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漁翁現身得源氣
隨著龍鱗柏的降臨,那氣息被封堵,沒有大規模影響曲阜城城中居民,僅局限於循周宮而已。
原本在洞口也有一些進入的修士布下的後手,法器符篆什麽的,可是,龍鱗柏實在是太契合原本的法陣了。
一投影過來,立即就將那些布置的後手統統或摧毀,或排開。
此時宮中,內則侍衛宮女亂竄,根本無人主持事物,外則有慶父帶人正在撞開宮門。而那些方才進入宮中的修士則不見了身影。
顧絕塵是跟著龍鱗柏過來的,隻有一縷靈覺降臨,僅僅能看能判斷而已。他也沒準備插手,隻是眼看著這宮內外的亂事繼續發展。
半個時辰過後,那洞口忽然傳來猛烈的撞擊之感,明顯是有人在撞擊龍鱗柏的虛影。
對比,顧絕塵期待著。
又過了兩刻鍾,更多的撞擊感傳來,明顯是有更多的修士在努力打開龍鱗柏的封禁。
這時,一直不知道隱藏在哪的薑妍出現了。
今夜無星無月,她猶如黑暗中走出的禍亂人間的精怪,風情萬種,比之顧絕塵在夢中所見另有一番迷人風韻。
她走到那洞口之前,笑道:“奉樓真人,搶到了天魔源氣了嗎?搶到了的話就送上來吧,否則,再等一炷香時間,那金鳳就會蘇醒,你們恐怕就要死在裏麵了。”
“薑妍,是你?是你在背後推動?”
“哎,說什麽傻話,我何曾推動任何事?還不是你們這些男人為了權利殺弟殺侄,自相殘殺。你們魔修為了那裏麵的那一縷天魔源氣肆意作亂,到處點火。”
“我一個弱女子,隻是享受著歲月靜好,哪知道災難就這麽降臨了,我堂堂齊室公女,魯國太後,何曾有半點錯處?”
這話說的,不僅是那裏麵的奉樓真人,就是顧絕塵聽著都青筋直冒,火氣摟不住地往上竄。
那裏麵攻打的陣勢越發大了起來,不過,無論是顧絕塵還是薑妍,都無動於衷,賭他們短時間打不開。
又攻打了幾陣,那裏麵其餘人發話了,就有人發話了:“薑妍,你什麽意思?你與奉樓有冤也好,有約也好,是你們兩人的事,幹嘛堵住我們。”
“這位黃庭觀的真人可說錯了,要堵你們的可不是我,小女子隻是提供了一點小小的幫助而已,我哪能驅動龍鱗柏,大概是儒家有人看不慣你們這樣禍亂魯國吧。”
“話可不要亂說,我等做了什麽禍亂魯國?我等可什麽都沒做。”
“見惡而不為,豈不是同流合汙?你們枉稱正道,利益臨頭,還不是裝聾作啞,助紂為虐。”
“呸,妖女,再不放開通道,小心我等將你挫骨揚灰,碎屍萬段。”這時,另外有人開口了。
“我好害怕呦!各位大爺,你們旁邊就有一個魔修,還是這次魯國大亂的推手,你們不找他,反而盯著我一個弱女子嗬斥,是何道理?小女子可是拿著留影符的,日後這些放出去,需得不好看哪!”
“你到底想要什麽?”
“廢物,就那一縷天魔源氣,拿到了就送出來給我,沒拿到就給老娘再去搶,去騙,否則,你們就待在裏麵承受金鳳的怒火吧。”
沉默了少頃,隻聽裏麵道:“好,你發下天魔血誓,得到天魔源氣後就放開通道。”
“行”,這次,薑妍沒有廢話,歃血盟誓,發下了天魔誓言。
她發完誓後,有一縷七彩混合的源氣徑直穿透龍鱗柏的封禁,往外麵飄來。
天魔源氣,天外天魔的本源之氣,也是他們的核心,是魔修修行、練法、煉器的無上妙品,可遇不可求的珍寶,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少昊之墟中有。
這種元氣雖然是一種元氣,但是他本質還是人心欲望的聚合物,除了修士能以神魂捕捉外,其它封禁,很難封印住它。
那一縷變幻不定的天魔源氣一出來,就被薑妍一手抓在了手中,然後張口一吸,那天魔源氣就跟順服地入了她的身體。。
別看這裏輕鬆簡單,如果是顧絕塵碰到了,立馬就會法力暴走,非你死我活不可。
此時,他才明白,原來一向豔名遠播的齊國公女,魯國太後,竟然是一位魔修,而且修為不弱,否則,不可能如此輕易就降服了那縷天魔源氣。
那這隱在幕後推波助瀾,讓魯國亂至此等境地的也就是她了,也難怪,隻有她,才能讓莊公、慶父、季友兄弟相殘。
為了天魔源氣,竟然甘心待在這裏數十年,顧絕塵不得不佩服她的毅力。隻是不知道她原先的準備是什麽,憑什麽能得到那天魔源氣。
而這位女子得到了那天魔源氣之後,轉過身來笑盈盈道:“小弟弟,要不要跟姐姐一起走,姐姐保你日後長生有望。”
顧絕塵笑了笑,自傲道:“我乃名門大派弟子,早就長生有望,豈會與你浪跡天涯。不過姐姐要走了,我這有一件禮物適合姐姐,希望你能收下。”
說著,他做出一副豬哥相,臉帶癡迷,伸手一招,從本體那召來了那手腕上的魔眼,遞了出去。
乍一上眼,這確實是一件不錯的法器原材,而且沒有祭煉過,就更適合了。
“小弟弟你真的要將這件法器坯胎送給我,這東西拿到坊市中換一件金丹級靈材輕而易舉呦!”
“在下沒有十裏紅妝,隻有這一件不成型的器物送予姐姐,望姐姐此去鵬程萬裏,得享長生。”
“咯咯,我越看弟弟你越順眼了,等你哪天湊足十裏紅妝來娶我,我的本源陰氣給你留著哪。”
就在這時,忽然,黑暗中衝出了一個中年人,手執長戟,怒目而視,正是慶父,隻聽他怒吼道:“薑妍,你這是何意?你不是說等我上位魯國國君之後就與我雙宿雙飛嗎?”
“為了你,我們兄弟相殘,你就為了挖墳?”
“咯咯,對不起咯,你們姬家越發衰敗,你坐享魯國諾大資源,竟然築基都不行,也是廢物,隻有我親自上場了。”
“可惜,自今之後,我再也不是齊國公女,魯國王後了,太可惜了!”說完,她一展長袖,飛天而去,消失在黑夜中。
那慶父呆呆立了半晌,淚流滿麵,也不知道是在哭兄弟相殘,還是在哭佳人已去。
半晌後,他提著長戟,對著龍鱗柏的投影就是一陣亂刺,可惜,這隻是個投影,盡管他的修為已至先天,扔觸摸不到這投影,隻能憤憤收手,轉身再度沒入黑暗中。
那少昊之墟中的幾人聽了一頓大戲,等薑妍走後他們才急了起來,剛才開口的那個直接叫道:“薑妍,你不守信諾,小心魔劫臨身。”
這邊自然沒人回應他,他們剛才也聽明白了,這裏還有人在,他們剛才恐怕上當受騙了,不是薑妍封禁,自然也沒有讓她放開的問題。
那修士叫了幾句,怒吼一聲,猛的加緊攻擊龍鱗柏的投影。
這龍鱗柏的投影在外麵是虛幻,可是在少昊之墟中,借助其中殘留的周禮之力,就不是虛幻的了。
而且,顧絕塵懷疑,所謂的少昊之墟,並不是真的在循周宮中之下有一個類似地宮的所在被鎮壓,如果那麽簡單,那些修士從別的地方土遁進入就行了,何必這麽麻煩。
現在呈現在這裏的,很可能隻是一個入口,真實的空間主體在次元空間中,而且被周禮之力所封禁,所以才逼得那些修士出此下策。
而龍鱗柏的封禁也是如此,在外麵隻是一個虛影,可是在裏麵,就是嚴嚴實實的元氣封鎖,除非他們如天魔源氣一樣,不受元氣限製。
裏麵之人一麵加緊攻擊龍鱗柏的封禁,一麵出聲誘惑,隻要放他們出去,什麽法寶、功法、靈物都不成問題,甚至他們在少昊之墟中的收獲都可以給出來。
顧絕塵懶得理他們,說得多了,被他們記住特征,日後找麻煩不值當。
隨著時間流逝,那些家夥愈發急躁,甚至有人直接出言威脅龍鱗柏道:“龍鱗柏道友,你們何苦聽那小子欺騙,即使我們出不去,門派也會將你們連根伐斷,軀體拿去做靈材,三位都開了靈智,何必冒此險。”
聽了他的話,那株經常開口龍鱗柏的現出了麵目,嗡嗡笑道:“道友,召喚秘儀我也做不了主,沒有主持者放開,我能有什麽辦法?道友還是將少昊之墟的收獲丟出來,看主持的道友能否心軟。”
“罷罷,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老子這次認栽。”說完,他們丟出了好幾樣零零碎碎的物品,有靈材,有器物。
扔在地上,龍鱗柏將它們卷到一邊,然後又沉默了下去。
“道友,你什麽意思?”那邊質問起來了。
“我與奉樓有仇,諸位殺了他,我就抽身而走。”這時,顧絕塵適時開口了。
“小輩,你誰?”對麵,一個陰仄仄的聲音說話了,正是奉樓真人。
“我啊?就是殺了全兒的人啊,真人不是還對我出過手嗎?我啊,是郭家寨死絕的百姓,自挖雙目的獵戶,是濟寧城中那些服了肉單的豪富,是被滅村的凡人,你說,我會不會放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