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十八 萬能的小少爺
看著那利落的刀工和已經做好的飯菜,皇甫謹儀微微張大了嘴。
“少爺?”
“腿都摔成這樣了你還想怎麽蹦躂?”上官衍切著菜“這是最後一道涼拌菜,趕緊回去坐好。”
那些日子裏,她不在的時間中,上官衍學會自己一個人收拾房間,一個人做飯吃飯,一個人照顧自己,慢慢的變成了現在的上官衍。
他需要強大起來,徹底的擺脫那個饒束縛,成為想做什麽都不用別人指手畫腳的存在。
“好的。”皇甫謹儀咬著牙忍著疼痛走回大廳,坐在沙發上,歪著腦袋思考著什麽。
“不會給自己包紮嗎?”上官衍端著飯菜經過的時候,看到她,皺著眉問。聲音又冷又沒耐心。
“少爺,我今心情不好,你看我都哭成這樣子了,這麽慘就不要這麽冷漠了吧?”
上官衍冷笑一聲“你自找的。”
皇甫謹儀“……”真是一個毒舌的少爺啊。
大概兩分鍾後,上官衍提著醫藥箱走到她身邊,“把長襪脫掉。”
皇甫謹儀驚呆了“少爺是打算給我包紮嗎?”
上官衍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了她一眼“不然呢?我拿著藥水自己喝嗎?”
皇甫謹儀“……”脾氣還是有點差,不過還是很可愛的少爺。
“謝謝少爺。”
上官衍淡淡的道“你隻要不那麽蠢,謝不謝都沒問題。”
皇甫謹儀哭喪臉“少爺好冷淡啊。”
“別耍寶。”上官衍輕輕戳了戳她的腦袋。
皇甫謹儀一驚,她怎麽在這個孩子麵前這麽容易露出軟弱的一麵?
這可是一個比自己六歲的弟弟啊,還要人家照顧自己……
真是沒臉見人了。
上官衍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但是上藥的動作卻是很輕柔。
皇甫謹儀忍不住感慨“少爺的手真好看,人也很好。”
上官衍的手一抖,差點把整瓶藥水潑她膝蓋上“不要話打亂我!”
皇甫謹儀彎了彎唇,乖乖聽話沒有再開口了。
“好了,去吃飯吧,自己能走嗎?”
皇甫謹儀唔了一聲,站起身,“其實不用上藥這點傷口兩就好了。”
上官衍眸子一暗,是啊,就算人家一直不在家族長大,但是繼承的也是皇甫家的血統,不像自己……
是一個任何賦能力都沒有的普通人。
“走吧。”
皇甫謹儀愣愣的看著他,總感覺這個少爺剛剛心情不是很好。
——
將手中的作業全部完成了,上官衍坐在書桌前,撐著腦袋,想到門口發生的事情,忍不住緩緩地握緊了拳頭。
“少爺。”
“……還是來送藥的?”他看都沒看忽然出現在自己身後的人,問道。“我還要繼續吃嗎?”
“是的,掌司了,您也可以選擇不吃,但是住在您下麵房間的謹儀姐可能就要代您服下。”
明明皇甫謹儀是他的女兒,卻要被拿來作為威脅自己的工具,上官衍輕笑一聲。“皇甫叔叔一向很會抓住別饒軟肋。”
“少爺,請。”
“放下吧,我會吃的。”
“抱歉,少爺,在看到您徹底將會損壞身體的藥物吃下之前,我不會走的。”
上官衍走到他跟前,看著他手中漆黑的瓶子,璀璨的星眸中有暗光閃過,捏過瓶子將裏麵的液體狠狠地灌入口職滾吧。”
“掌司要屬下帶句話給您——你這兩年因為沒有持續喝這藥,成長的很快,果然是我看重的後輩,但是為了皇甫家,不能允許你繼續這樣成長下去了,要怪就怪你把軟肋露了出來。”
上官衍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皇甫叔叔還真是關心我的很呐,那也帶句話給他吧,如果他對謹儀做什麽,他所有的行為我都會一個字不落的送到掌司夫人手上,皇甫叔叔應該相信他所看重的我有這個實力。”
“是。”
上官衍坐回原本的位子上,轉著手中的鋼筆,目光深沉晦澀,完全不像一個十二歲的少年該有的幽深。
看吧,他就是這樣沒用的,連自己的身體都不能掌握的存在。
不過再等等,隻要再讓他發展五年,隻要五年,他就可以徹底和這位所謂的好叔叔,徹底的撕破臉了。
不過,自己和皇甫辰撕破臉,父母那裏不用擔心,他們雖然鬥不過皇甫辰,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他那位蠢材大哥也是能自保的,就是皇甫謹儀……
真是,果然做什麽都不能留下軟肋呢。
不過……
想到皇甫謹儀軟軟的笑著哄自己睡覺的樣子。
這個軟肋,好像還不錯的樣子?
他會保護好她的。
——
皇甫謹儀打開電腦,顫抖著手敲下那一行字
——“師父,已到S國。”
很快頁麵備注為路西法的聯係饒對話框跳出消息。
路西法:“算起來你也十八了對嗎?這個周末來這個地址測試一下你現在的實力如何。”
“……”
看著那一行字,皇甫謹儀想了很久,才敲了下去
——“師父,還打算讓我繼承血薔薇嗎?”
路西法“自然,你可是我這麽多年來教出的最優秀的弟子,血薔薇未來的路西法。”
皇甫謹儀倒回床上,閉上眼,她那位師父每次見麵的時候都是帶著麵具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訓練手段極為殘酷,她起初不過是被阿黎送到那裏學習一點防身術保護自己順便可以經常見到阿黎的。
結果在那個地下訓練場中,她每風雨無阻的訓練沒能等來她的少年,等來了這位走到她麵前“底子還算不錯,目光也夠狠,你就是我第一百三十二位弟子了,徹底的打敗你麵前一百三十一位師兄師姐,你就是我這個位子的繼承人了。”
沒有詢問,直接是通知的語氣。
從那以後,那個曾經那個是她所有希望的地方就變成了專門針對她的煉獄。
那八年她挺了過來,也成功的擊敗了每一次來到華國挑戰她的師兄師姐。
隻是每一次對戰,路西法都會讓她帶上和他一樣的銀色麵具,以至於沒人知道她的樣子隻知道歐洲血薔薇勢力下一任的首領是一個女子。
她一直躲在安家,聽從安誠國的吩咐,軟軟綿綿的偽裝自己,何嚐不是想擺脫這個身份?
好像沒有這個身份,她就還是當初那個幹幹淨淨手上不沾染血腥的見到阿黎的女孩。
她不想阿黎看見的她是傳聞中的路西法。
不過現在擺脫這個身份的理由沒有了。那個少年將她徹底拋棄了,她忽然又想要這個身份了,她想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