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華箏診斷被質疑
華箏走了之後,耿安容不相信華箏所說之話,覺得其這是危言聳聽,嚇唬人的。
隨後,安國公嚴彬親自去驃遠將軍府找了醫宗門主鍾森。
鍾森見到嚴彬前來,並非立即與其前往安國公府,而是在驃遠將軍府,坐在院子裏,看著葉元勳做複健。
當嚴彬看到葉元勳真的站起來了,而且還能扶著兩邊是扶手,固定在地上的東西一步一步,緩慢地走著之時,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這……這真的是能站起來了……還還……走……”這結結巴巴的話,嚴彬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嚇傻了。
也虧得他的大胡子將大半臉都給遮住了,否則這表情更是豐富了。
鍾森氣定神凝地坐著喝茶,若是往常,這監督指導的事兒都是白玉子來做的。
今日將白玉了派去了安國公府,故由其來擔下此責了。
嚴彬的再次到訪,鍾森並未感到意外,依著白玉子的醫術,必定會看出些問題,否則女了懷孕,頻繁出血,實非尋常之態。
“國公爺不知前來又為何事?”鍾森神情淡然,對於嚴彬的震驚並未放在心上,“元勳兄的情況確實恢複得不錯,若以此情況推算,不出半年,元勳兄定不需外物也能正常行走了。”
原本也隻不過是傳言,不想,還真的成真了。
良久,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嚴彬便皺著眉,厚著臉皮相請道:“鍾門主,本國公此番前來又是為了我那不爭氣的兒媳,今日令徒白玉子已前來看過診,可最終卻讓本國公前去丞相府,請了華家大小姐到府中替本國公兒媳切脈。”
無奈歎息一聲,“唉,本國公夫人對於華大小姐的診斷怒不可止,甚至還將人趕罵出府,現今本國公兒媳又出血了,還望鍾門主看在家父的份上,親自前去看診一番。”
“華箏也去看過了?她是如何說的?”鍾森有些好奇,不由得頓了頓,遞了杯茶給嚴彬,示意其坐下,等著他的下文。
簡單轉達之後,鍾森搖歎,“國公爺,並非本門主不願前去看診,而是,此診已無再看的必要了。”
“鍾門主何出此言?”嚴彬迷霧浮於臉,一臉茫然。
“華箏,雖非本門弟子,可其師出名師,其醫術甚至比本門主還要高深,若連其都無法醫治,隻能說明此孩子與你們無緣。”
並非鍾森不願意醫治,而是華箏的醫術,讓他不由得想起“李華”,一個神秘,且醫術又高明的女子。
雖相隔十數年,但鍾森這一次的試探,竟讓他覺得十數年前的“李華”,與現今的華箏,竟有同一人的感覺。
隻是不解為何十數年前與他相識之人,竟成為了一個隻有十六歲的女娃。
若一定要給一個解釋的話,那隻能是華箏與“李華”並非同一人,而是要麽師徒,要麽母女!
對於這個問題,鍾森是從葉慕白中毒的這個試探中得出來的結論。
也正因此,他對於華箏的診斷十分認同和肯定。
嚴彬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說才好,畢竟耿安容可是氣得差點打了華箏。
若華箏確實說得沒錯的話,那該如何是好啊?
為了抱孫子,耿安容就差沒把柳顏給供起來。
如今,若此孫子保不住,恐怕不是柳顏遭殃如此簡單了。
嚴彬為難,可還是想讓鍾森前去親自診斷,故堅持道:“鍾門主,本國公知道此舉實在為人所強,可是還是希望鍾門主能隨本國公前往國公府親自診斷一番。”
既然嚴彬堅持,鍾森也沒有繼續拿喬,於是有禮回道:“還請國公爺稍等片刻,本門主派人叫上劣徒便一並前去。”
白玉子剛回到仁和醫館不足一刻,便收到了驃遠將軍府的下人前來告知其前往安國公府。
白玉子一個頭兩個大,剛剛從那兒出來,又回去,他之所以未回驃遠將軍府也是為了要避開這事兒,誰知,還是逃不了。
無奈,再次站在安國公府門前,鍾森與安國公嚴彬正好也騎馬到達安國公府。
白玉子上前向鍾森行禮,同時解釋道:“師傅,婦科非徒兒所長,您看……”
鍾森伸出手止道:“進去吧,大致的情況,國公爺已向為師道之,你派白布回來所言為師亦知曉,國公夫人接受不了,身為醫者,我們有主務要向其解釋清楚。”
“是,師傅。”白玉子恭畢相隨而回。
入內,耿安容不安地等待著。
原本對華箏的痛恨,現今卻變得不安和慌張了,不願相信,但又擔心會如華箏所言,若是如此,該如何是好?
嚴彬一回來,耿安容連其夫都顧不上,直接往鍾森而去,焦慮地道:“鍾門主,你可來了,快,快去看看柳顏,那孩子又出血了,再如此下去,我的孫兒可怎麽辦啊。”
“國公夫人稍安勿躁,本門主即刻便與劣徒前去看診。”鍾森雖已知曉情況,但未推遲,亦未言之一二,表神就像什麽事兒都不太清楚般。
倒是耿安容見到白玉子,有些不喜,恐怕還是受華箏的影響,對於他未作出反駁而不悅。
麵上,耿安容不顯,但是對白玉子的無視,便是最好的表現了。
白玉子並未在意,畢竟看診多了,總會有些人不樂意接受事實,不是所有的病得到的結果都是好的。
心中歎息,對於一些無可奈何之事,誰也不想,可事實終究是事實,需要麵對的,終是需要麵對的。
此時,柳顏房內已恢複到華箏來之前的模樣,門窗緊閉,不通風,那香熏依舊燃著,也虧得現今天氣不熱了,否則在這樣子的環境下,沒病也得病了。
鍾森皺著眉頭邁入柳顏的房間,耿安容在前頭領著,這一次,嚴彬也進去了,隻不過此時嚴修然陪在柳顏身邊,未有回避。
白玉子同樣不喜,雙眉擰成川字,看了一眼耿安容,見其眼神閃躲,便知她並不認同華箏與他之前的診斷。
鍾森一臉不悅,深沉得都快能擰出墨來。
嚴彬看向耿安容,似帶指責。
倒是嚴修然立即站了起來,相請,臉上看不出緊張,倒是多了幾分不耐煩,“鍾門主,您來了,還請您快看看賤內,這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