日子的,現在的自己是百萬富翁,跟之前的落差相比較,心裏麵也隻剩下感慨,也更珍惜現在得來不易的一木一物,她們習慣了節約,基本上都是白尋夫人在家裏下廚吃飯,基本上很少去外麵鋪張浪費,每次去外麵吃飯,也都是本著自己吃多少點多少的心境,不會暴飲暴食。
現在的白尋夫婦沒有什麽好再去爭再去搶的,唯有一件事情一直記掛在心頭,那就是幾十年前被他們拋棄的女兒,是他們對不起她,拋棄了她這是事實,但是這麽多年來的思念也是事實,這麽多的日日夜夜,白尋夫婦一直沒有忘記過尋找女兒這件事情。現在的白尋夫婦有了一定的經濟能力,這麽多年白尋夫婦也一直膝下無子,想把女兒接回到自己的身邊,想讓女兒在自己的身邊生活了,這也合情合理,隻不過現在她們的女兒已經長大成人,已經結婚生子,已經是一個有自我意識,能夠自己做主的成年人了,她再也不是那個小嬰兒了,白尋夫婦想認她是一回事,而陸怡婷想不想認她們又是一回事了,如果陸怡婷對她的親生父母一直記恨在心的話,我想,認祖歸宗是很難的事情了,因為仇恨會蒙蔽一個人的眼睛。
白尋夫婦當年自己也有自己的苦衷,那是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