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醫院裏的奇遇(一)
不提唐晚晚和祿一鳴是如何別扭的相處,卻說此時的賓江醫院裏,天才擦亮就已經熙熙攘攘得像菜市場一樣鬧哄,來看病的人挨挨擠擠的排著隊,其中就有一個捂著肚子,臉色蒼白的豔麗女子夾雜在其中。
她就是華安集團的前台接待牛西施,此時似乎很難受的樣子,額頭上的冷汗不停的冒著,有些站立不穩,忍不住靠在了身前一個中年女子的後背上。
女子因為看病排隊,正是心浮氣躁的時候,被牛西施這麽一碰,頓時就躲閃開來,嘴裏罵罵咧咧的責怪起來,“你這人怎麽回事?有病啊?”
“額……大姐,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有些不太舒服,打擾到你了。”牛西施一臉虛弱的道歉。
她真的很氣虛,此時說出這番話,已經很盡力了。
中年女子冷哼一聲,嘴裏含糊的嘟囔了一句,“騷狐狸精,長這樣勾人,說不定是來墮.胎的吧?”
她的話惡毒了,不過,牛西施心思有些恍惚,也沒怎麽聽見,隻是下意識的離她再遠了一點。
排隊的周圍,有好幾個男子,在看到牛西施的麵容後,忍不住上前噓寒問暖起來。
“小姑娘,你沒事吧?需要我幫你掛號嗎?”
一個中年禿頭男子,兩眼放光的想上前去攙扶她,卻被她輕輕的避開了,“謝謝了,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另個有些高個的男子不甘示弱的關心道:“妹兒,看病怎麽能自己一個人呢,來來來,哥哥帶你去找專家號,不用在這裏排死隊。”
他上前就要來拉牛西施,牛西施哪裏會讓他如願,趕緊謝絕了,“不用了,我就一點小毛病,不需要什麽專家號,感謝你的好心,我們把這個機會讓給別人就好。”
高個男子還欲多說什麽,一個手臂上紋著紋身的年輕的男人,大大咧咧的擠上前,把他給擋在身後,嘴角帶笑的看著牛西施,“妹妹,肚子疼嗎?我這裏有保濟丸,可以吃一顆緩緩,要不要嚐嚐看,絕對藥到病除喲。”
中年男子本來很不滿的,先到先得,他才是第一個。被高個男子搶了就算了,現在又跑出來一個程咬金,讓他氣不打一出來。
但在看到男子紮實的高高隆起的肌肉上,那齜牙咧嘴的鬼頭紋身後,他咽了咽口水,識相的快步離開了。
果然是,最難消受美人恩,好看的女人多的是,自己的命卻隻有一條。
高個男子卻是比他有眼水多了,早就先行一步了,不知竄到哪裏去了。
牛西施看著男子手心裏躺著的一顆白色小藥丸,有些害怕的瑟縮了一下,磕磕巴巴的道:“謝謝……謝謝了……我肚子不疼,我……我是胃疼……用不上!”
她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藥丸了,她的那個不成器的妹妹,每次帶男人回來她們的出租屋後,晚上臨睡前都要吃上一顆這樣的藥丸,還恬.不知恥的告訴她,這是為了增添什麽樂趣的,她也搞不懂,隻是下意識的覺得不是好東西。
果然,那個夜晚就是在雞飛狗跳,鬼哭狼嚎中度過的,動靜搞得非常大,經常吵得她夜不能寐,一宿一宿的失眠。
此時,這個年輕的男人光天化日之下,就敢給她這樣一顆藥,讓她的心惶恐不安極了,恨不能拔腿就跑了。
不過,年輕的男人可不會是個好打發的,他固執的把手伸過來,“妹妹,別怕啊,哥哥不是壞人,這個絕對是良心好藥,匠心巨作的好東西,吃了你絕對不會虧的。”
見牛西施不為所動,年輕男子繼續發揮三寸不爛之舌鼓吹,“這藥不光是治療女子氣血失調,還有鎮神安眠,降血脂血糖的好處,是女人居家旅行必備的良藥啊!”
中年女子聽得他這麽一說,頓時有些心動的轉過頭來,“小夥子,你說的這是真的嗎?你這藥真有這麽好?”
中年女子似乎很急迫的樣子,就像找到希望一樣,一把拉住年輕男子。
年輕的男子看到她一副大媽的臃腫麵容後,有些不耐煩的解釋道:“這當然是好藥,騙你是小狗,我家裏的人經常吃,一點副作用沒有,而且,再也沒有“三高”困擾了。”
“大姐需要嗎?我這裏還有最後幾瓶存貨,一顆賣你三塊錢就好,絕不掙你差價。”
年輕的男人掏出幾個小藥瓶,都是那種沒有標簽,沒有生產日期,連個包裝盒都沒有的三無產品。
中年女子拿過來,聞了聞後,頗有興致的問到,“這一瓶是多少顆?50還是100?一次吃幾顆?一天吃幾次?”
“額……這個,一瓶一百顆,你給我三百塊就好,吃的話,一次一顆,看你的“病情”需要了,如果想吃了,一天吃三顆都沒問題啊,嗬嗬……”
年輕男子把“病情”二字咬得很重,牛西施眼神閃爍一下,卻是沒有上前插嘴。年輕的男人此時沉浸在賣藥就能掙錢的沒事裏,倒是把一旁的牛西施給忽略了。
牛西施心裏害怕,站得遠遠的,有心想要提點一下中年女子,又怕被中年女子誤會她有什麽企圖。
隻得作壁上觀,假裝自己啥也不知道。
肚子不爭氣的又痛起來,她靠在牆壁上,實在是忍不了了,對著身後的一個老人哀求道:“奶奶,我想上個廁所,去去就來,你幫我站著這個位置可以嗎?”
“去吧,沒事的!”這個奶奶倒是好相處的,滿口就答應了。
她踉踉蹌蹌的跑衛生間後,裏麵一大股消毒水味道撲麵而來,逗得她反胃不已,趴在洗手台上就不停嘔吐起來。
不過,她早上起來就沒有吃過什麽東西,也隻是吐出一堆酸水罷了。
她旁邊一個女人還饒有興致的和她搭訕著,“你這是懷上了嗎?真好,真羨慕你!”
“額……我沒……嘔……”話沒說完,牛西施又開始吐了。
女人似乎有求於她,洗好手後卻沒離開,等她吐得差不多了,才接著話茬說道:“嗯嗯,那個……我能求你一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