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五章 脫身的計策
“沫沫!!!”
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連空氣都凝固住了,男子身上的怒火帶著毀滅世界的炙熱,觸者即死。
一拳就將一個彪形大漢倒在地,抬腿一腳將另一個拉著陸怡婷的人踹到了牆角,脫下自己的襯衣就將陸怡婷牢牢裹住,阻止了這無限春光。
懷中的女子已經呈現半暈厥狀態,半睜不睜的眼睛好像隨時隨刻都會合上,“沫沫,醒醒,別睡!”
一陣整齊的腳步聲,一列身著黑色衣服的黑衣人將這小巷團團包圍,讓本就狹窄的小巷變的擁擠不堪。
“要活的!”
隻留下這麽一句話,已經處在崩潰邊緣的陳邵陽將奄奄一息的陸怡婷起來就鑽進了停在小巷出口處的邁巴赫中。
他將陸怡婷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擁她入懷,此時此刻的她很安靜,像沒有骨頭似的靠在他肩上。
如果這是以前,他會很開心。但是現在他隻有無盡的恐慌和害怕,他把她睡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這個死丫頭,他不過才剛剛睡了一會兒覺,她竟然這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她的身體小小的,軟軟的,是他在這世間而活著的唯一理由,如果連她都不在了,那這世界就跟著他們兩個人一起陪葬吧。
“再快點!”
陸怡婷嘴裏溢出的血越來越多,順著他的肩膀,劃過他麥色的皮膚。因為出來的急,他就隻穿了一件白色襯衫,好在剛好可以蓋住她小小的身體。
不禁又回想起,少女笑靨如花,對著他說:“邵陽,我就說嘛,你的衣服我都可以當裙子穿了,嗬嗬……”
越來越慘白暗淡的臉頰,讓陳邵陽心如刀絞,衝著司機怒吼“再開快點!”
他親自送她進了手術室,一直盯著手術門框上的手術燈,幾個時辰,從未離開過。
燈一滅,他狼也似的的衝過去,抓住第一個剛出來的主治醫師,“她怎麽樣了?!”
醫生狗腿的笑了笑,詳細的說了情況“病人已經脫離了危險期,隻是舌頭傷得比較嚴重,這一個月估計隻能吃些流食。
忌辣,忌酸,總而言之一切刺激性的食物都不能食用。”
這小姑娘對自己也真下得去口,這要是在用力一點,估計就算命撿回來,這舌頭也八成廢了。
陳邵陽一把揪住了醫生的衣領,緊握的拳頭都在射射發抖“你說什麽?為什麽會傷到舌頭?”
“這……這……”醫生滿頭大汗,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出來,整理了一下詞匯,才結結巴巴道:“病人有了輕生的意向,所以想要咬舌自盡。”
什麽?!
陳邵陽腦子嗡嗡作響,已經聽不見醫生在說些什麽。
原以為沫沫嘴角流血隻是因為腫脹的臉頰,暈厥也隻是以為她受了那幾個人的暴行,可是千想萬想,沒有想到她竟然要咬舌自盡。
怎麽會,他的沫沫從來不是一個輕言生死的人,而且她那麽倔強。
突然腦海中又不自覺的浮現出他剛剛到場的一幕。
他們竟然想要毀了沫沫,可惡!
陳邵陽一拳打在了牆上,發出一聲巨響,手指也開始泛起了血珠。
上窮碧落下黃泉,這次參與其中的所有人,他定會讓他們求生不能,求死無門。
不一會兒,護士和醫生將已經脫離危險的陸怡婷從急診室推了出來,手術還在打著點滴,她睡得很安靜,如同一個沉睡的美人魚公主。
在她沒有醒來的期間,陳邵陽來到郊區的地下室,驟然進入,漆黑的光線使得眼睛一陣眩暈,很不舒適。
陰暗潮濕的地下室裏,一共綁了四個人,安思雅就是其中之一。此時此刻的她那還有之前的囂張,害怕得連手都在發抖。
眼前的男子她不認識,可周身自帶的強大氣場,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如鷹一樣的眸子,平靜的就像看死人一樣看著她。
陳邵陽落坐在對麵的椅子上,轉了轉食指上的指環,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開始吧!”
?不問緣由,連對他們開口都不屑。
隻見一名男子拿出一個銀白色的盤子,上麵擺滿了大大小小的各種刀具和鉗子。
安思雅的指甲雖然塗滿了指甲油,顯得庸俗,但是不可否認那是一雙很漂亮的手。可馬上她就要與這雙漂亮的手告別,這是她所需要付出的代價。
一位身著白色醫生服裝的男子自暗處緩緩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因為帶著口罩,光線昏暗,所以看不清他長什麽樣子。
隻不過他的眼睛很漂亮,平靜的沒有波瀾。慢條斯理的帶上白色的手套,從托盤中挑出了一把細細的手術刀。
“你……你要幹什麽?”刀片在燈光下閃閃發光,看的人的心裏毛骨悚然。
安思雅瞪大了眼睛,拚命的搖著頭,披頭散發的樣子已經沒有了之前對陸怡婷的高高在上。
來人沒有回答她,隻是沿著她手背上翠綠色的經脈劃開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
鮮紅的血液滴進了早已準備好的瓷器,像一條款款而流的小溪,在裏麵蔓延開來,一時間煞是漂亮。
“啊!!!”
好痛!剔骨削肉之痛估計也就是這樣了,每隻手背上的經脈都被硬生生劃破挑出然後斬斷。
即使不用看安思雅也知道,她的這隻手廢了,她再也不能跳拉丁舞,再也不能彈鋼琴了。
鮮血淋淋的手可見裏麵的白骨深深,安思雅都落到這份天地,其它三個大漢更不用說。
每個人都斷了一手一足,大片大片的紅色很是刺眼。濃濃的血腥味有種讓人想要作嘔的衝動。
可是陳邵陽卻對於這些好像渾然不知,隻是饒有興趣的欣賞著他們的痛苦。?
此起彼伏的慘叫聲衝破雲霄,回蕩在整個地下室裏,擾的他心煩。
“吵!”
一字落下,四人的嘴皆被塞上了白色的布條,即使再痛也隻能發出弱弱的嗚咽聲。
“這三個人丟到極熱之地,不許他們死了,留一口氣就好!”
少了一臂一足,流了那麽多血,如果去了極熱之地,傷口化膿是小,身體潰爛就真的生不如死了。
如此狠辣的手法,心得有多冷才能將別人的生死說得那麽風輕雲淡。
咕咚一聲,一個銀白色的正方體從安思雅的口袋中滑落,落定之後,陳邵陽才看清楚是一個照相機。
聰明如他,一下子就將事情聯想到陸怡婷的身上。
當陳邵陽拿起照相機的那一刻,安思雅就知道自己真的完了。
照相機裏有三十幾張,裏麵全都是陸怡婷被欺負的畫麵,陳邵陽一張一張翻著,就像是小電影一幕幕映在他的腦海裏。
他的眼睛被刺得生疼,拿著相機的手好似要將它捏碎。胸口處很疼,有一團火焰不停的燃燒,愈演愈烈。
將上麵的照片一張一張刪除,如果近距離觀察,可以發現他按刪除鍵的食指竟然有著輕微的發抖。
這好像是一場很長的旅途,終於將裏麵的照片全部刪除,隨手丟給了身邊的助理。
扯了扯深藍色的領結,走到了安思雅旁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中漸漸聚集了殺意。
“放心,我不會讓你死!”
隻是會讓你生不如死!
“看來你很喜歡攝影,這次讓你來當一回主角!”
奄奄一息的安思雅還沒有反應過來陳邵陽的意思,就見四五個猥瑣至極的男子往自己這邊靠近,還對自己動手動腳。
安思雅哪裏還不明白陳邵陽的意圖,他這是要給陸怡婷報仇啊。
“你放開我,我可是安家的大小姐,上官家的少夫人,你如果動了我,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安思雅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底氣不足,因為她看見了陳邵陽手上戴著的手表,這種手表全天下僅有一隻,聽說在萊斯頓被一位隱形的富豪拍走了。
她也僅僅是在美國的時尚雜誌上看見的,那時候她就在感歎驚奇,究竟是一個多有錢的人才能一舉拿下這隻手表。
由此可見,這個男人的身份地位有可能遠遠在她家之上,那麽就算他對自己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她也隻能忍氣吞聲。
畢竟雖然疼愛她,但是卻不隻有她一個子女,不可能為了她而讓家族陷入險境。
陳邵陽果然沒有理會她的威脅,而是選擇轉身離開,這麽惡心的畫麵,他可不想髒了自己的眼睛。
眼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而眼前決定她生死的男子卻越走越遠。
為什麽要這麽對她?因為她當初就是這麽陸怡婷,由此可見,眼前的男人喜歡陸怡婷。
事情推理串聯了一下,腦海中便有了脫身的計策,“陸怡婷根本就不喜歡你,她愛的另有其人,你又何必為了一個不愛你的人去樹敵,給自己未來的路增添的絆腳石呢?”
陳邵陽回過頭,陰森森的牙齒讓人不寒而立“視頻拍好,放在網上,由媒體代為傳播。”
他知道也明白沫沫不喜歡他,不然當初也不會離開他,可是,這不代表這些話能夠從她的嘴裏麵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