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武大通的獨門暗器
卻說幾個玉陽派弟子守在洞口,各個看著墓道拐角嚇得魂不附體,為首那聲音蒼老的黑衣人大怒,吼道:“藥山派的人就算再厲害,也不至於被嚇成這樣吧!”
說著,朝著墓道拐角處怒目而視,這一看,可把這黑衣老者嚇了一跳。
隻見墓道黑漆漆的拐角處赫然站著一個滿身水漬、披頭散發的女鬼,隻見這女鬼雙臂無力的下垂,手上滿是鮮血,一雙眼睛透過低垂的黑發縫隙,死死的盯著這幾個玉陽派弟子。
幾個玉陽派弟子從未進過古墓,月黑風高之下,看著陰森恐怖的墓道本就心裏犯嘀咕,如今真是怕什麽來什麽,透過洞口湧進來的微微涼氣使得氣氛顯得更加恐懼。
隻聽這女鬼喉嚨中發出一陣陣咯咯響聲,正一點一點的朝著這幾個玉陽派靠近,幾個玉陽派弟子嚇得瞪大了雙眼,完全愣在當場隻剩下發抖的份。
即便是為首那老者,此刻也是心裏發毛,額頭見汗,眼看著這女鬼離著自己還有十來步遠,隻聽他猛地咳嗽了一聲,略帶慌亂的說道:“什麽……什麽人在這裝神弄鬼,都別怕,給我射死她!快!”
老者這話一出,幾個玉陽派弟子如夢初醒,哆哆嗦嗦的拉開弓弩就要發射,就在這時,隻見這女鬼猛地一矮身,向前滑了一步,接著雙手急舞,四五把飛錐激射而出。
為首這老者雙眼一瞪,暗叫不好,猛地朝旁邊一躲,墓道狹窄,這老者砰的一聲撞在了牆壁上,如此雖狼狽之極,可好歹躲開了致命的飛錐。
而其他幾個弟子則沒這麽幸運,紛紛中了七八寸長的飛錐,非死即傷,慌亂中一名瀕死的玉陽派弟子射出手中火箭,這枚火箭擦著這女鬼脖頸射中其身後牆壁。
“轟隆”一聲,炸塌了半邊墓道牆壁,這女鬼被巨大的衝擊波震蕩飛了起來,重重的甩在幾個死了的玉陽派弟子身上。
而此刻,為首那老者也緩過神來,怒吼一聲,手中一把兩尺長的鐵尺猛地朝地上的女鬼後心刺了下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聲尖嘯,一枚鵪鶉蛋大小的石子急速朝這老者右眼射來,事出突然,這老者躲避不及,百忙中一低頭,硬是拿額頭硬接了這枚石子。
隻聽“啪”的一聲,堅硬的石子竟然在這老者額頭撞了粉碎,隻震的這老者頭昏眼花,額頭鮮血直流,這老者還沒來得及搞清楚怎麽回事,第二枚石子接踵而至。
老者一腳猛地朝地上女鬼踏了過去,右手急揮戒尺,又是“啪”的一聲響,這枚石子被鐵尺拍的粉碎,這時,老者已然看見拐角處畏畏縮縮的蹲著一人,心知石子是這人所發。
不過這二人都不是陳劍平,如此這老者心中大定,此刻他已經想明白,地上這女鬼定然也是人裝的,先踏住地上這女鬼,再收拾發石子的那個。
這老者心中正想的美,突然踏向地麵女鬼的右腳傳來一陣鑽心劇痛,定眼一看,地上“女鬼”竟然手持一把長劍,將自己腳麵洞穿。
原來,地上躺著的“女鬼”正是納蘭月所扮,他聚賢堂暗器天下一絕,但她功力有限,沉重的鐵錐十五步開外便沒了準頭,因此扮作女鬼爭取靠近到十步以內,再出其不意的發難。
而這老者一看沒有陳劍平,心中一鬆,再加上武大通那枚石子打得太厲害,大半注意力都在武大通那裏,便出了破綻。
那九銜神劍削鐵如泥,納蘭月手腕一抖,頓時將這老者半個腳掌削了下來,這老者大叫一聲,狂怒的揮舞著手中鐵尺朝納蘭月右臂削了下來。
而這時,陳劍平帶著雲嘯年、急速朝洞口這邊跑來,待穿過六個岔道口,雲嘯年氣喘籲籲的指著一側說道:“將地下的方磚推進去,便可以進入祭祀室!”
此刻身後追兵漸近,隱隱約約已經可以聽到腳步聲,陳劍平趕忙俯下身子,摸到一塊鬆動的青磚,用響鈴劍往裏退了大概兩尺。
隻聽一聲悶響,一道厚重的石門慢慢打開,陳劍平帶著雲嘯年閃身進入,重新將石門關上。
雲嘯年將一塊石條插入孔洞中,說道:“如此,外麵的人便不可以通過機關打開這道石門,可以稍微抵擋下!”
陳劍平看了看這祭祀室四周,發現這祭祀室頗為寬敞,比之前放置石棺的墓室還要寬敞許多,一座巨大的石碑立在北側,石碑前橫著一個巨大的供桌。
陳劍平皺眉說道:“出口在那裏?他們有炸藥,這道石門當不了多久!”
雲嘯年顫顫巍巍的走到祭祀室南頭,隻見南頭有一座兩丈見方的水池,雲嘯年指著這水池說道:“出口在這水池底部,深六丈六,隻要將水放幹淨,就可以在底部的出口離開,底部有條階梯,再一直往上,直通墓道,應該離你們挖的地洞不遠了!”
說著,雲嘯年走到旁邊,隻見旁邊牆根下凸起五個石柱,雲嘯年將石柱一一按下,但隻兩個可以按動,其他三個卻紋絲不動。
而就在這時,地底深處放出傳來一聲悶響,隱隱約約傳來一股轟隆隆的流水聲,陳劍平看著水麵,問道:“放空這一池水要多久!”
雲嘯年低聲道:“五個閘門全開的話,半個時辰,眼下隻有兩個閘門還能用,這就不好說了!”
而這時,祭祀室外石門處漸漸傳來嘈雜聲,想必是吳敬良、吳敬善二人帶領著弟子追了過來!
就當陳劍平和雲嘯年焦急的等著水池放水時,地洞這邊,受傷狂怒的黑衣老者,奮力揮舞著手中鐵尺,朝納蘭月削了過去。
納蘭月單膝跪起,長劍往上一擋,九銜神劍一聲輕響將那鐵尺削斷,斷了的半截鐵尺去勢不減,猛地打在納蘭月頭頂,直打得納蘭月眼冒金星。
下一刻,這老者狂怒的舉著半截鐵尺朝納蘭月刺去,納蘭月功夫最較弱些,可好歹也是名門之後,段不至於如此不濟。
隻是一來這老者功力不弱且居高臨下;而來這老者右腳鮮血淋漓,狂怒拚命,納蘭月看著他心中驚懼,竟忘了格擋。
在這當口,武大通從拐角處大吼一聲,張開雙臂瘋狂的朝這老者撲了過來,這老者怒目瞪著武大通,混忘了自己右腳重傷,就勢提起右腳一腳踹在武大通胸口,直將他踹出一仗開外。
與此同時,這老者牽動右腳傷口,疼的慘叫一聲,納蘭月巨劍朝這老者下顎刺去,這老者百忙中往右一躲,長劍頓時在他有臉山劃開一道口子。
這老者又是一聲大叫,蓬頭散發,滿臉、滿身鮮血的瘋狂撲向納蘭月,這時隻見武大通翻身而起,右手在懷裏一探,大聲道:“看你武爺獨門暗器!”
他一喊出這句,納蘭月立刻警覺,左臂一抬,趕緊將自己雙眼捂住,黑漆漆的墓道中猛地騰起一團白霧,這老者發出了第三聲慘叫。
納蘭月往旁邊一滾,站起身來收起劍落,一劍刺入這老者心窩,頓時將這老者刺死,武大通拿著小片刀,給受傷未死的玉陽派弟子挨個補刀!
納蘭月驚魂未定的看著倒在一旁的黑衣老者,慢慢擦拭著臉上、身上的血跡,武大通卻在布包裏掏出一捆繩子來,一頭將支撐滾石的支柱逐一拴住,一頭拿在手中。
笑了笑對著疑惑的納蘭月說道:“玉陽派這幫人一看就是外行,要打封口石的注意怎麽能身在隧道呢?那不是要連自己也壓成肉泥嗎?”
說著,揚了揚手中的繩,接著說道:“咱們一頭甩在石柱上,一頭拿在手中藏在墓道外麵,隻要聽見裏麵有動靜,就拉繩子,這不就行了!”
納蘭月冷哼一聲,心中雖感激他剛才救了自己,可回回都用石灰眯眼這一套,總覺得太有失光彩,冷冷道:“別廢話了,趕緊上去吧!”
武大通一點頭,將繩子遞給納蘭月,說道:“你拿著繩子這頭先上去,我再布置布置!”
納蘭月結果繩子,順著地洞怕了上去,一出地洞,納蘭月瞬間感覺一股清爽涼意,雖然天氣還是很熱,卻不似墓道中那般渾濁悶熱。
納蘭月不耐煩的朝地洞裏喊道:“你弄好了沒有,還不快上來,小心玉陽派的人追上來!”
武大通還未回話,納蘭月突然覺得自己後頸一涼,眼睛餘光一看,一把明晃晃的長劍架在了自己後頸!
祭祀室內,陳劍平站在水池邊焦急的等待著,此刻水麵微微形成一點漩渦,可水位卻下降的很慢。
而祭祀室外,石門處又“轟”的一聲傳來一聲悶響,吳敬良、吳敬善二人想盡一切辦法也無法打開這石門,情急之下,便點燃火藥要將這石門硬生生炸開。
雲嘯年聽著門外一聲聲的爆炸聲,搖著頭苦笑一聲,隻見他蹣跚著走到巨大的石碑前,仰麵看著石碑。
半晌,雲嘯年小聲道:“這石碑上刻的密密麻麻的名字,是曆代為歸雲莊獻出生命弟子名字,整整十六代人呀!”
陳劍平聽了這話,慢慢走過來,看了看這巨大的石碑,隻見上麵確實密密麻麻的刻著數不勝數的名字,而在這一排排名字最後幾行中,赫然寫著“火麟道長,鄭傑”六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