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故人
在易羽把慈雲寺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孫兆星之後，他告訴易羽，那本書，他曾經聽一個人說起過。
在他們快要到玉珍閣的時候，易羽突然改變了主意，告訴他要去望月樓。
寒澈立刻調轉車頭去了望月樓，沒有問她為什麽突然改變了主意。
孫兆星說完這話之後，掌櫃的和寒澈立刻就反應過來，他說的那個人是誰，他二人同時看向了易羽。
隻見她麵色如常道：“我知道，了然大師告訴我，他曾經進去過。而且”她從衣袖裏拿出了一張小紙，“這是了然大師交給我的。”
孫兆星拿過去看了一眼，“咦？”
“嗯，這個地方我聽他說過一次。”易羽輕聲說道。
他看著易羽愣了好一會兒，他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他隻說過一次的事情，她都記得這般清楚，那天的事情她怎麽可能會不記得呢。而她之所以不說，隻是因為她不想要告訴他們。
掌櫃的走過去看了一眼孫兆星手上的紙，道：“我知道這地方在哪裏，我帶你們過去吧。”
孫兆星看著易羽，欲言又止。
掌櫃的看著他，搖了搖頭。最後，他終究還是沒有開口。以後，還有的是機會，他這樣告訴自己。
易羽對他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
從他們的對話裏寒澈知道了不少的事情，他記得姐夫告訴過他，那個很喜歡遊山玩水。而京城於他而言，更是有著非凡的意義。當然，他也明白，他的身上有著許多的秘密。這一刻，寒澈甚至有些好奇，如果他還在，她會是怎樣的。
不過，在易羽轉頭看向他的時候，他瞬間就清醒了。
“這是地方兒是家酒鋪，老板娘姓陸，今年三十多了，叫什麽不知道。裏麵那個小姑娘，是她收養的，叫陸染。鋪子裏有兩個夥計，老的那個叫胡方明，年輕的那個叫程濤。”
在去的路上，掌櫃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那邊的情況。
“她今年多大了？”易羽問道。
掌櫃的愣了一下，然後認真說道：“她真的是被收養的。”
而易羽也很認真地對他說道：“我也隻是想知道她多大了而已。”
“十六。”
寒澈到真的在心裏默默算了一下，她比小了兩歲，所以確實跟他沒有關係。
別看掌櫃的說的這麽清楚，好像跟他們很熟似的，但其實，他也是第一次來這裏。
這條街上有好幾戶釀酒的人家，隔著老遠就聞到了酒香了。幸好跟他過來的不是墨學，否則他們怕是連胡同都進不來了，掌櫃的這般想到。
雖然，他兩個人看起來明顯不像是來做生意的，但是那個叫陸染的姑娘還是熱情的招待了他們。
小姑娘長的清秀可人，眼神尤其靈動，正歡快的與他們介紹著自家新釀的酒水。當然她的眼神，更多還是落在了寒澈的身上，他長相英俊，雖然臉一直繃著，但到底也比胖子要好看一些。
“小姑娘，你想不想多掙點兒錢啊？”掌櫃的終於是忍不住了，他真希望自己的那幾個夥計能來跟人家小姑娘好好學學，要是他們個個都有這小姑娘的口才，客棧應該也就能掙到些錢了。
她笑道：“我姓陸名染，您叫我陸染就成了，不用叫小姑娘。您多買幾壇酒，我不就能多掙些錢了嗎？不知道，您想要幾壇啊？”
掌櫃的真是越看越滿意，他店裏的那幾個夥計真是應該好好跟她學學。
見他沒有說話，陸染又繼續介紹起了其他的酒，她一定要在老板娘出來之前，把酒賣給他們。
她這個願望當然會實現的，因為老板娘一時半會是出不來了。
“是了然大師讓我過來的。”易羽道。
即便她說話的聲音很溫和，但是老板娘還是被突然出現的易羽給嚇到了。不過，在看到她的眼睛之後，她就不那麽害怕了，這雙眼睛給她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
“你的眼睛，跟他很像。”
這句話易羽已經聽過很多遍了，多到她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已經不會有任何的感覺了。但是，老板娘並不知道這些，所以易羽對她道了聲謝，也算是承認了，她與那人的關係。
老板娘沒有問，為什麽行真告訴她，來人隻是他的徒弟。因為，她明白，他們這麽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易羽也仔細的打量了她一番，她的長相十分普通，並且也不會武功。她無法想象他們是如何成為朋友的，因為那個人還沒有告訴她。她臉上恰到好處的傷感，再加上那有些落寞的語氣，足以讓老板娘明白，她雖然知道這個地方，但是其實並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如何相識的。
老板娘自然是很樂意與她分享那段故事的，她可是他的女兒，是最應該知道那件事情的人。
其實，也不算是什麽大事，那個人隻是在賭場的人想要把酒鋪收掉的時候為她出了一筆錢，幫她保住了鋪子。同時還保住了她那被人打斷了胳膊，嗜賭成性的父親。
“我們第二次見麵的時候，他把這半塊兒玉佩交給了我。”說著她拿出了半塊兒玉佩交給了易羽，“他說，等拿著另外半塊兒玉佩的人出現的時候，我要幫他。”
她猜另外半塊兒玉佩就在行真的身上，這倒確實是他會能做出來的事情。但是，她已經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所以，她不想再繼續聽她說下去了。
“行真師傅在哪裏？”
老板娘有些驚訝的看著她，她還有好多話沒有告訴她呢。她愣了好一會兒才對她說道：“我帶你去見他。”
“多謝。”
掌櫃的還在和陸染討論著店裏的酒，寒澈依舊是麵無表情的站在一旁。
但是，她跟他們說了這麽長時間，也隻才賣出去了一壇酒而已。
“你們是做什麽的？”
話到嘴邊，掌櫃的卻又改了主意，他一臉認真道：“賣饅頭。”
幸虧寒澈總是麵無表情的，否則的話陸染一定會發現他說這話是在騙她的。
陸染一臉失望的看著他，原以為他們是做大生意的，結果就隻是賣饅頭的。
“我們買酒，是為了慶祝隔壁包子鋪的老板孫子滿月。”
聽了這話，陸染立刻喜笑顏開，因為這意味著她還能多賣出幾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