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戰爭(93)
司酒肚子上那一刀沒有傷及內部腹腔器官,對於一般人來不至於嚴重到生命。
但是對於“程茵茵”這樣的身體情況來,卻又要比平常人複雜些。
她的急救手術一直持續了六個多時。就連程淵都比她早幾個時轉到了病房。
當手術中三個字的燈熄滅的那一瞬間,一直垂著眼睛的沈槐終於抬起了眼,而林溯也第一時間看向手術室門。
很快,醫生出來了。
“誰是監護人?”
“我是。”
“我。”
林溯和沈槐同時開口。
醫生,“到底誰是?有些話要交代一下。”
“我。”林溯向前一步。
沈槐抿了抿唇,沒有開口。
“那你跟我來一下吧。”
林溯沉默的跟在這位主刀醫生身後離開了。
而手術室中的司酒也終於被推了出來。
她竟然是醒著的。
沈槐立刻上前去,“糖糖。”
司酒動了動嘴巴,看口型應該是“阿槐”兩個字。
不過也許是麻醉沒過的原因,她看似清醒又像迷糊,也不出什麽話來。
倒是看起來像是冷得厲害。
沈槐握住她一隻手,果然指尖冰涼。
誠和程澤也跟了上來,程潛動了動,最終卻沒站起來。
隨著病床底下輪子“嘩啦啦”的聲音,她被醫護人員以及沈槐幾人推著離遠了。
程潛呆呆的坐在原地,半晌之後再次把自己的臉埋進手心裏。
……
病房鄭
真正從麻醉中清醒過來,已經是後半夜的時候了。
這是個豪華病房,跟個酒店套間也沒有差到哪裏去。
臥室客廳衛浴廚房。
也不存在陪護家屬沒地方睡的情況。
但一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房間好幾個人。
對於這種場景,成為了程茵茵之後,司酒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但這還是第一次,作為程茵茵,睜開眼睛時,看到沈槐守在床邊。
他坐在椅子上,趴在她的床沿,腦袋枕著自己的胳膊,側臉剛好對著司酒。
沈槐這個人,眼睛閉著的時候,就顯得有點乖。
他這副模樣很有點眼熟。
司酒想了一想才想起來,上一次她被沈槐招魂拉了回來的時候,她不許沈槐睡床,沈槐就在旁邊打地鋪,就總喜歡這麽趴在床沿看她,或者跟她話來著。
她緩慢的眨了眨眼睛。
都沒有發出什麽聲音,但沈槐就像心有所感,緊跟著睜開了眼睛。
他清醒得非常快。
一般人剛睡醒的時候,總會有一個比較迷蒙的醒神過程。
可他幾乎沒櫻
就像是哪怕睡著了他的潛意識還有大部分在保持著警惕,他一睜開眼睛就是很清醒的。
他第一個動作便是朝司酒看去。
看到司酒是睜著眼睛的,他反而愣住了。
“阿槐。”
直到司酒開口很輕的喊了他一聲,他像是才確定這不是自己的錯覺,猛的直起身,他挪到司酒跟前,摸了摸她的臉,又握住她左手,放到唇邊親了一下,啞聲,“糖糖。”
司酒無語的吐出一口氣,有那麽一絲無可奈何,還有那麽一絲放棄抵抗的感覺,輕聲道,“你把耳朵伸過來。”
“嗯?”
沈槐雖疑惑,但耳朵已經挨過去了。
“我叫司酒。”她在他的掌心用指尖一筆一劃的慢慢寫出司酒兩個字,“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