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被挾持
黑衣女子挾持著華箏從馬車裏下來,見同伴被圍擊,再次喝令,“放了他,否則我殺了她。”
氣憤,也有不甘,可黑衣女子沒有選擇。
華箏很配合,也適時勸道:“姑娘,你小心些,別激動,他們不會亂來的,你也別亂來。”
李末央真氣,衝著黑衣女子凶道:“小心你的匕首,若是傷了我家小姐,便讓你死無全屍。”
匕首逼近,一抹微潤,華箏知道這匕首劃破了她的皮了。
李安然見狀立即阻止,緩和道:“放,十三,讓他走,別傷了小姐了。”
黑衣男子回到了女子身邊,二人挾持著華箏後退。
華箏瞄了眼身旁的黑衣男子,看不見麵容,但聽其呼吸淩亂,再加身上的傷口,血夾著微墨,神智似乎也有些開始不清了,故試探道:“你的同伴中毒了,若再不治療,恐怕命不久矣喔。”
黑衣女子一驚,看向男子受傷的部位,急問:“海哥,你怎樣了?你中箭了是不是?”
黑衣男子海哥硬撐著,痛苦的神情哪怕是黑巾蒙臉也能讓人看出幾分,忍痛,沉沉而回,“小姐,我沒事,你快走,別管我。”
海哥準備殿後,可是華箏卻又道:“他若再運內力,動氣,則會加速中毒的速度,到時候恐怕大羅神仙都難救了。”
“閉嘴。”許是被華箏說中了,海哥衝著華箏厲聲大喝。
而後步上前,將黑衣女子護到身後道:“小姐,別聽她胡說,屬下沒事,你快走,屬下稍後去尋你。”
李安然等人也急了,將黑衣人以及華箏圍困在圈內,隨時發起攻擊。
眼看華箏脖子上的血都流下來了,鮮豔的血液,刺激了眾人的神情。
李末央更是不安地道:“快放了我家小姐,否則,你們誰也別想離開這裏。”
華箏見海哥已經撐不了多久了,故加把勁勸道:“我是一名大夫,隻要你把我給放了,我可以解了他身上的毒。”
“你騙誰啊,一個隻會拿繡花針的千金小姐,還想騙本姑娘,別想本小姐會放了,你乖乖叫你的人退後,否則我就在你身上捅刀子。”
黑衣女子的脾氣也是火爆的,動不動就威脅動刀子,華箏有意勸說也不行。
沒辦法,誰叫她被人挾持了呢?
唯有認命道:“安然,末央,你們都退下吧,讓他們走,隻要他們安全了,應該就會放了我,你們別急著跟來。”
“小姐……”李末央不依,可是李安然則聽話的拉著李末央退下。
黑衣女子見狀,也不要馬車了,提著華箏,與海哥一同飛身入了密林裏。
此時,李安然則與閻衛暗緊隨他們的身後。
海哥確實情況不太好,半刻鍾不到,便與黑衣女子拉開了距離。
隱隱地,連輕功都運不起來,嘭地一聲,人便直接掉落到地上了。
黑衣女子大驚,回轉飛回,連華箏也顧不上,推至一旁,衝至海哥的身邊,呼喚道:“海哥……海哥……你怎了?海哥,你醒醒,別嚇我,你醒醒……”
女子顯得有些無措,痛哭聲伴著恐懼,像失去了對方,就失去了全世界般。
華箏看不過去,你從腰帶裏抽出數根銀針,步向黑衣女子,“你讓開一下,我先給他止血解毒。”
黑衣女子戒備地看著華箏,完全不讓她靠近。
可海哥的情況也不容其有異,遲疑地問道:“你真的是大夫嗎?你懂得解毒嗎?”
舉起手中夾著冒出了尖尖銀針頭的手,眉眼彎彎一笑,如天降神靈,自帶光芒,“我早說了,我是大夫,是你不信罷了,把他放平吧,這毒若深入骨髓,我可無能為力了。”
黑衣女子雖有所保留,但還是聽話的退讓了。
正當華箏拉開了男子的黑衣,銀針剛落下,李安然等人便趕至。
見華箏無事,還在救人之時,頓時鬆了口氣。
李末央上前,可還沒等其靠近,黑衣女子又開始作妖了。
執著刀,橫在華箏的脖子上,“別過來,否則我殺了她。”
華箏手下的動作未動,淡淡地道:“末央,沒事,你們去幫我找點水過來,想辦法再回京都弄點幹淨的棉布回來。”
黑衣女子沒有想到華箏真的會醫術,更重要的是,自己如此對她,她會願意救海哥。
收起了匕首,愧疚道:“對不起,我們並不是壞人,隻是迫於無奈方劫持了你,還請姑娘莫怪。”
其實華箏在被黑衣女子扶持的時候也感覺出來了,所以並未反抗。
血止住了,就在華箏想要處理傷口之時,閻衛帶來了消息,李安然聽後立即稟報道:“小姐,有官兵來了。”
黑衣女子一聽,便急了,試圖扶起海哥便逃。
海哥知道自己是個累贅,推著黑衣女子走,“小姐,你快走,別管屬下,你絕對不能出事,否則屬下無顏麵對死去的老爺和夫人。”
“小姐……”李安然急催。
華箏手下動作未有停頓,就連柳眉也未抬一下,便對虛空道了一聲,“十三,把人引來。”
不見人,卻聞聲,“是,夫人。”
李安然取出自己的武器雙刃刀,麵對著官兵追擊而來的方向,隨時候出了要戰鬥的準備。
倒是黑衣女子有些不好意思,也站了起來,與李安然並肩而站,將匕首置於前胸,似乎戰鬥隨時打響。
華箏的速度很快,毒逼出來了,傷口也縫合好了,就差李末央的棉布包紮。
可眼看一刻鍾就要過去了,華箏提心官兵會發現不妥折回,故欲撕下自己的褻衣給海哥包紮。
就在其掀衣裙的時候,一道凶狠之聲傳來,人也一並落到其跟前,抓住她掀衣裙的動作,“你要做什麽?”
華箏是又驚又喜,一把撲到來者的身上,帶著嬌眉,委屈責問:“你怎麽才來啊?”
柔軟撲入懷中,溫熱且帶著華箏獨有的體香,令蕭墨寒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一下,可是那血腥味卻讓其不喜,凶狠中帶著溫柔,“是誰傷了你?”
華箏這才想起來自己雙手是血,還有衣裙也沾了不少血漬。
欲離開他的懷抱,卻被他抱得更加緊,掙紮了一下,未有掙脫,不悅地道:“你先放開來,我身上有血,一會弄髒了你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