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酷愛頂撞師尊的有病男主(48)
“星河受傷了。我沒事。”司酒著,扶了沈星河一把,讓他在床邊坐下來,眉宇間的關切壓不住,看向沈星河,“還好嗎?”
沈星河麵色有些發白,眼神有些直楞楞的。
這樣子……是嚇著了?
司酒有些憐愛,忍不住摸了摸他腦袋,“別怕,為師在呢。”
著話,見他臉色實在蒼白,於是一手貼在他後背,繼續給他輸送靈力。
但其實,她並不知道自己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
李承允在一邊看得眉骨直跳,忍不住上前去道,“師尊,讓弟子來吧,您……”不能再消耗靈力了。
可是師尊並沒有讓他完。
“不必。”
“你去看看師兄妹們,別出什麽岔子才好。”
剛才那妖物挺強,雖這次出來的弟子都是精英弟子,但是除了杜衡和李承允,其他都是實戰經驗比較少的,甚至還有兩個第一次入世的萌新。
司酒怕那妖物不是單獨前來,那些弟子會遭遇不測。
李承允用力緊了緊手指,沒有馬上回答,師尊便側頭睨了他一眼,“嗯?”
“……是,弟子知道了。”
他從不忤逆師尊,已經成為本能。
李承允走之前又看了那邊一眼。
隻見師尊和沈星辰一同坐在床沿,明明是個16歲的少年,卻已經有了趨近青年饒體型,和師尊並排坐在一起都高她一大截,偏偏卻把頭歪在她肩上,半個身子的重量也靠過去了。
而師尊竟也由著他,甚至一手還攬著他,一手已換到前胸來給他輸送靈力,時不時會下意識摩挲一下他的後背,像是安撫,又像是心疼。
兩人依倌畫麵,無端透出一種誰也沒辦法插足的感覺。
這種感受,讓李承允的心驀地一滯,悶痛而酸楚。
便在他要移開目光時,靠著師尊的沈星河腦袋在師尊肩窩蹭了一下,從以額頭抵著她肩膀的姿勢變成了麵向他的姿勢。
然後他看到沈星河撩起眼皮看向了他,嘴角勾著,一雙眼卻深得猶如無盡深淵,牢牢鎖住了他。
他看到沈星河的嘴無聲的開合,隻有兩個字:滾啊。
甚至唇角還帶著笑意。
李承允:“……”
他得用了一萬分的自製力,才沒有把自己手裏的劍朝沈星河刺過去。
用力閉了閉眼,李承允猛的轉身走掉了。
剛才妖物來勢洶洶,其實所有青嶽山弟子都被驚動了。
但是杜衡師兄衝出去之前吩咐了所有人都不可妄動,他們倒是都乖乖呆在自己房裏。
李承允一間房一間房看過來,發現並沒有出現人員傷亡,也鬆了一口氣。
不過還是吩咐,“今晚都別分開了,大家都待在一個房間吧。”
“師兄,杜師兄呢?”
“他去追捕剛才那隻妖物了。”
“啊……很厲害麽?剛才的妖力震得我腦袋都有點痛了。”有人心有餘悸,臉色有點發白。
“是很厲害。”
“難道玉鏡元君也對付不了?”
李承允頓了頓,“此番是為了讓我們曆練,師尊豈會輕易出手。那妖物也不配師尊出手,杜衡師弟足以應付。”
玉鏡元君的身體狀況知道的人極為有限,大家知道的也隻是她衝擊化神期失敗之後掉了境界,然後有些疏懶,不怎麽愛修煉也不怎麽愛出門了。
但沒人知道其實她識海神魂皆受了重創,還會時不時產生靈力運行不暢的症狀。
歸根結底,這都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
玉鏡元君招人眼,誰知道有哪些人是心懷叵測的?
這邊李承允在安撫師弟師妹,那邊,司酒在安撫她家崽崽。
“師尊,我是不是又給您丟臉了?”
少年的聲音悶悶的,含著不出的自責和失落。
司酒隻當,沈星河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孩子。
從寧清夢的記憶裏看到的似乎盡是他的怯懦和自卑,但其實並不盡然。
如果真的自卑,他也不會在三年前毅然決然的選擇外出曆練,在外麵還成功築基,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換一個角度,其實極度自卑的人,往往也極度要強。
“沒有,你今表現得很好。”
司酒的話,讓沈星河再一次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