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又踩又捧
觀賞了一會藥圃後，沈林開始采集自己所需要的藥材。
采藥也有很多的講究。
譬如：折葉不傷莖，摘果不動蕊，卸株不折根。
這些都是采摘草藥的手法，不同的草藥，都有最獨特的摘法。
之所以會這麽講究，那是因為每一株草藥的生長都來之不易，還可以繼續為人族貢獻。
隻有善待草藥，草藥才會表達自己的善意，讓人族取之不殆，用之不竭。
“沈林小友，你這些采藥手法，是跟誰學的？竟然這麽輕妙柔和。”薑策看著沈林的采摘手法，忍不住開口詢問。
看著沈林煉丹是一種享受，采藥又何嚐不是一種享受？
所以，薑策打自心裏奇怪，沈林這般出色的煉丹師，到底師承何人。
“薑寒。”沈林頓了一下，溫柔笑道。
采藥術之所以這麽講究，這麽有實用性，都是因為薑寒的“萬物聆聽之法”。
與草藥們交流，獲得它們的摘法。
整理歸納後，再流傳給後世。
這樣，後世才能與草藥們，和睦相處。
“沈林小友，不是我說你，別總拿這些開玩笑。”
薑策搖了搖頭，勸導道：“你在老頭我麵前，說說沒關係，但是你要知道很多人不能理解你的幽默，禍從口出知道不？你要是當丹宗人聽到你這些話，麻煩就大了！”
“薑老頭，昨天我也聽你提及這個丹宗，丹宗裏都是些什麽人啊？”沈林一邊采摘，一邊詢問。
薑策歎了一口氣，回道：“還能是什麽人？都是薑家直係族人，我們這些旁係，早就被趕出來了，都沒有認祖歸宗的權利，哪怕是老頭我，都沒有辦法祭奠先祖。”
沈林放緩了采摘速度，問道：“為什麽啊？”
一個家族，雖有直係旁係之分，但追溯的盡頭，都是同一個祖宗。
分的這麽明，有什麽好處？
明顯，弊大於利。
“家醜不能外揚。”
提及這事，薑策就很氣：“還不是薑槃那個狗丹主，生來就是一對歧視雙眼，認為我們旁係，都是根苗不正，血統不純的後人，有辱薑家名聲，所以將我們這些旁係直接在將薑家中除名！”
“在老頭看來，他薑槃才是有辱薑家名聲之人，為了追求高階絕世神丹，無所不用其極，這種人都能當薑家丹主，薑族怕是也得與沈家一樣，朝不保夕了。”
薑策一說，就說了一堆。
沈林微汗。
不是說好家醜不能外揚嗎？怎麽全說了？
能不能尊重一下自己的話語權？
“你們就沒有反抗過嗎？實在不行，皇室應該能替你們做主才對。”沈林道。
“皇室？”
薑策嗤鼻一笑：“都是一丘之貉！皇室巴結丹宗還來不及呢，還能管我們這些旁係？”
沈林點了點頭道：“照老頭你這麽說，百家與皇室都墮落的不輕啊。”
“不對，不對，話也不能這麽說。”
薑策搖頭道：“靈武亂不亂，沈家說了算，沈家強勢時，百家與皇室，哪個敢冒犯？一片祥和，就打自沈家落寞後，整個靈武世界，烏煙瘴氣的，就差兵戈相見了，老頭我還是喜歡沈家領首的日子。”
沈林微微一笑道：“那這幾千年來，沈家有沒有做的不對的地方？”
薑策鄭重點頭道：“沈林小友，你別說，真有！而且不是小事！”
沈林聽聞，笑意蕩然無存，心情凝重道：“說說。”
“這不明擺著？”
薑策正色道：“沈家的落寞，就是他們最大的責任，愧對沈林老祖不說，更愧對百家裏本就孱弱的家族，人族世界沒有沈家來維持法律、法規，受壓迫的就是我們這些人，當然，老頭我算最幸運的。”
“說的不錯，沈家有著最大的責任。”沈林道。
“也不能這麽說，沈家盡職盡力數千年了，確實不容易，是很多人太依賴沈家了，依老頭我看，沈家還是最偉大、最高貴的家族。”薑策道。
“嗯，這麽看來，沈家確實情有可原。”沈林微微點頭，心中再起欣慰。
“也不盡然，沈林小友你看看，現在世界變成這樣，沈家推托得開嗎？他們推托不開！”薑策再度搖頭。
沈林：“.……”
媽的！神經病啊？
又踩又捧？
沈家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啊？
能不能給個痛快話？
該死的老頭，這樣有意思嗎？
知道不知道，最受折磨的是沈家老祖沈林啊！
“沈林小友，老頭我現在才發覺，你與沈家老祖同名同姓，你姓沈，那麽祖上與沈家有淵源嗎？”薑策察覺到了有趣的地方，問道。
“薑老頭，你死的時候吱我一聲，我很樂意給你定棺材。”
沈林黑著臉道：“煉丹去了，再見。”
“嘿！沈林小友，不是我說你，你生什麽氣啊？還咒老頭我死？”
薑策見沈林生著氣要走，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什麽話了，忙上前拉住：“聊的好好的，生什麽氣？別生氣，你不是要煉丹嗎？老頭我這裏有煉丹房，包你滿意。”
“這不是煉丹不煉丹的問題。”沈林沉聲道。
“老頭我那煉丹房隨便你煉！”
“這也不是煉丹房的問題。”
“你想煉什麽丹都行，草藥也隨便取。”
“那還等什麽？走吧。”
……
靈武皇院教學區內。
一道倩影的到來，惹得無數人圍觀。
圍觀著的人群，又是驚喜，又是愕然。
“王徒柔怎麽來了？她不是幾年前就從皇院畢業了嗎？我還記得她以前的成績，全年榜第二。”
“長得還真美啊，那皮膚，那身段，那美腿，我頭皮發麻！”
“不是，她怎麽來了？還能來繼續上學不成？難道說，是來應聘教師的？”
“應聘教師？那感情好，老子就早就受夠了那老婆子的課了，換成王徒柔，美滋滋啊。”
“我人傻了，王家王徒柔，是真美啊，就是感覺不太好接近的樣子。”
“你懂什麽？這樣才好！這樣才有感覺！”。
……
王徒柔站在教師樓前，筆直而優雅，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