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往事 九
老板在聽完樸翻譯的話後沒有一點反駁的執行了,在休息的這段時間,張軍還是沒能克製著自己的好奇,他來到石碑的旁邊仔細的看著石碑。
走進了看,它比張軍想象的更加的古老滄桑,一股沉重的曆史感撲麵而來。張軍猶豫了半顫抖著伸出手去摸它,什麽都沒有發生就像是普通的石碑一樣沒有任何的不同。這反而讓張軍很疑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些神經病了,不過緊了緊後背的槍又覺得不對,張軍的槍法以前絕對沒有這麽好,這是石碑給他帶來的真實改變。可到底為什麽那,石碑真的隻是普通的石碑嗎?張軍自問他絕不相信石碑真的隻是普通的石碑,他在夢魘中所看到的一切也絕不是幻象,一定是有什麽他不知道的原因在內。
正在思索著,樸翻譯招呼張軍道:軍哥列夫弄了幾條魚烤好了,你去吃點吧進了林子就不知道能不能吃東西了。
張軍答應了一聲又看了看石碑突然問:樸翻譯你覺得這個石碑是什麽石碑。張軍也沒想到自己能夠問他,但是這句話就這麽不經意的問了,那麽自然那麽隨意。
樸翻譯的注意力顯然不在石碑上,但是聽到張軍的問話就仔細看了看,不過他不是學考古的所以也沒看出什麽名堂,正想回答不知道,可不經意間看到了石碑最上麵的一個圖案,這讓他心中一動連忙仔細看了起來。
張軍見他好像發現了什麽連忙問:你看出了什麽門道。
樸翻譯爬到石碑上將幾根枯萎的滕曼拽掉後對張軍:軍哥這個石碑我是真不知道來曆,但是這個圖案我有些印象。我記得當年我在中國留學的時候去泰山旅遊,有一個石碑上就有一個相似的圖案,導遊這個圖案代表著空間和時間的節點,是溝通過去和未來的門,似乎和道教信仰有關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那個風化的太嚴重了,我隻能有點像不能肯定。
樸翻譯的話在張軍的心中掀起了悍然大波,溝通過去與未來的門,空間和時間的節點這太形象了,這就是石碑給張軍帶來的感受,雖然他不太明白空間時間的意義,但是過去他已經見過了,至於未來在有什麽,張軍不敢想象也不想知道。
於是張軍對樸翻譯:我就是沒事瞎問問,我挺好奇什麽人在這種地方建了這麽個東西。
樸翻譯邊從上麵下來邊回答:建造這個的人那個導遊好像也了,我記得好像是什麽專門為皇家籌備祭儀式的人建的,這個好像還挺神聖的一般的老百姓用這個圖案會被殺頭的。
張軍完全沒有想到樸翻譯還真知道這個的來曆,不過知道了反而讓張軍更加迷茫了,皇家怎麽會在這個地方修這麽個東西,即使張軍不會考古可隻要仔細看看也知道這個石碑立在這裏的時間肯定不短,估計最少也得有上千年的曆史了,那個時候這片有沒有被人發現都是個問題,皇家在這裏建這個東西隻能明一個問題,仙塚裏麵有什麽了不得的東西,值得讓當時的皇帝都十分的重視,再聯係到他初次見到石碑上顯現的古人祭祀的場景,張軍知道這個推斷是成立的,難道這裏真有什麽神龍死在這裏。
張軍還是不信,不過現在不是探究這裏麵到底有什麽的時候活命才是要緊的,況且這裏麵有什麽又能怎麽樣,自己隻要活著出去就有錢了,這裏再有什麽了不得的東西還能比錢更了不得,隨著石碑對張軍影響的減弱張軍的自我又占了上風。
於是張軍和樸翻譯準往回走,剛一轉身就見老板這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們倆尤其是張軍,那種眼神張軍太熟悉了就是當時弗蘭克發病時,他看弗蘭克的那種眼神,不出的詭異和深沉。
樸翻譯見老板來了招呼了一聲,老板和他了幾句就往回走了。樸翻譯對張軍:老板讓我們趕緊吃點東西盡快啟程好盡早離開這裏。張軍聽後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心中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隨後大家收拾了一下開是啟程,按照老板他們的地圖他們沿著深林的邊緣行進,繞過一個弧形,再穿過一片叢林就能出仙塚的範圍。當時決定路線的時候他們還特地找張軍確認了一下,因為張軍在昨晚的表現使他在隊伍中的位置直線上升。
開始的時候隊伍行進的很順利,大約走了一半的路程後樹林開始濃密起來,前麵根本就沒有路,他們與其是行進倒不如是在開路。不過這點辛苦對於隊伍來不算什麽,可明明隻應該走4個時的路程,他們整整走了10個時還沒有走出去,當夜幕降臨的時候所有人的臉色都是陰沉的。
張軍也著急起來,他完全能夠確定隊伍絕對沒有走回頭路,因為他每隔一段距離就做一個記號,到現在他都沒有見過有記號的出現。而且以他的經驗判斷這些人一直都在朝東南走,雖然有些偏離但是大體的方向沒錯。可他們就是沒走出去,甚至已經迷失在了叢林裏,這讓張軍很不理解,這根本就沒有理由。
張軍煩躁的來回走動試圖找出迷路的原因,這時樸翻譯招呼張軍去開會,張軍狠狠的向一顆樹上打了一拳後有些頹廢的跟樸翻譯去了。
樹林中的一塊空地上已經燃起了篝火,所有人都沒有話現在的困境顯而易見,如果明再走不出這裏,眾人就必須設法回到被狼群占領的營地,與狼群分出個高下來,不過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畢竟現在已經迷失在了叢林裏,可如果連營地的回不去那麽就隻有等死一條路了。他們會被困死在叢林裏,這種死法甚至還不如葬身狼腹來的痛快,那種明知必死而又毫無希望的景象想想都會讓人發瘋。
張軍窩在一個角落裏也沒有話,他現在真的沒有辦法了,他找不出任何原因為什麽自己走不出叢林,這在以前簡直是不可想象的,所有的一切都正常,可自己就是在這正常的樹林裏迷失了,這簡直就是個大的玩笑出去都不帶有人信的,可到底那裏出了問題呐?張軍不知道。
過了一會老板打破沉默了幾句,其他人開始了有一句沒一句的了起來,樸翻譯將他們的話翻譯給張軍,張軍其實不用他翻譯也知道他們在討論明的出路,不過句不謙虛的話,在這片大山裏如果連自己都走不出去他們就更不用想了,除非他們飛出去。飛,張軍一瞬間想到了什麽,沒錯自己怎麽忘了這茬了。張軍立刻起身環顧了一下四周向一顆大樹跑去。所有人都被張軍突然的動作驚動了,看見他發瘋一樣的亂串有些人甚至開始戒備起來,不過很快有人見張軍開始爬樹就意識到了什麽開始叫嚷起來,老板使用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怕別人影響到張軍的行動,這時大家已經知道張軍反常舉動的原因。
高處隻有在高處才能分辨出自己所在的位置,進而從新定位確立新的方向,還有一點必須得找到一個參照物,有了參照物和方向感困住他們的問題就會迎刃而解。可奇怪的是這些野外生存基本的東西竟然他們所有人集體忘掉了,就連生在大山長在大山的張軍都忘記了,這要是巧合就太難讓人置信了。
很快張軍就爬到了大樹的最高處開始張望,不過可惜的是這顆樹不是最高大的,而且現在的色已經全黑了,沒有太亮的月光張軍目力所及之處不是太遠,這讓張軍一顆激動地心開始冷卻下來,自己真的有些懵了,不光沒有想到上樹這一點,連晚上沒有光源看不清遠處都忘了,不過這沒什麽明再來一定會有發現。
張軍下來後和樸翻譯解釋了一下,大家也都恍然大悟。不過士氣明顯恢複了不少,有了盼頭所有人都對明充滿了期望。
睡夢中張軍又回到了石碑前,不過這一次也許是在夢中的關係張軍的行動是不受限製的,而石碑又恢複了透明的狀態。裏麵正顯現著一群人在樹林中步行的畫麵,仔細一看正是自己一行人白的景象。看著看著張軍發現了有些不對勁,他發現在眾人在走到陽光照射到的地方的時候,人們的身後好像有一個東西非常的模糊,在石碑的青色幽光下很不清楚,不過再陽光與陰暗交錯的一刹那還是能夠看到一些端倪,那個東西不大而且不是實體,像一團影子緊緊的伏在所有人的背後,有時當陽光照到那團影子的時候它會動一下,仿佛十分懼怕陽光一樣。這是什麽難道是所有人都被鬼附身了,張軍記得以前奶奶和他講過鬼有的時候就會伏在人的背後雙手蒙住人的眼睛,這這些人就會在原地轉圈直到累死為止,不過被蒙住眼的人累死也不知道他是在原地轉圈的,而會覺得迷路了怎麽也走不出去,這就是傳中的鬼打牆或者是鬼蒙眼。難道自己等人走不出林子是因為被鬼迷了,這要是在進仙塚前張軍絕對不信,他行走大山這麽久你要被仙兒迷了他信,可要是鬼張軍絕對不信,原因很簡單他沒見過。
不過自從和石碑產生過聯係之後,張軍卻不敢肯定了,雖然石碑也沒有向他顯示什麽和鬼有關的東西,但張軍認為像石碑這樣不可思議的東西都能存在,如果鬼也存在仿佛也不是什麽難以置信的事情。可這個虛影真的是鬼嗎張軍又有些不確定,如果是鬼的話他是不是應該有個人形那,這個有些太了點有點像動物老鼠或黃鼠狼那麽大。
正在觀察突然樸翻譯的後背被大片的陽光所照射,那一瞬間張軍終於認出了伏在他背上的到底是什麽,狽絕對是狽雖然不是很清晰,但張軍很肯定是這個可能在今後的日子裏永遠都不會忘記的東西。不過這個狽不是實體隻是一團虛影,隻有在陽光的照射下那模糊不清的樣子才仿佛被陽關給勾勒出來顯得更立體。這個發現讓張軍的身心如墜冰窖,雖然樸翻譯的背後被陽光照射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可這個影像卻牢牢的印在了張軍的心裏。與此同時石碑的畫麵一轉出現了張軍在樹上時的景象,影像是自上而下的應該是張軍下樹時的那段時間,可這些都不重要,讓人毛骨悚然的是,從上麵往下看所有向上張望張軍的人眼睛都是綠色的,就像弗蘭克那時的眼睛一樣冒著綠光,一股邪惡的感覺仿佛照到了張軍內心的最深處。
張軍想大叫可這是他有發現自己已經不受控製了,在石碑慢慢變成實體的一刻,張軍看到了自己在石碑中的倒影,像狐狸一樣的腦袋沒有半根毛發,雙眼幽幽的綠光透著邪惡,那是一種隻能在地獄最深處才能產生的邪惡,張軍甚至不能用語言了形容這種感覺,更為恐怖的是他不是站在石碑前而是趴著,像動物一樣四肢著地就像弗蘭克被控製時那樣,不,張軍大叫。
突然一陣晃動張軍睜開了雙眼。軍哥、軍哥樸翻譯的聲音仿佛由遠及近的傳來。渾身上下一股股從骨頭裏透出的疲憊感向海浪一樣一波波的湧來。張軍痛哼一聲想坐起來,不過這個簡單的動作讓他受盡了折磨,每一塊肌肉都在顫動著發出呻吟,渾身的冷汗讓所有的衣物都粘在了身上不出的難受。這時樸翻譯將幾粒東西塞到了他嘴裏,然後不由分的給他灌了幾口水,苦澀的味道在嘴裏蔓延開來。是藥張軍心裏想到。抬了抬沉重的眼皮向樸翻譯的身後看了一眼,所有的一切都是正常的,樸翻譯很真誠的眼神和夢中那雙透著邪惡的綠眼在張軍的心中形成了強烈又鮮明的對比。那真的是夢嗎?還是我們真的被那個畜生玩弄在鼓掌之間,石碑是不可能騙我的……。
這是張軍在有最後的一個想法,然後他就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中。後來想想那時的他應該是昏過去了,不過他並不是沒有意識,他又見到了石碑不過這一次他沒有見到自己,反而看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畫麵。一個人站在他的麵前穿著奇特的服裝,正在手舞足蹈的又唱又跳。這要是別人可能看不明白,可張軍卻知道他在幹什麽,這是一個薩滿巫師。雖然現如今真正的薩滿已經很難看到了,不過招搖撞騙的還是很多的,這些人裏到底有沒有人有真本事張軍不敢肯定,但是不管是真是假他們的扮相和動作都差不多,在東北這種事叫做跳大神。
剛開始張軍還覺得挺有意思,但是漸漸的他感到不對了,這次看到的景象和以往都不同,以前他看石碑顯示的影像就像看電視一樣,雖然難以理解但是卻不是不可以接受。但這次卻改變了,展現在他眼前的一切都那麽生動真實,這不像看電視反而更像是看表演,仿佛一切正在他的注視下真實的發生一樣。這個發現頓時讓張軍的心涼了一半,心想難道我死了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畜生的手裏。想到這張軍的心一下就亂了,他也顧不得什麽了,就想馬上離開這裏,剛想有動作就發現他被限製住了,和他以前經曆過的不同,不是一動不能動而是可以有限度的動,不過動作不能太大就像被關在了一個盒子裏,前後左右可活動的空間十分有限就像被關在了一個棺材裏一樣,而且仔細一看這個空間內所有的地方都發著柔和的青光。一瞬間張軍想到了一個可能他在石碑的裏麵,這個想法一出就立刻瘋狂的蔓延,張軍連忙向斜下方看去,果然看到了駝碑巨獸的後腦勺。看清這個張軍的力氣一下子都被抽空了,要不是裏麵的空間狹窄不能讓他躺下,他一定會癱在那裏。。
過了好一會張軍都頭腦才清醒一點,雖然在石碑裏麵很恐怖,但是他堅信這隻是他的一個夢,石碑讓他進來一定有某種目的,這從石碑以往的表現就可以看出,隻要和石碑有關係的對張軍一定是有益的,石碑從來沒有害過他,那麽這一次一定也是這樣,石碑應該是想讓他知道什麽而且還是他必須知道的。想到這張軍連忙向那麽薩滿巫師看去,隻見那個臉上畫的已經看不出長相的巫師,正將一個動物的頭割了下來,讓後對著上禱告了幾句,就將那個頭放進了一個已經在火上烤了很久的一個石碗裏,張軍看的真切那隻動物就是狽。就在張軍猜不透他在幹什麽的時候,那個巫師突然發出了一聲慘叫,緊接著一個灰蒙蒙的影子就在他的背上浮現出來,那團灰影不斷的掙紮,不過它每出來一點就會立刻被太陽光蒸發掉,而每蒸發掉一絲那灰色的霧氣就會向石碗中的獸頭鑽去,不一會灰影已經完全被蒸發掉並都集中到了獸頭的裏。這個時候再看那個獸頭下意識裏總覺得十分可怖,不過其實那個獸頭並沒有什麽變化,隻不過因為火烤的關係已經開始漸漸的幹癟所以顯得很恐怖。又過了一會巫師才緩過勁來,他將已經完全烤幹的獸頭拿出來,放在一塊石板上用石頭用力的碾壓,如果碰到有沒烤幹的部分就在丟回石碗裏接著烤,好一會才將被的整個頭都碾成粉,奇怪的是那骨粉也是灰色的。就在張軍以為這一切應該結束的時候,巫師先是心翼翼的將骨粉裝在了一個袋子裏,然後拿出一點將其湊到鼻子上用力一吸,那動作就像一個人在吸毒一樣。張軍看到這裏覺得非常的惡心甚至還有一點同情,對於狽張軍對它絕對沒有那怕一絲好感,甚至發誓隻要再碰到不是他死就是自己亡,可自己絕對不會像這個巫師一樣褻瀆它的屍體,其實張軍覺得那怕這個巫師將狽烤來吃也好過這樣,這完全不在張軍的接受範圍內。而且他這麽做有什麽意義呐,難道跑到這個荒山野嶺遭了這麽大罪,就是自己做點毒品來過過癮,這也太、太、太…張軍已經找不到形容詞了。
就在張軍感慨的同時,巫師突然站了起來,這本身沒什麽奇怪的,不過他是以完全顛覆張軍對站起來這個概念的方法起來的。本來他吸完骨粉後就舒服的坐在了地上,那形象和吸毒人員吸完毒後一模一樣。可他卻站了起來用一種奇特動作站了起來,就好像他已經擺脫了所有物理規則和身體機能一樣,就那麽奇怪的、突兀的、沒有任何預示的、甚至沒有任何動作的站了起來。他的腿沒有事先挪到一個相應的位置,手也沒有向任何地方接力,身體也沒有那怕一絲的傾斜挪動就那麽古怪而詭異的站了起來。然後他睜開了眼睛,一雙綠色的眼睛在張軍看來格外的刺眼,接著巫師就在張軍驚異的目光中一躍失去了蹤影,不過這倒不是巫師隱身了而是他去的方向是石碑的後麵,也就是仙塚的方向。此時的張軍已經麻木了,他呆呆的看著那個石碗,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很想去仙塚中看一看,那怕死在那裏也想去看看那裏麵到底有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