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像土撥鼠一樣逃竄
正當陳劍平等人在歸雲莊與玉陽派眾人苦苦周旋之時,整個江湖的南闕,卻依然存在著一個異樣的力量在暗中湧動。
籠罩在一層雨幕,深藏在南疆腹地的禦劍神宗,此刻的他,前所未有的強大。
禦劍神殿深處,一個昏暗的密室內,搖曳的火光一閃一閃,場中站著兩人,一人便是背叛了百花穀的百花穀副穀主蕭勁風,另一人,則是如日中天的禦劍神宗宗主秦禦風。
隻見他二人麵對著北牆一處火光難以照到得黑暗角落,秦禦風不滿的低聲道:“你這是什麽意思,我等攜大勝之勢,正要乘勝追擊,趁中原戰力大損之際,一鼓作氣拿下玄羽門,為何羅生門卻從背後動手動腳?”
密室內仿佛隻有秦禦風、蕭勁風二人,秦禦風頗有壓迫力的一番話方式是對這空氣說的,半晌,在他二人所麵對的黑暗角落裏突然傳出一個沙啞的聲音。
隻聽這聲音慢慢道:“成大事者,萬不可操之過急,中原腹地此刻雖千瘡百孔,可根基未動,氣數尚在,不可與之過早的發生正麵衝突!”
蕭勁風低聲道:“就算是這個道理,可你必須要給我們個交代,你到底能否鉗製羅生門?還有,羅生門的勢力從今日起,絕不能再繼續發展了,否則可別怪我們不留情麵!”
還未等黑暗裏那聲音開口,旁邊秦禦風大聲道:“不錯,羅生門若再敢對我等有什麽妨礙,可就別怪我們不守承諾了,當初我們加入你的組織,是因為你能幫我達成滅到百花穀的目的,可如果我們自身受到威脅,我是絕不會妥協的,禦劍神宗走到今天,誰也別想妨礙我們,即便是你……”
這時,黑暗中那個沙啞的聲音陰刺刺的說道:“任何人隻要加入組織,都應該以組織的最高利益為前提,絕不容許有異心,否則就是自取滅亡!”
秦禦風眉頭一皺,猛地跨出一步,蕭勁風一把將他扯住,沉聲道:“我們既然加入你們,就是因為彼此有著共同的目標,這個你無須懷疑,可我們也有我們的底線,羅生門在南疆的勢力擴張範圍就是我們的底線,這一點也請你明白……”
秦禦風此刻臉色極為難看,他一向自負之極,這許多年來屈居百花穀之下,可以說是臥薪嚐膽,忍了這許多年,他豈能在容許南疆崛起新的勢力?
黑暗中那聲音冷哼一聲,低聲道:“組織對羅生門有新的安排,在此之後,羅生門的主要活動範圍將會集中在北疆,我想這樣的話對你們可就沒什麽妨礙了吧?”
秦禦風一聽,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眉頭一揚,說道:“雲嘯年敗逃到百花穀了,為什麽我們不去將玉冊和法器搶回來?這等寶物,落入中原各派手中那還了得?”
黑夜中那聲音得意的嗬嗬一笑,說道:“不防、不防!一根骨頭,群狗相爭,我已得到消息,陳劍平已經進入百花穀了,一旦他得到這兩件寶物,中原腹地還不亂了套?”
說到這,黑暗中那聲音嗬嗬冷笑一聲,接著說道:“中原腹地此刻已經是千瘡百孔,紫陽老道更是一命嗚呼了,若能利用這兩件法器,能使中原亂上加亂的話,那麽這兩件法器不在我們手裏比在我們手裏有用的多!”
蕭勁風點了點頭,輕聲問道:“那我們什麽時候執行下一步計劃?”
半晌,黑暗中那聲音竟然在幾十步開外遠遠傳來,隻聽他說道:“不急,不急!南疆的事差不多了,北疆那邊還得再慢慢培植下力量,不可操之過急,到了真該出手的那一天,就一定要一戰而成才行!我們經不起插錯了!”
說著,墓室黑暗角落裏又重新恢複了平靜,秦禦風冷哼一聲,陰沉沉的瞪了一眼黑暗角落,低聲道:“自以為是的蠢貨,總以為自己在操控一切,不過是個隱在暗處的活鬼罷了!”
蕭勁風低聲問道:“宗主,下一步我們應該怎麽辦?”
秦禦風沉吟半晌,說道:“盯緊羅生門,不管他勢力在那裏拓展,滅掉他才是最根本的,至於中原腹地,先等他們亂起來再說!”
蕭勁風點點頭,說道:“宗主,這老東西不讓我們動玉冊和赤煙爐,我看他是怕咱們得到這兩件寶物,才故弄玄虛,咱們何必理他這一套?”
秦禦風歎了口氣,說道:“不管他是不是有這個打算,我們現在都暫時不要打玉冊和赤煙爐的注意,因為現在還不是跟這老東西翻臉的時候!”
說到這,秦禦風回過身來,說道:“有朝一日,滅了中原各派,這老東西就該對咱們動手了,現在的他,對我們來說就是當初的百花穀,隻不過現在是在利用我們罷了,不過,這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到最後看誰能把誰利用!”
蕭勁風思索了片刻,說道:“既然如此,我們短時間還是不要動羅生門的好!否則到最後咱們別落個孤掌難鳴!”
秦禦風點點頭,說道:“這就要看羅生門下一步怎麽走了,若真的轉移到北疆拓展勢力,留它幾年倒也沒什麽,隻不過到現在為止我們還不知道血無常的來曆,這點對我們極為不利!”
蕭勁風“嗯”了一聲,說道:“宗主說的有道理,我這就派人再去打探,隻要弄清楚這血無常的來曆,就可以大概判斷羅生門是敵是友了!”
秦禦風讚許的笑了笑,說道:“蕭兄,你辛苦了,快些安排去吧!”
蕭勁風拱手而去,秦禦風望著遠去的蕭勁風,眼光深邃的看著他的背影,仿佛在深深的思索這某件事!
而此刻,陳劍平、雲嘯年二人好不容易逃如墓道,眼看離著武大通挖好的地洞已經不遠,可身後吳敬良、吳敬善二人卻也追了上來!
聽到動靜,陳劍平眉頭一皺,暗罵一聲,對著雲嘯年說道:“快,隻要到了地麵就不必擔心他們的致幻劑了!”
說著,就要拉著雲嘯年、江啟辰走,可雲嘯年此刻雙腿一軟,猛地噴出一口鮮血,顫聲道:“來不及了,我不行了,你快走!墓道裏太過狹窄,你逃不過他們的致幻劑!”
陳劍平急道:“眼看就要到地麵了,你支撐一下,我設法救你,以我的醫術……”
雲嘯年一把抓住陳劍平,笑了笑說道:“依你的醫術和修為,你應該知道我不行了,何必……何必拖著我徒增麻煩!”
這時,墓道後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雲嘯年看了看身後,急道:“快走,你這人那裏都好,就是婆婆媽媽這點真不像個成大事者!快些到達地麵,他們幾個絕不是你的對手,何必跟我這個快死的人多做糾纏!”
陳劍平心中大急,好不容易到這一步,說什麽都不想丟下雲嘯年,此人雖十惡不赦,可最後好歹也是有所悔悟。
且陳劍平對他早年經曆頗為共鳴,雲嘯年越是臨死不遠,陳劍平反而越不想拋下他!
雲嘯年大急,劇烈的咳嗽一聲,怒道:“你還婆婆媽媽的幹什麽,我能死在百花穀墓室裏,不正好死得其所嗎?你還不快走!”
陳劍平怒極,聽著吳敬良、吳敬善等人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恨不得衝上去一個個都將他們殺了,可空有一身絕世武功,卻受製於這幾人手裏拿的致幻劑,當真是窩囊之極!
突然,一個黑影從拐角處轉出來,“嗖”的一聲,一隻短箭朝陳劍平射了過來,陳劍平一抄手將短箭接在手中,“嗖,嗖!”兩三隻短箭接連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