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真千金在七零
說著說著,簡餘眼眶之間便盈盈潤潤,像是快要哭了。
圍觀的人立刻又被激了起來。
“是啊!你們這人怎麽回事,反反複複的,又賠錢又不賠,我看就是人販子!”
“絕對不能讓他們跑了!”
“我一個親戚家的孩子就是被人販子拐走的,現在都沒找,兩個老人散盡家財,現在住在茅草屋裏,真是可憐死人了!”
袁婆子看見大家越來越群情激憤,她心裏一橫,哪有沒賺到錢先給錢的刀,她大吼一聲:“媽的,誰今天要敢多管閑事,就別怪我們不客氣!兒子我們走!”
人販子雖然可惡,但同樣是休眠嗬嗬的,就是被他們記住,追殺一家都是有可能的。
眾人的聲音到了嗓子邊又下去了,臉上都露出害怕的表情。
圓婆子得意的笑,拽著簡餘就往前走,簡餘心念一動——
圓脖子感覺膝蓋一疼,雙腿不自覺的就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狠狠砸在馬路牙子上。
“啊!疼死我了!”
她本來長得就肥,這下跪的使勁了,沒有半個月都下不了床。
老板被原博子一跪,嚇得往後麵一跳:“你又想搞什麽鬼?!”
黑瘦猴也很不理解,伸手就想把圓婆子抓起來,誰料自己膝蓋同樣突然一酸,也撲通一聲並排跪下了!
兩個人懵逼的互相對視呲牙咧嘴。
這頗具喜劇的場麵,讓圍觀的眾人驚呆了,繼而爆笑出哈哈大笑!
這實在是太搞笑,他們是專業的,除非忍不住才會笑!
上麵還凶神惡煞的他們,下一秒軟弱的下,他們不會是專業喜劇人吧!
還有人左邊看看右邊看看,是不是在拍小電影。
“來了來了快讓開!公安來了!”
人群立刻如摩西分海班讓開。
五名公安一代帶風的走過來。
為首的是一個男人,他長得冷峻,也非常高,估計有一米八六,原被狼妖,軍綠色的製服將他渾身的肌肉都樂了出來,看得出來肌肉極具爆發力。
明明是一群人走過來,可隻有他顯得極為出眾,仿佛鶴立雞群。
他沉默又內斂的目光一掃,低沉冷冽的聲音道:“把人販子抓起來!”
身後四個人,兩兩一組,直接去抓人販子。
黑色猴還想反抗,抽出一把匕首,還沒出去,就被人卸了胳膊,攪到了後麵去,臉被狠狠的壓在地麵上。
小攤車上的肉流著龍血,也蜿蜒的流淌到他的鼻子旁邊,又痛又臭,他直想嘔吐。
袁婆子忍著膝蓋的疼痛,往臉邊人撞過去,兩個大小夥硬是被她撞得歪了過去,她朕大喜,突然眼前一黑——
沈嵇舟三兩步走到她麵前,直接砰砰兩腳又踹在她的膝蓋上,緊接著,麵無表情動作利索的將人扣住了。
“人販子抓捕完畢,現在帶回公安局。”沈嵇舟一錘殿下兩個人的身份性質,周圍人頓時明白。
“我呸還真的是人販子,我差點都被他們騙了!”
“不做人做畜生!我打死你們!”
如果有一種直接能讓全世界人都痛恨,那大概就是人販子,他們衝上去衝著兩個人拳打腳踢,以解心頭之恨。
簡餘也趁機衝上去踩了他們幾腳泄憤。
阿源婆子還在強製掙紮,嗚嗚的哭著說:“錯了錯了都錯了!這個男人就是我兒媳婦的老相好!我親眼瞧見的!要不然他們咋來的這麽快這麽及時!”
大家聽到圓婆子的話感到無語。
但同時也克製不住八卦的心,好色的眼神在他們之間飛來飛去。
沈嵇舟長相十分優越,鼻梁高鐵,眉骨突出,嘴唇單薄又冷淡,一雙眼睛極為內斂,個人以為隻是個長得俊的小夥子,可當他看向你時,就有種正常的秘密都被扒幹淨的錯覺。
大多數人都不敢跟沈嵇舟對視,包括局裏幾個資深的公安,都說他的眼睛裏有讓人害怕的東西。
沈嵇舟聽到其他人的,目光意思,大家就老老實實的收回目光。
沈嵇舟此時看一下簡餘,他看見,簡餘的目光正不偏不倚地迎了上來。
然後簡餘衝她微微一笑。
沈嵇舟的眉眼往下壓了壓。
簡餘不急不緩的解釋:“他倆人就愛亂咬人,人販子都愛撒謊,公安你可別信。”
簡餘又對大家解釋:“多謝大家的幫忙,如果有受傷,待會兒隨我們去公安局,我會依次賠償。”
李隊長帶著公安來的氣喘籲籲,見場麵得到控製,把剩餘的人全帶回了公安局問話。
公安局單獨的房間裏,沈嵇舟打開筆,一字一句道:“姓名。”
簡餘規整嚴肅著心想,這人別認識原主就行,道:“簡餘。”
“年齡。”
“17.”
沈嵇舟抬眸,帥的驚人,半天後道:“人販子兩人都被抓。現在你把事情經過再複述一次。”
隔壁審訊室,隊長沒那麽客氣了。
圓婆子腿軟了,沒話什麽功夫審問,便自己不打自招,嚇得開始求神拜佛了。
黑瘦猴緩過氣來,挺硬氣的不願意招供,被人人又教了一頓,才老實交代。
他們交代出來的信息很重要,牽扯出一條販人鏈條。
其實他們早就盯上這夥人,這次多虧了簡餘,才順利抓到狡猾的他們,沒有人員傷亡。
公安準備了錦旗和十五塊錢,正好用來獎勵簡餘。
老板和見義勇為的群眾都有損傷,簡餘從審訊室出來,直接說:“肉是我打翻的,還有受傷的見義勇為的人,你們說個數字,我打下欠條,讓警察同誌作證,我一定會還給你們。還有,謝謝你們!”
肉攤攤老板麵對簡餘的感謝,他道:“姑娘自己聰明著呢,還好求救的及時。”
那種情況下,機靈的砸了他攤子求救,是最好的辦法。
就連他們都沒瞧出來是兩個人販子,還當送姑娘上醫院呢。
也是姑娘自己改變了自己的命。
不一會簽了了一堆借條,加起來有二十五元,是一筆很貴的錢。
她趕緊信用社取錢,她卡裏錢不多,能還一點是一點,決不欠錢。
沈嵇舟和李隊長是熟人,沈嵇舟站在門口抽了一支煙,目光凝在簡餘遠去的背影上,對李隊長道:“借點錢?”
李隊長踩了煙頭,笑道:“借多少?”
他知道沈嵇舟的錢一半寄給父母,一半寄給戰友的父母,平時出門兜裏沒幾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