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坐診
劉長峰說道：“你要不說我還真沒注意，原以為他殺人隻是為了販賣器官，現在看好像不是那麽簡單。而且從這四起案件來看，死者身上的錢財都沒有丟失，說明對方殺人並不是為了求財。
一般來講，殺人無外乎幾個原因，情殺，仇殺，圖財害命，目前來看，這幾個原因都不適用這起連環殺人案，那麽他殺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麽？難道隻是因為心理變態，覺得殺人好玩？好像這又說不通。”
蕭凡搖了搖頭，說道：“的確說不通，如果隻是心理變態殺人，隨便找幾個人殺殺就好了，不可能去匯仁醫院調取檔案室的記錄，更不可能按照五髒的順序去摘取器官。”
劉長峰說道“初步來看，湊齊人的五髒就是對方殺人的目的，至於湊齊之後又能用來做什麽，單純是為了好玩還是另有目的，這隻有凶手自己才知道。”
他接著道：“由此推斷，下一個受害者被摘除的，極有可能是脾髒，但這對於破案並沒有什麽太大的用處，如果能夠知道他作案的地點，或者他準備對什麽人下手就好了。”
聽她說完，蕭凡心中突然一動，似乎發現了什麽線索，但一時間又無法確定。
蕭凡想了半天，卻依舊沒有參透問題的關鍵所在。
劉長峰見他不說話，問道：“小凡，你在想什麽呢？”
蕭凡說道：“我似乎已經想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偏偏又捅不透那層窗戶紙。”
劉長峰說道：“破案雖然是個技術活，也是要講運氣的，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繼續在匯仁醫院臥底，我覺得關鍵還是在那裏。”
蕭凡點了點頭，又重新裝扮成韓立，回到了居住的酒店。
第二天，蕭凡來到匯仁醫院上班，發現中醫診室多了兩個小護士，看來是醫院重新給診室劃分的。
鍾梓晨老頭春風滿麵，看到蕭凡後說道：“小老弟，今天這裏就交給你了，有你在我放心，我老頭子有些事情要辦，請了一天假。
以前整個診室就我一個醫生，整天隻能待在醫院裏，捆得死死的，現在好了，終於有人可以替我坐診，我老頭子也該去看看小孫子了。”
他說的倒是實話，以前中醫診室隻有他一個醫生，為了不讓診室關門，隻能每天都守在這裏。
說完，這老爺子也不等蕭凡同意，直接收拾東西就走。
看鍾梓晨的背影，蕭凡一陣好笑，他自己在醫院也呆太長時間了，也該給自己放幾天假了。
蕭凡也學老爺子那樣泡了一壺茶，坐在診室裏，靜等著病人上門。
可病人沒來，這時卻來了七八個身穿白大褂的，這空人有的陰沉著臉，有的仰著下頭，有的帶著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總之看起來來者不善。
蕭凡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看著這些人說道：“你們是要看病嗎？看病的話要先去掛號。”
一個矮胖的中年醫生說道：“看什麽病，我們就是這裏的醫生。再說了，中醫就是騙人的把戲，我們就是治病也不會來看中醫。”
蕭凡微微皺了皺眉，可以確定，這些人就是來找麻煩的。
他說道：“這裏是中醫診室，你們不看病請走開，別妨礙別人看病？”
矮胖男人說道：“先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皮膚科的張主任，這位是呼吸內科的李主任，這位是消化內科的趙主任，這位是男科的周主任……我是肛腸科的董錚董主任。”
董錚說話的時候傲氣十足，眼高過頂，仿佛他們這些人都是高高在上的醫學專家，而麵前這個年輕人見了他們應該無比仰視才對。
他介紹完後，蕭凡的神色果然一變，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隻不過還沒等董錚得意起來就聽蕭凡說道：“原來是肛腸科的董主任，真是失敬失敬，怪不得嘴巴這麽臭，一定是用嘴給病人治病的吧？”
“你……”
董錚差點沒被氣暈過去，這話說的也太噎人了！
“無禮……”
董錚麵紅耳赤的想要說什麽，卻被旁邊的皮膚科的張主任拉到了身後。
他說道：“韓立是吧，我們今天找你來不是鬥嘴的。”
蕭凡對這些看輕中醫的人毫不客氣，淡淡的說道：“隨便你們，鬥嘴可以，動手也可以，隻要你們提出來我都奉陪到底。”
呼吸內科的李主任說道：“韓立，你這是什麽態度？我們可都是醫院的主任醫師，是你的前輩，你缺少了對我們的尊重！”
蕭凡說道：“算了，別扯這些沒用的，你們來幹嘛？大家心知肚明，就你們這些人，根本不值得我尊重。”
消化內科的趙主任說道：“既然你這樣說，我們也不繞彎子了，今天大家來就是通知你，中醫本來就是不科學的，讓你主動辭職，中醫診室關門，不要給我們匯仁醫院丟人。”
男科的周主任說道：“我們知道，昨天你碰巧給一個病人喝了一劑中藥，完成了一台手術，其實那跟你的中藥沒有任何關係。救人的還不是我們西醫，你那黑乎乎的藥湯孓根本起不到什麽作用。”
他們這些人都是匯仁醫院的骨幹醫生，也是醫院的核心力量，跟之前的董雲一樣，這些人都抵製中醫，經常叫喊著要醫院取消中醫診室。
聽說中醫診室新來了一個醫生，昨天在手術室大出風頭，讓這些人非常不滿。
正巧今天鍾梓晨不在，他們就聯合起來到中醫診室想為西醫找回場子，也就是說，他們今天是上門集體挑釁的。
蕭凡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這些人根本不懂中醫，學了幾天西醫之後就叫喊著中醫不科學，叫喊著要撤消中醫，這些人真是欠扁。
張主任又說道：“韓立，你也不用不高興，我們過來隻是想要教會你一個道理，中醫原本就是偽科學的。
看你的年齡應該上過大學吧，你想想，同樣是治病救人，我們西醫分了幾十個學科，每一科的醫學專家都專攻一個領域，而你們中醫呢，根本不分科，試想一個人有多少精力，怎麽可能什麽病都能治，這就是傳說中的貪多嚼不爛，華而不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