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吃過那些藥之後,趙辰宇的身體卻是開始慢慢變好了。如今瓶子裏就隻剩下一粒藥丸了,他坐在桌邊把玩著手中的小瓷瓶。
“王爺,都這麽晚了,她……應該不會來了吧?”說話的人是趙辰宇的暗衛趙明延,就是那個被易羽打暈兩次的。
確實,前兩次,她都是在這之前就過來的。以往,這個時辰,她都已經離開許久了。趙辰宇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小瓷瓶,最後,什麽都沒有說,沉默的走向了裏間。
見他終於不再坐在外間了,趙明延也鬆了一口氣。說實話,他是真害怕她會過來。趙辰宇不讓他把這件事情告訴其他人,可是他自己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直到現在,他都還不知道她長什麽樣子。若是王爺出事,他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麽告訴其他人。
而此時,易羽在做些什麽呢?
“今日,師傅又問起你了,問你為什麽沒有過來。”
易羽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見此,陳垣怒道:“我說這些,不是想告訴你這件事情的。我是想讓你想辦法,瞞著師傅,我的心裏很過意不去的,你明白嗎?”
易羽沒有說話,就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陳垣深吸一口氣,若無其事道:“好了,現在說說你想怎麽辦吧?”
“我告訴你我現在住在哪裏。”她一臉淡定道。
陳垣愣了好一會兒,然後堅決的拒絕了她,“要是被寒澈知道了這件事情,他一定會想方設法從我這裏打聽出來的。所以,免了。我可不想,天天被他盯著。對了,你到底是為什麽不把自己的行蹤告訴寒澈呢,有他在能幫很多忙的。”那樣他也就不用天天往他們那裏跑了。當然,最後這一句他並沒有說出來。
“那你就繼續瞞著他就好了,實在不行,你就告訴他,我是因為他們來了。所以,不方便出門。至於他,這件事情本就與他沒有多的關係,我不想他牽扯太深。”
陳垣愣愣的問道:“那,當初,你為什麽要找他們?”
這個問題,易羽沒有回答他,她轉頭看向了別處。陳垣也意識到自己好像問了些不該問的事情,立刻就轉移話題,“他們,對,對,他們,這是個不錯的理由。”
頓了一下,他又說道:“對了,我幾天還聽說了一個消息,好像他們在安樂大街上救了一個姑娘。”
“不是。”易羽回道。
“唉,那為什麽會傳出這樣的消息,難道是.……”
“是在柳林胡同裏。”易羽接著說道。
陳垣反應了一下,然後就明白,她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並且她知道比他知道的要詳細的多。這讓陳垣一下子就想到許多,比如,“他們救的那個人,是……你的人嗎?”
易羽看著他,很肯定的說道:“不是。”
“那她是誰的人?”這下陳垣迷茫了。
“還在查,暫時還沒有結果。”
陳垣皺了皺眉頭,“這該不會是上頭那位弄來的吧?他都已經在那裏安排了那麽多人了,還不夠嗎?”
易羽沒有說話,她都說過在查了,意思就是她真的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什麽身份。
“玉佩的事情,查的怎麽樣了?”易羽問道。
陳垣也立刻放下了那個問題,專心回答起了她的問題,“那玉佩,確實是我師傅雕的。”說完這些,他便不再說話了。
看他這個樣子,她也能猜出來那到底是誰讓他雕的了。
“另外一塊兒,在哪裏?”
見她臉色未變,陳垣也猜不透她在想些什麽,索性便不再想了。
“.……師傅說他不知道,他把東西交給他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我知道了。”
陳垣立刻接道:“我會繼續查的。”
“不用了。”
“不,你放心,我一定會查出來的,很快。”
易羽無奈道:“我的意思是,我已經知道另外一塊兒玉佩在哪裏了。”
陳垣恍然大悟道:“所以,你讓我去查,就隻是想要知道那玉佩是誰讓師傅做的,對嗎?”
易羽點了點頭,起初她也隻是有些懷疑而已。現在,她可以確定了。這樣一來,她也就知道那東西在哪裏了。
稍稍一想,陳垣還是問了句,“在哪裏?”
“在家裏。”
陳垣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陳垣道。
“嗯,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兒回去休息。”
“你也是。”
道別之後,他二人就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了。
陳垣走的很慢,才走了三步,他就忍不住回頭了。隻是,他的身後哪裏還有人在啊。
他一臉鬱悶的看了一會兒,“她的功夫真是越來越好了。”
這倒是實話,因為易羽並沒有離開,她隻是藏在了陳垣看不見的地方。她跟在他的身後,一直到他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才轉身離開。
易羽在無人的街道穿行,走到一條岔路上,她停了一會兒,就隻有一會兒。很快,她的身影又消失在昏暗的巷子裏了。
她回到住處的時候,齊揚、沐澤和玄年都在書房裏。
“這麽晚了,大家怎麽都不休息?”
沐澤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剛想要說些什麽,就被齊揚攔了下來。
“好了,你們去休息吧。”齊揚道。
玄年二話不說,拉著沐澤就走了。
齊揚也沒有問她去了哪裏,去做了什麽,他隻是問了句,“要把我們查到的消息,告訴他們嗎?”
“不用,若是連這些都查不出來,他們還是趁早回去的好。”易羽認真說道。
“嗯,知道了。”
“齊叔,您早點兒休息。”
聽著她這明晃晃的趕人的話,齊揚滿心無奈。她不想說,他是不會逼著她說的。
“你也不要看書看太晚,對眼睛不好。”
易羽笑道:“我知道了。”
她嘴上是這麽說的,齊揚一走,她還是立刻就拿起了書。
“剛剛,你們為什麽不讓我說話。你們不是很擔心她嗎,那個時候就正是好時機,都怪你們,錯過了時機。”
“你其實隻是想知道她出去做了什麽,對吧?”玄年毫不客氣的揭穿了他。
“我……我,才.……才不是呢。”沐澤激動的反駁道。
玄年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好吧,我確實有些好奇她去做什麽了。但是,我也真的是擔心她在外麵會出事。”沐澤認真說道。
這一點玄年倒是不懷疑,就是這其中,到底是好奇心重還是關心更多一些,真的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