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什麽時候產生了我沒有用鏡花水月的錯覺
“啊——！”
一聲淒厲的慘嚎從輝夜休口中響起，響徹雲霄。
受到這堪比落雷的一擊，輝夜休的身體像癲癇發作一樣抽搐不停，一股帶著焦糊味的肉香也從體表彌散而開，灰白長發根根倒豎，變成了爆炸頭。
最終整個人翻著白眼，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失去施術者的維持，由重水構成的水牢也不攻自破。
掙脫束縛，黑鋤雷牙依舊沒有絲毫鬆懈，迅速轉身，對準倒在水麵上那道身影的脖頸，將其一刀梟首。
‘轟隆！’
提起對方死不瞑目的頭顱，並發動一道落雷將輝夜休的無頭屍體焚毀。
黑鋤雷牙才如釋重負吐出了一口氣，抽出手來擦了擦額角那不知是汗水還是重水的液滴，口中發出暢快的笑聲：“真是一個不錯的對手，可惜還是本大爺技高一籌，哈哈哈！”
平複了一下勝利帶來的喜悅，黑鋤雷牙第一時間將目光投向了三代水影。
隻見對方正麵帶微笑，滿意地對自己點著頭。
旁邊的西瓜山河豚鬼也不由對他豎起了大拇指，讚揚道：“不愧是水影大人提雷刀·牙選中的使用者，這一仗打得漂亮。
從今以後，我們‘忍刀六人眾’就應該改名叫‘忍刀七人眾’了。”
“幹得漂亮，黑鋤上忍！”
“血繼家族的那群家夥不是看不起我們普通忍者嗎，這下知道普通忍者的厲害了吧。”
“黑鋤上忍你揮刀的樣子太帥了，能和我交往嗎？”
……
……
一陣熱烈的歡呼聲亦同時從人群中爆發，令黑鋤雷牙臉上的笑容更盛了兩分。
正當他準備揮手回應圍觀群眾的讚美與誇獎時，身形卻突然一頓，瞳孔驟然縮成了針眼大小，臉上的鎮定與從容也消失無蹤，徹底被驚恐和慌亂所取代。
不對！
情況不對！
這些人的反應太過熱情了！
他是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人。
知道因為自己那特殊的愛好，在村子裏的名聲和人緣都不怎麽樣。
取得勝利之後，如果說三代水影對自己的肯定算是預料之中的事情，西瓜山河豚鬼的讚揚是意外之喜的話。
那這群平時用異樣眼光看待自己的陌生人居然因為一場對他們無關緊要的勝利，就對自己刮目相看，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熱情，甚至還有一位顏值頂尖的美女想嫁給自己。
這未免太不合常理了一點！
這時，一道異常熟悉，卻又令黑鋤雷牙驚恐無比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將他心中的不安轉化為了現實：“哦呀，終於發現了嗎？”
感受到左胸處迸發出的劇痛，黑鋤雷牙眼中寫滿了不可置信，絕望道：“幻……幻術？！什麽時候？”
“什麽時候？”
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輝夜休另一隻手握著鏡花水月的刀柄，語氣平淡道：“當戰鬥按照你潛意識中最期望的方向發展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低頭看著胸口處那截被鮮血染紅的刀尖，細密的血珠正順著刀尖，不斷滴落，帶走的不僅有他的體力，還有生命。
微微轉頭，瞥見對方毫發無損的身形，黑鋤雷牙不甘質問道：“你製造的幻境我為什麽找不到破綻，用的到底是什麽幻術？”
作為經曆過戰爭的洗禮，身經百戰的上忍，他不是沒和幻術高手交手過。
但無論對方的幻術多強，他都能快速從對方製造的幻境中找到破綻。
隻是有時候明知是幻術也破解不了而已。
“別誤會，我可不會什麽高深的幻術，用的隻是最低級的‘奈落見之術’而已。”麵對敵人的質問，輝夜休不慢不緊地解釋道：“你之所以察覺不到破綻，是因為這不是純粹的幻術。”
“嘿～水可不止能導電，遇見雷電的同時，還會發生一種名為‘電解’的化學反應。”
輕笑一聲，見對方還是有些不解，輝夜休繼續解釋道：“在最開始釋放完‘爆水衝波’，用瞬水潛入水底時，我就趁機往裏麵傾倒了兩瓶易溶於水的特製藥品。
一旦遇見電流，這種特製藥品就會像水一樣，發生電解反應，生出一種無色、無味、幾乎無害的氣體。
唯一的副作用就是吸入一定劑量之後，會降低人的意誌力，並產生輕微的致幻作用。”
“而我隻需用‘奈落見之術’稍加引導，接下來的發展就會完美按照你潛意識最認可的劇本上演，當然難以發現破綻。”
之所以繞這麽一個圈子，是因為在《火影》世界中，解毒技術的發展遠遠超過了製毒技術。
毒道造詣強如半藏和蠍，製作的毒也是能夠被破解的。
再加上第二次忍戰剛結束不久，經受了砂隱那群傀儡師和山椒魚半藏的洗禮，能夠活下來的忍者身上配備的通用型解毒藥就沒有低於三種的。
所以，想要成為一位毒道高手，最重要的不是製作出毒性多強的毒藥，而是學會如何無聲無息的下毒，如何讓敵人在毒發身亡之前察覺不到自己中了毒。
“卑……卑鄙。”聽完輝夜休的解釋，黑鋤雷牙眼中的不甘幾乎凝為實質，咬牙切齒罵道。
“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
內心默默估算了一下時間，輝夜休將鏡花水月從對方體內抽出，正欲轉身離開，卻又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麽，開口道：“再免費贈送你最後一個知識，純水是不會導電的。”
聽到對方的話語，黑鋤雷牙悚然一驚。
自知必死無疑後，自己不應該第一時間發動最後一個後手，拖著對方同歸於盡嗎？
為什麽注意力不自覺就被對方給轉移了？
嚐試調動體內的查克拉，激活昨晚三代水影刻在自己背後的那個特殊術式，黑鋤雷牙卻愕然發現。
體內的查克拉不知何時已被清除得一幹二淨，甚至連重新從細胞提煉都做不到。
微微低頭，看著胸口處凝固的紫黑色血液，黑鋤雷牙恍然大悟。
他剛剛還疑惑這個混蛋為什麽會‘好心’給自己解釋原委，原來是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拖延時間等待刀上塗抹的毒素完全發作，不給自己任何還手的機會。
‘心髒都被你捅破了，還至於這麽小心麽？
輸給這樣可怕的人，應該不算丟臉吧？
就是不知道自己死後有沒有人會為自己舉行葬禮，應該是沒有的吧。’
黑鋤雷牙遺憾想到，意識徹底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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