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以毒攻毒
祭祀室北側的石門終於被吳敬良、吳敬善等人炸開,隻見玉陽派七八個弟子,連同吳敬良、吳敬善二人,兵器上紛紛卦著鏤空的小鐵球。
陳劍平隱藏水池旁,在牆上扣下一枚石子,朝著吳敬良彈了過去,尖利的破空聲響徹祭祀室,吳敬良慌亂避開,他身後一名弟子應聲倒地。
吳敬善大聲道:“姓陳的在哪兒,大夥別怕,一塊衝過去!”
雲嘯天喘息著說道:“你快走,水放的差不多了,你沉下去找到出口,順著階梯往上走就是,我攔住他們!”說著就要起身。
陳劍平一把將他拉住,厲聲道:“你現在這個樣子,一合都撐不下來,擋什麽擋,一起走!”
說著,拉起雲嘯天,縱身跳入水池,此刻水池已放走一多半水,四五丈的高度,陳劍平與雲嘯天縱身跳下,撲通一聲紮入水中。
此刻,水下約莫還有一張多水深,陳劍平自小生在南疆,水性不錯,當即拉著雲嘯天急速下沉,隻覺得越往下遊浮力越大。
倉皇之間,一口氣沒能換好,猛地嗆了一口水,沒奈何,陳劍平隻得拉著雲嘯天重新浮上水麵。
此刻,吳敬良等人已到了水池邊,見陳劍平露出頭來,大喜道:“大夥合力抓活的,他們困在水池裏了!”
陳劍平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吳敬良,心想:“若不是忌憚你們手中的致幻劑,我起手就能料理了你們這群雜碎!”
當即不再多想,沉下心來猛地深吸一口氣,習武之人,特別是內力高深之人,呼吸段位自然比常人要高的多,以陳劍平此刻修為,呼吸段位至少在八段以上。
如此才能將多餘的氣儲存在丹田之內,以備隨時取用,可以說,修煉內功之人,終生修習的就是這股氣,此刻陳劍平飽吸一口氣,在水下憋一刻鍾自不成問題。
水池邊吳敬良見陳劍平深吸一口氣,哈哈大笑,朗聲道:“你就是沉入水底又有什麽用,我看你到底能憋多久,大夥卸掉火藥,待陳劍平再浮上來,亂箭將他射死!”
而陳劍平此刻帶著雲嘯天重新沉入水中,奮力衝過浮力最大的水段,一旦衝過這個臨界點巨大的水壓反而壓著陳劍平、雲嘯天二人急速下墜。
雲嘯天憋著氣,用手指了指了西南角,陳劍平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看,昏暗中發現那裏隱隱約約好似有個方行的隧道口,當即趕忙朝那裏遊了過去。
可池底放水的兩個孔洞卻在相反的方向,巨大的水流裹挾著陳劍平與雲嘯天將他二人朝那孔洞拉扯。
此刻二人已經沉到池底,池底常年泡在水中,光滑無比,陳劍平連使三個千斤墜,還是止不住身形。
忽然,靈機一動,猛地拔劍在手,往池底部一插,半截響鈴劍插入池底堅石中,陳劍平把著長劍,一步一步的朝那隧道挨去。
終於,二人挨到隧道口,隻見一節一節的階梯順著隧道口往上延伸,陳劍平拉著雲嘯天,拾級而上,隨著慢慢上升,水壓也慢慢減弱,到最後,陳劍平猛地一縱身,二人終於透出水麵。
陳劍平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而雲嘯天此刻則幾乎已經奄奄一息,陳劍平半背半拖的將雲嘯天脫出隧道,打開一個小石蓋。
慢慢鑽出隧道,發現石蓋正好將在墓道的測麵牆壁上,出了隧道口,陳劍平、雲嘯天二人終於來到了墓道之中,此處確實離著武大通挖好的地洞不遠了。
而吳敬良、吳敬善等人站在池塘邊守著,直等了一刻鍾多,卻不見陳劍平、雲嘯天二人浮上來,吳敬良一拍大腿,大聲急道:“壞了,這祭祀室四周沒有別的石門,這池塘地下一定有出口!”
玉陽派幾個會水的弟子跟著吳敬良、吳敬善猛地跳入水中,此刻水池中的水流掉的更多,但玉陽派這些人可沒有陳劍平那般水性。
雖說也能在水下憋一會,可斷不能憋氣一刻鍾之久,眾人將隨身攜帶的大水袋中灌滿氣,實在憋不住的時候,就吸一口水袋中的氣。
八九個下水的,竟然有三人被水池下排水的隧道口吸走吳敬良、吳敬善連同幾名弟子,驚險無比的找到了隧道口,竟然也追了上來。
而此時,地麵之上,納蘭月被吳敬賢抓住後腰大穴,隻覺半身酸麻,手中長劍幾乎拿捏不住。
這吳敬賢對納蘭月愛慕極深,此刻納蘭月雖滿身穢濁,可站在她背後,看著她一身汙泥下露出的斑點雪白肌膚。
再聞著她身上若有若無的淡香,當此危急時刻,吳敬賢竟然心中微微一蕩,暗道:“今日定要將那陳劍平活埋在墓室內,再殺了眼前這武大通,這女子就是我的了!”
想到這,不禁微微一笑,大聲道:“納蘭姑娘,請你把解藥交給我吧!”
納蘭月一歪頭,厲聲道:“少廢話,都說了解藥不在我身上!”
吳敬賢哈哈一笑,滿臉邪念的說道:“哦?是嗎?那我可要搜上一搜了,事關在下生死,還望姑娘見諒!”說著,右手就要往納蘭月身上摸去。
納蘭月心中大急,她打心底裏瞧不起這吳敬賢,就算是死了也絕不願這吳敬賢碰自己一下,可偏偏此刻自己渾身麻痹,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時,武大通大喝一聲,罵道:“好你個吳敬賢,你瞅瞅你那個色迷迷的樣子,吃相真難看,我都悄悄的找個沒人的地方!”
納蘭月聽了武大通這話,簡直氣得七竅生煙,吳敬賢臉上一紅,厲聲道:“少在這裏胡說八道,我找解藥救命又有什麽不妥?”
納蘭月急道:“說不在我身上就不在我身上,你要翻盡管翻,可找不到解藥毒死的不是我!”
吳敬賢暗罵自己昏了頭,這會兒若是惹怒了納蘭月自己若真拿不到解藥那不是大事不妙,這鋼錐上到底是有毒沒毒自己卻也不敢往下定論,是問誰會那自己性命亂開玩笑呢?
吳敬賢厲聲道:“好,隻要你給我解藥,我可以放了你們,這交易如何?”
武大通微微一笑,說道:“好呀,你早這麽說,還用費這麽大事嗎?”
說著,由打懷中掏出一個青花小瓷瓶來,納蘭月一看這小瓷瓶險些沒笑出聲來,原來這瓷瓶裏那是什麽解藥,而是陳劍平給他的劇毒毒藥。
武大通煞有其事的舉著青花小瓷瓶說道:“這粉末一天一次,每次一兩,一半衝水內服,一半成膏外敷,連用三日,準保你安然無恙!”
納蘭月心中痛快之極,心中頭一次對武大通大加讚賞,暗道:“對,內服加外用,保證讓你死的透透的!”
吳敬賢狐疑的看著武大通,厲聲道:“好,你把解藥拋過來吧!”
武大通微微一笑,說道:“你糊三歲小孩呢?我拋給你解藥了,你不放人怎麽辦?”
吳敬賢厲聲道:“我若放人你不給解藥,我又該怎麽辦?”
納蘭月大聲道:“吳敬賢,你少廢話,拖得越久對你越不利,我們兩個都不是你的對手,自然跑也跑不掉,所以你必須先放了我,這樣對我們才公平,否則休想拿到解藥!”
吳敬賢心想也是,冷哼一聲說道:“你們心裏清楚就行,最好別耍花招!”
說著,猛地一推,將納蘭月推到武大通身邊,武大通微微一笑,手一揚,將瓷瓶拋給了吳敬賢。
吳敬賢看了看武大通和納蘭月二人一眼,慢慢打開瓷瓶,仔細的看著瓷瓶內的黑色藥粉!
武大通、納蘭月二人看著吳敬賢,不約而同的暗道:“吃吧!快吃下去!看你怎麽死!”
隻見吳敬賢一楊手,作勢要往自己嘴裏倒著藥粉,武大通、納蘭月二人高興的幾乎要跳了起來。
可就在這時,突然間吳敬賢慢慢放下胳膊,對著武大通、納蘭月二人嘿嘿一笑,陰刺刺的說道:“你們兩個當我是白癡嗎?這藥粉跟你們塗抹在洞口毒死我玉陽派弟子的藥粉一模一樣,明明是劇毒的毒藥,怎麽現在卻成了解藥了呢?”
說完,吳敬賢一臉殺氣的死死瞪著武大通,武大通慌亂的咋了眨眼,咧了咧嘴,說道:“嘿嘿,以毒攻毒嘛!你懂的!”
吳敬賢氣急敗壞的嘶吼道:“破落戶,拿命來!”說著,軟劍迅捷無比的朝武大通麵門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