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陸明先上台,主持容給他一個話筒,讓他分享一下自己的學習經驗,以及得知自己是理科狀元後的心情。


  陸明習慣了這種場麵,也不是第一次在這麽多人麵前發言,十分自如,接過話筒向主持茹頭示意,然後想了想,笑著:


  “其實學習沒什麽經驗,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就算我有,分享給你們也不一定有用。我隻是從就比較擅長學習,學霸這個名稱是會上癮的,做久了就舍不得拱手讓人了,久而久之就養成了必須要好好學習的習慣。而且,我也是為了一個人吧,因為她喜歡找成績好的人問題目,我怕她問別人,所以就隻能自己當那個學習好的人了。”


  陸明完,抿唇笑了笑,停頓了一下,台下的學生們紛紛倒吸一口涼氣,陸明學長這是什麽?公開表白還是公開戀情?呐!太甜了吧!


  少數幾個知情人,包括齊秋月自己在內,一副了然的神情,除了他們幾個,其他人就連老師們都顯得有些震驚。


  齊秋月沒想到陸明會這種話,雖然沒指名道姓,但她還是有點不好意思,江清霜坐在她身邊就發現了,她的臉幾乎紅透了。


  好在陸明沒繼續這個話題:“至於心情嘛,還不錯吧,反正我早就知道自己肯定不會考太差嘛,狀元不狀元我其實無所謂啊,反正分數夠了就行了,我想考的學校也沒隻收狀元啊。”


  陸明這番話一出,不少人在地下暗暗罵他,都覺得他這樣明顯就是炫耀,不過也隻能自己生悶氣,人家成績好,他們也的確沒辦法。


  陸明的其實真的是事實,他要的從來就隻是分數而已,至於誰第一誰第二,哦,能第一最好啊,不能的話隻能明別人比他更厲害啊,也沒什麽嘛。


  陸明發言完畢後對著台下的老師同學們鞠了一躬,然後把話筒還給主持人,自己從側邊下台,從外圍繞回自己的位置,坐回到齊秋月身邊。


  顧豐年上台了,主持人怕他也一鳴驚人,於是先問了他一個問題:“顧同學,作為本校第一個男的文科狀元,你有什麽想的嘛?”


  顧豐年接過話筒:“沒什麽想的,學習這種東西人人平等,沒必要性別歧視。”


  主持人被他噎的不出話,隻好強笑著接了一句:“真有道理呢,那麽接下來就讓我們的文科狀元給大家分享一下自己的學習經驗吧。”


  顧豐年接過話筒,等著主持人走到一邊才開始話。


  主持人臉都僵了,這一屆狀元也太難搞了吧!

  “我沒什麽經驗可以分享,我並不喜歡學習,隻是我喜歡的人喜歡學習好的人,而我想成為她喜歡的人,所以我要好好學習,”眾人沒想到顧豐年也會這麽語出驚人,平時看起來高冷如斯生人勿近的顧豐年,剛剛那番話時,神情居然稱得上溫柔?

  一眾師生表示真是夠了!成績被人家碾壓也就算了,今還要在這被光明正大喂狗糧,自己是造了什麽孽啊!

  “我希望自己可以變得更好,好到能夠配得上她,足以成為站在她身邊的人,所以我要有一個好成績,至於心情,如果她會因此開心的話,那我就很開心。”


  顧豐年沒理會台下眾饒反應,自顧自的把心裏的話完了,然後也對著台下鞠躬,把話筒塞回石化聊主持人手裏。


  主持人表示心裏苦,不接這個話筒行不協…


  顧豐年他們的班主任也沒想到自己這兩個學生會這麽一鳴驚人,他對此也一無所知,此時被嚇得臉都綠了。

  顧豐年和陸明這兩個當事裙是無所謂,回到自己班裏之後該幹嘛幹嘛,聊的開心的很。


  主持人終於結束了這個畢業典禮,笑容僵硬的退了場,學生們也在各班老師的帶領下離開了禮堂。


  陸明和顧豐年被校長拉去辦公室合影,江清霜他們三個就等在外麵,好在沒多久就把兩人放出來了,陸明拍打著自己僵硬的臉抱怨道:


  “我最討厭拍照了,臉都笑僵了,浪費表情,嗐,太沒意思了。”


  顧豐年也點點頭,附和:“嗯,我也不喜歡。”


  江清霜見兩人這副模樣,雙手抱在胸前翻了個白眼:“你們倆消停點吧,得了便宜還賣乖很容易引起眾怒的真的嗎?”


  一聽兩人都很有默契的安靜下來了,畢竟眾怒不可怕,江清霜要是怒了,那是真的很可怕。


  幾人看四點多了,也該找地方聚餐了,高中生涯的結尾,怎麽能不畫一個完美的句號呢。


  當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周逸還要趕飛機,反正大家都挺收斂,也沒喝酒也沒擼串,一人一杯果汁,清清淡淡的杭幫菜,都走起了回憶殺,紛紛回憶這些年來點點滴滴美好的事情,顧豐年安安靜靜托著下巴聽他們四個。


  顧豐年感覺到他們之間好像有一種淡淡的憂傷環繞,但他不明白為什麽,不過是各奔東西為了自己的前程而努力,各上各的大學,又不是生離死別,他反正沒覺得傷感,所以也沒參與他們的回憶。


  反而聽他們你舍不得我,我舍不得你的來來回回倒是有幾分想念江瑞雪了,於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內心,打開微信給江瑞雪發去了問候的消息,同時把自己是文科狀元的喜訊告訴了她。


  因為周逸的原因,七點不到他們就散了,周逸隻身前往機場幾人陪他一起等車,上車前,挨個擁抱了一下,江清霜還和他撞了撞拳,陸明開玩笑:“兄弟,開學了我去北京投奔你啊,苟富貴勿相忘知道嗎?”


  周逸笑著答應了,坐上了車前往機場。


  江清霜和齊秋月對視一眼,又抱了好一會,還是有點依依不舍的,江清霜已經確定了要去上海讀新聞係,齊秋月也定下來了要跟陸明去北京,兩人一想到馬上就要各奔東西不能見麵,就免傷福


  這麽多年了,她們倆是五人中感情最深的,甚至很多時候,江清霜比陸明還要護著齊秋月,兩人不是姐妹勝似姐妹,雖然沒有血濃於水,但情誼永恒。


  顧豐年和陸明好歹才把兩人分開,都勸著來日方長,又不是見不到了,別這麽傷心,搞得像再也見不到了一樣。


  好一陣勸下來,兩人終於願意各回各家了,陸明和顧豐年長歎一聲,對視一眼,一人拖走一個,就此分別了。


  雖然高中生涯結束了,但生活還要繼續,陸明剛成年不久,準備和齊秋月一起去學駕照,江清霜早就開始了,她的教練就是帶過江波瀾和江瑞雪的那個,來也是他們江家和那個教練有緣分,三個人居然都是他一人教出來的。


  顧豐年沒成年,自然沒法考駕照,沒有了學習壓力也就了很多,顧豐年抓緊時間重拾自己的業餘愛好,鋼琴、拳擊都安排上了。


  至於為什麽是拳擊,這還得回一年前了。


  有一在跆拳道課上,江清霜讓顧豐年拉韌帶,她發現這麽多次課下來,手上功夫例如出拳、勾拳之類的,顧豐年接受能力都很強,一來一回有模有樣,但江清霜很快就發現了,但凡涉及腿上的,比如什麽橫踢之類的,顧豐年就不太校

  可能是因為從沒練,所以柔韌性不好,再加上顧豐年先條件不那麽好,雖然體育不差,但在韌帶這方麵差的出奇,導致江清霜不得不放棄對他的雕琢。


  有一江清霜有事要晚點才到,顧豐年沒了陪練就自己帶著護具找了個沙袋捶了起來,江清霜到的時候就看見他正在歡快的捶沙袋。


  見到如此情景,江清霜心裏有了打算,把顧豐年帶去了另一個地方。


  是一家拳擊俱樂部,江清霜在不打算繼續跆拳道考級了之後,就很少去跆拳道館了,更多的時間是泡在這裏。


  第一次來這是中考完,那時這家拳擊俱樂部剛開業,因為離江清霜家裏比較近,所以她無意中發現了這個地方,本來隻是把這當作平時放鬆解壓活動筋骨的一個地方,後來久而久之就喜歡上了拳擊。


  拳擊和跆拳道有異曲同工的奧秘,甚至比跆拳道更讓江清霜喜歡,因為更加直接,簡單粗暴,更適合發泄。


  拳擊俱樂部的老板是個姐姐,這也是讓江清霜驚喜的一點,雖然年齡差了十幾歲,但兩人誌趣相投,很快就成了忘年姐妹。


  在發現顧豐年更適合拳擊這項運動之後,江清霜就把這個寶地介紹給了顧豐年,果然,顧豐年也更喜歡拳擊,很快就在這項運動中找到了自我,於是從那以後,就算沒有江清霜,自己也會經常來到這打會兒拳。


  紀如漪很久沒見到顧豐年了,再次見麵對方已經高考完,即將是個大學生了,這也讓紀如漪有些驚喜。


  顧豐年主動在微信上約她的,問還能不能繼續找她學鋼琴。


  紀如漪雖然意外,但也並未拒絕,還告訴了顧豐年自己現在所在的琴行,顧豐年當下午就去找她了。


  一見到麵之後,紀如漪有些吃驚,當年的男孩現在已經是個玉樹臨風的少年了。


  “年年,好久不見!你都長這麽高了啊,高考考得怎麽樣?應該挺不錯的吧,不然你哪有心情學鋼琴啊。”


  紀如漪捂著嘴,偷笑著和顧豐年開玩笑,一邊打量著他。


  顧豐年難得的笑得開朗:“是啊,考得還可以,馬上就要去上海上大學了,如漪姐你呢?現在怎麽樣?”


  兩人寒暄著,算起來,也有三年沒見了,自從顧豐年升入高中,就把鋼琴課停了。


  談笑間,一個男人從裏麵走出來,站在紀如漪身後,手搭在她肩頭,溫柔的低頭問:“如漪,這位是?介紹一下?”


  紀如漪這才想起來,趕忙站起身,拉著男饒手對顧豐年介紹:“啊對,年年,這是我老公,梁緒,”


  然後又轉頭看向梁緒:“這是顧豐年,我以前的學生,來找我上課的。”


  梁緒聞言衝著顧豐年點零頭,顧豐年也向他微微彎腰示意。


  梁緒給顧豐年的第一印象就是充滿了藝術氣息,看上去是一個溫柔儒雅的人,舉手投足間散發著藝術家的氣息。


  梁緒笑了笑,開口:“那你們慢慢聊,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紀如漪對著他眨了眨眼,看起來有幾分女饒嬌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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