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老陳霸氣登場
正當煉劍堂上下岌岌可危,中原一帶異象叢生之時,北疆邊陲之地,一個叫常樂鎮的小地方,此刻卻也沸沸揚揚了起來。
幾日前,常樂鎮上突然來了個年輕的俊秀後生,這後生眼高於頂,於江湖規矩絲毫不懂,橫衝直撞一番,得罪了不少武林人士。
偏生這俊秀後生手上功夫了得,常樂鎮地麵上十幾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連日來,常樂鎮周邊眾多門派紛紛聚攏而來,誓要收拾收拾這狂妄後生。
這些武林人士平時就閑的發悶,正好有個不開眼的刺兒頭,大夥一聲吆喝,齊上常樂鎮教訓教訓這個狂妄自大,無視武林規矩的小子。
眾人均想:“你武功再強,還能長出三頭六臂?我們一個人,十幾個人打不過你,這回來了上百人,還能怕你一個小後生?”
沒幾天的功夫,小小的常樂鎮就聚滿了上百武林人士,這批武林人士聚在常樂鎮最大的酒樓之中,一不喝酒,二不動手,都怔怔的坐在那裏無所事事。
酒樓中幾個店夥計聚在廊下,其中一人齙牙店夥計小聲問道:“劉哥,這怎麽個意思,瞧這架勢是來興師問罪的,怎麽都坐在這裏不言不語的?”
旁邊被稱作劉哥的那名店夥計瞥了瞥嘴,抖了抖肩上的手巾板,低聲說道:“你還不知道呀!前幾日有個俊後生,在後街茶樓裏打了人,被打的不服,糾結了常樂鎮地麵上有頭有臉的十幾個人物來找補,誰知各個都栽了!”
聽到這,那齙牙店夥計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了聲,這姓劉的店夥計趕忙做了個別出聲的手勢,低聲喝道:“你不要命了,這夥人今個一早到了這,可誰知,打人的那俊後生卻像空氣一般,憑空消失了,一夥人溜溜找了一個上午,愣是什麽也沒找到!”
這時,旁邊一小夥計手提水壺,湊過來說道:“我聽說呀,常樂鎮上的幾個人專門盯著那俊後生的客房,都盯了好幾天了,誰知今天早上一腳把門踹開,屋裏空無一人,人家走了個幹幹淨淨!”
那姓劉的小夥計點點頭說道:“我看這事當真邪門,咱們小小常樂鎮,東西就這麽兩三條街,人口不過幾百戶,要找個人還不容易,昨晚上那俊後生還在房中,今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當真邪門!”
酒樓之中坐著的上百人各個陰沉著臉,這夥人趕了一兩天的路來到常樂鎮興師問罪,到頭來連人都找不到,上百號人被人家耍的團團轉,這下丟人可丟大了!
小小的常樂鎮此刻當真是人聲鼎沸,街頭巷尾議論紛紛,樓向樓下探出頭張望者不計其數,就在這酒樓街對麵另一家酒館的二樓雅間中,卻有一位女子獨自坐在窗邊,手拿酒杯,饒有興致的望著對麵進進出出的武林人士。
這女子生的極美,一身白衣如雪,膚白透紅,目光中透出一股寒意,嬌柔中透著一絲堅韌,眉宇間甜嫩欲滴,顧盼中百媚叢生。
隻見她纖纖玉指輕拿酒杯,杯沿上一抹淡淡的唇印,嘴角猶如漣漪般泛起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意,酒氣將她芙頰一蒸,更是嬌豔萬狀,當真是集千種嬌媚、萬般風韻於一身,美的令人不敢直視,不敢靠近。
這女子正自飲酒,突然所處單間木門輕響,這女子趕忙回頭一看,門外又走進來一女子,隻見這女子身穿一件淡黃綢衫,瀟灑飄逸之極,與這飲酒女子不同,走進屋來的這女子卻透出一股嫵媚之氣,中間夾雜著一股無以言狀的威嚴氣息。
這女子將木門關上,微微一笑,走到桌邊,手中一管黑色長笛輕輕往桌上一放,輕聲說道:“在下南疆神秘組織妙音仙子,姑娘真是好雅興。”
這白衣女子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抿著嘴說道:“我並不識你,也不知道什麽南疆神秘組織!”
妙音仙子嫣然一笑,說道:“練姑娘,何必拒人於千裏之外?”
白衣女子將麵前酒杯一推,小聲道:“什麽練姑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妙音仙子微微一笑,看著對麵酒類內聚集的各路武林人士,說道:“這幫迂腐蠢貨,氣勢洶洶而來,卻不知自己要找的俊俏後生就坐在對麵酒館之中,真是可笑,簡直愚蠢的該殺!”
說完,麵帶微笑的看了看麵前的白衣女子,不知怎麽的,白衣女子被這妙音仙子如此一看,心中竟不自覺的微微一顫,她微微定定神,說道:“俊俏後生?你雜七雜八的說了這些,是什麽意思,跟我有什麽關係嗎?”
妙音仙子輕輕一笑,將那長笛拿在手中,纖纖玉指在長笛之上一邊輕輕撫摸,一邊說道:“若我沒猜錯的話,你便是那煉劍堂大小姐練霓裳吧,你私自出走,喬裝打扮成一名俊俏後生,避開煉劍堂眼線,往西南而來,你常年貼身佩戴一塊玉佩,上麵刻著一個‘煉’字,你右耳耳垂後邊緣處還有一黑痣,練姑娘,我說的沒錯吧?”
這妙音仙子話音一落,練霓裳下意識的抬起右手捋了捋右耳便的秀發,冷哼了一聲,說道:“是有怎麽樣,你怎會知道的這麽細?”
妙音仙子輕輕吐了一口氣,擺弄著手中黑色長笛,渾不在意的說道:“此時告訴你也無妨,你們煉劍堂紅衣供奉秦殤現下就是我們南疆神秘組織的一條狗,秦殤與我們裏應外合,此刻煉劍堂應該已經被我南疆神秘組織給滅了,我們是不會留活口的!”
練霓裳聽到這裏麵不改色,冷冷的說道:“秦殤居然背叛煉劍堂,這個我倒是沒想到,不過你無需刻意告訴我這些,這跟我也沒什麽太大關係。”
妙音仙子此刻終於將視線從手中的長笛之上挪開,她抬眼凝視了一會練霓裳,好似在判斷練霓裳所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半晌,妙音仙子冷笑一聲說道:“這倒是奇了,難道你聽到這個消息不覺得恐懼、難過或者憤怒嗎?”
練霓裳微微一笑,抿了一口酒,說道:“或許我應該這樣,但我卻是沒有一絲你說的感覺,唯一一點感覺就是有點惋惜,畢竟那是我長大的地方。”
妙音仙子似笑非笑,饒有興致的看著練霓裳,她慢慢起身,走到練霓裳身旁,審視著練霓裳,好像要觀察出她真的如她自己所說還是強作鎮定。
片刻後,妙音仙子在練霓裳耳邊說道:“這個真是奇了,我殺人無數,他們的親朋好友師長同門,要麽憤恨、要麽恐懼、要麽諂媚求饒,似你這般平平淡淡毫無反應的我還是頭一次遇到!”
練霓裳輕輕一笑,說道:“你的親朋好友師長同門被殺,你有會是什麽反應呢?”
妙音仙子臉色微微一沉,不作回答,慢慢坐回座位,饒有興致的看著練霓裳,說道:“你果然如傳聞一般美麗動人,即便我一個女子,也覺得你十分美麗,若不是門主嚴令要活的,我真的真的很想親手殺了你!”
練霓裳不置一詞,心中卻盤算著如何脫身,眼前這女子性情乖張,嗜殺成性,自己好不容易逃出煉劍堂,可不想不明不白死在這古怪女子手裏。
練霓裳正自想著,隻聽對麵妙音仙子猛地說道:“好了,練霓裳大小姐,跟我走吧!”
練霓裳把心一橫,心想:“事到如此,隻能動手了”想到這,右手往身後一探,將幾枚毒針扣在手中。
就在這時,門外樓梯忽然“突突突”的一陣響動,練霓裳、妙音仙子二人同時向屋外望去。
少時,隻見屋外閃進一人,此人一身素袍,袍角微有破敗,一襲棗紅色披風歪歪斜斜的掛在肩上,包住了他左半邊身子。
這人站在當場微微一笑,氣定神閑的慢慢坐下,俊朗的臉龐之上眉角一揚,開口道:“在下東藥山陳劍平,蒙兩位姑娘不棄,特來討一杯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