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野男人
其實華箏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發絲還是蕭墨寒的。
眼珠轉側,與李安然視線碰撞的瞬間,見她視線便落回到華箏的房間內。
心,突然跳得飛快,真的有種怕被人發現自己房間裏藏著人。
華箏不著邊際地笑了笑,淡淡的口吻帶著絲可笑的韻味,“安王妃,您如此厲害,不去當捕快真是浪費了,光憑一根發絲便能斷定是男是女,是不是再聞聞,便能辨出是何人之發?啊……對了,不知安王妃進臣女的房間做什麽呢?”
裝傻,華箏最會了,而華紫煙有什麽目的,她不知曉,但抓“野男人”,肯定不是她的本意。
華紫煙無言以對,李末央還壓著碧蓮,而在上暈過去了的碧月,也被李安然丟到了眾人跟前了。
眾人要一個解釋,不聰明的華紫煙根本就沒想到什麽理由。
倒是碧蓮還算機靈,立即回道:“丞相大人,方才王妃娘娘聽到婢女說要給華大小姐尋藥,心疼華大小姐的王妃娘娘便想到房裏尋藥,好讓讓華大小姐不要記恨王妃娘娘。”
這話說出來,恐怕連華紫煙自己都不信,更別說其他人了。
隻是華景陽不想將事情鬧大,便看向華箏,詢求她的意見。
其實華箏也不想這些人繼續呆在桃苑,隻是趕緊將人送走,故裝著頭痛,表情痛苦地道:“祖母,父親,箏兒身體不適,為免將病氣過了給祖母和父親,恕箏兒不相陪了。”
華景陽見華箏還算識大體,於是便扶著華老太,出了桃苑,臨走前還不忘囑咐道:“已喚人請大夫了,你安心養病吧,別的事,為父自會處理。”
大概華景陽指的是華紫煙和安國公府的事吧。
華箏確實是不舒服,所以也沒有多想,回到房內,便見蕭墨寒坐在桌子前,喝著未有熱度的茶,而銀劍則隨侍在旁。
上前,撒嬌,直喊不適,“寒,我頭痛,鼻塞,呼吸不暢。”
華箏一邊說,一邊向蕭墨寒身後的銀劍使眼色,手藏在身後,也做著讓黃依等人離開的手勢。
黃依等人當然是聽華箏的,至於銀劍,看了看蕭墨寒,見其未有回應,苦苦笑著,以示回答。
華箏正了正嗓子道:“銀護衛,本小姐……”
“嗯?”蕭墨寒終於有反應了,隻是這一聲,直讓華箏心都提得老高了。
立即改了口,“本王妃口幹,你去給本王妃泡杯薑茶過來吧。”
蕭墨寒總算滿意了,但未說片語,隻是點了點頭罷了。
人走出去之後,華箏立即撲到蕭墨寒的身上,把這病裝得入戲七分了。
哪怕知道華箏是故意讓自己生病,蕭墨寒還是心疼。
生氣是固然的,可舍不得責罵她,似乎她的一切,都變得是他的錯般。
生生將心中怒火壓住,抱著人,便往床上而去,“好好的,非得給自己找事,為夫之話,你哪次聽了的?之前拿匕首之事,可是忘了?”
舊事重提,再加上蕭墨寒發狂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怕了,華箏忍不住顫悚了下來,委屈道:“我是真的生病了……”
“為夫倒情願是你假生病,並非是真病了。”自識破華箏的意圖之後,蕭墨寒便氣不知道打哪來,也不能發,更不能揭穿她,否則便未能得知她的秘密。
心底藏的事兒多了,漸漸地,蕭墨寒也習慣了將一切藏在心底,不向他人透露了。
華箏看得出來,他心裏有事,而且還不止一兩件。
可偏偏就是這樣了的男人,迷一樣的男人才是最吸引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他,了解他,最後解開那把鎖,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主動摟住蕭墨寒的脖子,忽然有種很想要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麽的想法。
“寒,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想要了解你啊?”
心中一抹甜絲絲的美妙之感泛起,似乎終於得到自己所期盼之事。
“箏兒,那為夫可曾告訴過你,真的好好想生生世世都抓著你不放?”
在這一刻,二人都沉溺在彼此之中,你依我儂。
卻不知,從這一刻起,便讓華紫煙給二人帶來了大麻煩。
安王府。
“王妃啊,本王要的東西呢?”安王陰柔地麵容突然放大呈現在華紫煙眼前。
猛地,心中一顫,連連後退,再也沒有了以往對安王的傾慕和向往。
身後,碧蓮將她的後路給堵了,麵帶嫌棄地回道:“回安王爺,王妃娘娘並未找到東西。”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華紫煙害怕,拚命搖頭,急得想哭,恐懼瞬間漫延全身,連忙解釋:“王爺,妾身有去找,但未找到,不過妾身發現,華箏在桃苑裏養著男人,妾身懷疑,她將東西給了那個男人……”
安王似不信,眼角掃了一眼碧蓮,求證。
隻見碧蓮神情微頓,未有立即回複,回想著華箏閨房裏的一切,忽然覺得華紫煙所說的話也不為沒道理。
故低著頭,恭畢而回:“回王爺,奴婢也進入過房間,她的閨房卻實與一般女子的閨房有些不同,而且她的閨房裏的衣架著,放著一套不像是她所穿尺寸的褻衣。”
確實,碧蓮的猜測是對的。
華箏房內的衣架上,是放了一套褻衣,確實是蕭墨寒的。
隻是碧蓮也隻是猜測,而且當時她負責的是尋找安王想要的東西,並不是奔著尋華箏養野男人而去。
因此隻是注意到衣架上放著一套褻衣,而且依稀記得,這褻衣有些大。
華紫煙也不管是對是錯,頭點如小雞啄米,附喝道:“是啊,王爺,攝政王爺也許是知道了此事,不想娶華箏這個水性揚花的賤女,而且她很可能將東西給了這‘野男人’了,所以臣妾找不到東西。”
“野男人?”安王陰森的笑容讓有人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本王倒是好奇,這野男人會是何人?聽聞愛妃與華箏所住的院子隻是一牆之隔,若她院子裏有野男人,為何如此長時間,愛妃都未有發現?”
“這……”華紫煙憶起之前在丞相府所做之事,整日除了想著如何可以嫁給安王,便是想如何討得更多的嫁妝,哪還有時間顧得上華箏。
安王眯眼成縫,就像毒蛇在向她吐著紅色的信子,隨時向她發起攻擊般。
“王爺……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