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萬箭穿心
關山月的話又給了廖慧凱治療兒子毒癮的希望,想想說道:“這倒是個好主意,隻是他這樣的軍隊能要嗎?恐怕政審都過不了。”關山月安慰道:“你放心,這事交給我,我有一個軍隊上的朋友,能量還是很大的。”
廖慧凱頓時信心大增,但是關山月幫他越多心裏越慚愧,歎口氣說道:“您事事為我著想,我卻做了對不起您的事……”
不等他說完關山月就打斷了他的話,說道:“廖總,我說過咱們要同舟共濟的。隻要盡心工作其他的都不叫事,你也不要在記在心上。中午你好好休息,一會兒我來叫上你,咱們一起去縣城看看你兒子。”
關山月以德報怨,讓廖慧凱更是羞愧難當,堅持說道:“對不起關總,這話我還要說,不然憋在心裏我會永遠不安的。我是這樣想的,等我的錢存夠了,我會把客戶送我的錢退給公司,接受你的處罰。”關山月鄭重地說道:“這件事兒你知我知,到此為止!就當是我對你關心不夠的補償吧。”
自從拿了客戶送的錢,廖慧凱一直忐忑不安。現在這塊石頭忽然落地,羞愧、感動,甚至以死相報各種心情交織在一起,忍不住又是淚流滿麵,抽泣著說道:“將心比心,關總這麽待我,我無以為報啊!”老同誌如此激動讓關山月倒是有點不好意思,說道:“廖總千萬別這麽想,咱們一起共事你盡力我盡心,這都是應該的。”
等關山月回來了,曹秋水忙活著把飯菜盛上,還不忘埋怨道:“怎麽回來的這麽晚?菜都涼了。”關山月給二位娘娘講述了廖慧凱的境遇,說道:“還是梅姐敏銳,這次若是魯莽一些,可能就把老廖推向萬劫不複的深淵了。”曹秋水嘲笑道:“你的眼裏隻有美女,哪能關心下屬?”
關山月鬱悶,是你追的我好不?可是這話不能說呀,嘿嘿一樂道:“誰讓你們一個個天姿國色,我這凡夫俗子哪能把持得住?”
剛才聽關山月要去給廖慧凱兒子戒毒,曹秋水心裏一動,自己閑著沒事,以後學學醫術也不錯,於是說道:“這話我愛聽。我想了,反正我也沒事幹,要不我跟著你學醫吧,以後給女生治病不能由你出馬,防止你桃花爛開。”
蘇小梅笑道:“我看行,這主意不錯,下午你就跟著去。”關山月無所謂,女人嘛,愛幹嘛就幹嘛,調侃道:“要不給你弄一身護士裝?咱得像模像樣不是?”曹秋水罵道:“純粹有心理疾病!收起你的歪心思。”關山月訕訕說道:“學徒就要有學徒的模樣嘛。”兩美女同時呸了一聲。
被折了麵子,關山月心裏不爽,吃完飯命令道:“徒弟,去拿一些五毒粉,帶上銀針,準備出發。”曹秋水邊收拾邊問道:“你這五毒粉還治百病了?”
關山月得意地說:“給你普及普及。中醫認為,吸毒者無法擺脫毒魔的糾纏,是因為體內毒素的存在打破了身體的新陳代謝秩序,導致髒器功能紊亂。毒素不除,各組織器官功能不恢複,虛損狀態不消失,身體就難以糾正對毒品的依賴,更無法完成後期康複,重建健全人格。所以咱們就給他來個以毒攻毒,先排出體內的毒素,再配合針灸治療,恢複身體功能。”
曹秋水又問道:“能徹底治好嗎?”關山月打個哈哈說道:“我也不知道,因為心魔是很難擺脫的。別說戒毒了,有的人戒煙幾年了,每每聞到香煙的味道還欲罷不能。”曹秋水鄙視道:“說了半天你也是在忽悠唄,神棍!”
關山月的女人裏也就蘇小梅和黃鶯不罵自己,所以早習慣被女人貶低了,哈哈一樂說:“徒弟,你開車?”曹秋水掏出車鑰匙在手裏甩著,說道:“早準備好了。我願意開車不願意坐車,平時和哥哥出門都是我開的。我的愛車休息的時間也夠長了,該拉出去遛遛了。”
曹秋水的車是一輛切諾基,坐上去頓覺得威風凜凜。關山月說:“這車子不錯,不過你和王彩怎麽都喜歡越野車呢?”曹秋水說:“我喜歡是因為過去常進山,你家王彩我就不知道了,估計是骨子裏充滿野性吧。”關山月說道:“我看你倆差不多。出發了!”
叫上廖慧凱,兩輛車一前一後到了北關縣城。廖慧凱先往家裏打了電話,得知兒子不在家,又給兒子打電話。誰知打了幾遍打不通,便對關山月說道:“估計又去和那幫狐朋狗友一起玩了。他們常去金碧輝煌俱樂部,我去把他找回來。”關山月想想說道:“既然來了就一起去吧,省的你叫不動他。”廖慧凱苦笑道:“真沒準,他現在已經沒人性了。”
廖慧凱猜的沒錯,他兒子正在金碧輝煌。自從染上毒藥後,廖秀青已經打不動遊戲了,對女人也沒了興趣,目前就兩種狀態,一是吸毒,二是清醒後就打台球消磨時光。
進了台球廳,裏邊一排五個台球案子,一片嘈雜之聲,烏煙瘴氣,熏得曹秋水直咳嗽。關山月看了一眼,大都是社會小青年,男男女女的都有。見一個個都是憤世駭俗的模樣:男生大都光著膀子,個個身上都有紋身,有的紋著青龍,有的紋著骷髏,不一而足;有的把頭發染成五顏六色的雞毛一般,有的染得雪白雪白。
女生們雖不多,但是個個打扮的性感妖豔,有的手裏叼著煙卷,有的塗著猩紅的嘴唇,有的描著黑眼圈,怎麽顯眼怎麽來。穿著更是前衛,能露多少就露多少。
廖慧凱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廖秀青”。聲音很大,廳裏頓時寂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往門口看來。
見有個小青年放下手中的台球杆,斜著肩膀一晃一晃地走了過來。他應該就是廖秀青吧?關山月看他長的非常瘦,臉上顴骨突出,深陷且發紅的眼眶中兩道目光對誰也不正眼瞧一下,走路像在飄,頭頂七彩炫日毛,嘴裏刁一根小洋煙,手插口袋,一副蔑視天下、不屑一顧的模樣。
廖秀青身後的小青年忽然見有個驚世駭俗的美女站在門口,有人吹起了口哨,有人喊道:“美女,進來玩玩。”曹秋水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有人樂了,喊道:“小美女好有味道呦!”
關山月懶得和這幫小混混一般見識,拍拍曹秋水的肩膀說:“你先出去,這兒的空氣太汙濁。”這時廖秀青過來了,問道:“你來幹什麽?送錢來了?”當著關山月的麵兒子這麽無情,廖慧凱有點兒氣急敗壞,罵道:“不長進的東西,趕緊回家。”
廖秀青說道:“回家能幹嘛?你沒看我正玩嗎?你若不是送錢來的就回去吧,我自己會回去。”關山月見廖慧凱無可奈何,問道:“廖總,我收拾他?”關山月曾經痛打“鬼三”、“鬼四”,廖慧凱知道他的厲害,說道:“好,往死裏打這個沒良心的東西。”
當然不能往死裏打了,關山月上去一腳把他踹翻在地,也不管他鬼哭狼嚎抓著一條胳膊就拖了出去。屋裏的小青年們見關山月如此生猛,登時個個目瞪口呆,也沒人敢叫囂了。有個女生卻喊道:“好帥呀!帥哥留個電話!”
把廖秀青拖出娛樂廳的門口,關山月踢了他一腳喝道:“站起來自己走!”廖秀青再沒人性也知道害怕,惹不起關山月,跟在他爸爸身後到了停車場。
關山月擔心廖秀青在車裏和他爸爸爭執起來,但是看曹秋水的模樣,估計也厭惡他,不想讓他坐進自己的車裏。於是讓廖慧凱打開後備箱,把廖秀青抓起來就塞了進去。廖慧凱見狀哭笑不得,開著車在前邊帶路,回到家裏。
到了家裏廖秀青毒癮開始發作,頭疼惡心、涕淚橫流、萬蟻噬心,早忘了關山月是誰了,從兜裏拿出針就要給自己紮。關山月看著他那慫樣就生氣,朝他的委中穴上輕輕踢了一腳,廖秀青哎呦一聲,撲通就跪在地上。關山月說道:“今天我是給你來戒毒的,你要想好好活著,你就按我說的來。”
此時的廖秀青那還顧得上別的?順勢坐在地上不管不顧就要給自己紮針。關山月在他的尺澤穴上點了一下,針管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摔的粉碎。然後掐著他的頜骨,接過曹秋水遞來的五毒粉倒進了他的嘴裏。曹秋水配合默契,接了一缸涼水,咕咚咕咚就給他灌進肚子裏去了。
過了片刻,廖秀清疼得如萬箭穿心,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哭爹喊娘。關山月對廖慧凱夫婦說道:“我是故意讓他疼的,你們要是心裏不忍就躲進臥室去。”廖慧凱的媳婦無論怎麽心疼兒子也不敢拂了老板的意,說著:“就給收拾這個畜生!現在他六親不認,連他爸爸都打,哪是個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