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劍拔弩張的兩人
當兩個沉睡的大男人終於清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夜晚了。
宇崇文沒見到宇墨的身影,倒也不著急,在他腦海裏,這個孩子一直都是獨立自主的,能夠自己照顧好自己,不用太廢心。
此刻既然不在房裏,必然是又跑去找那個新認識的小夥伴梨子了。
他收拾好自己,精神抖擻的敲響了梨花的房門。
門悄無聲息的打開,露出梨子那張稚嫩的臉蛋。
“宇叔叔……晚上好。”
梨子對於宇崇文還是很有好感的,畢竟,初來小島,還是他帶著他們一群小娃娃在沙灘上玩了很久。
那精湛的修築技巧,曾讓他歎為觀止,一時間特別羨慕宇墨有個這麽出色的爸爸。
宇崇文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大踏步走了進去,果然,在電腦桌那裏,很快就見到他家那臭小子。
“幹啥呢?這麽晚了,還到處亂跑,不知道我找你吃飯嗎?”宇崇文上去就給了他一個腦瓜崩。
宇墨此時還有些精神不濟,大病沒好又經曆了一場劫難,心裏一直不得寧靜,一張小臉慘白慘白的,一個人坐在那裏,渾身發抖的呆了很久。
梨花見他神思不屬,怕他想太多。就讓他和梨子一起玩玩遊戲,放鬆下精神。
孩子的情緒總是要比大人治愈得快些,不過是一個小時過去,就已經又說又笑起來。
但是,在宇崇文略帶野怪的敲打下,他一下子就崩潰了,“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這是怎麽了?誰欺負你了?”看到緊緊抱住自己的宇墨,宇崇文有些詫異起來。
自打兩年前,他和那個女人離婚後,這個孩子對他隱隱就有種埋怨,和他生疏起來。平日裏別說抱抱,就是他想要摸一下,他都要閃躲開,盡量和他保持距離。
向今兒個這樣,緊緊抱著他哭鼻子的狀態,也就還幼小的時候,才有過。他的心裏,一時間也有些發酸起來,更多的則是怒氣。
他轉身,對著梨花惡聲惡氣的道:“你們對我兒宇墨做了什麽?”
“嗬,你……在質問我?”梨花冷漠的看了眼這個男人。
看見他一副要找人幹架的姿勢,她的心裏忍不住想罵人。她一夜奔波的辛苦,卻換的這樣的結果,真是太心寒了。
宇崇文臉色很難看,眉間一抹陰鬱,“嗯,難道不是該問你嗎?我的孩子,昨日還好好的,不是你們給他委屈受,他會哭成這樣?”
雖然,他對梨花母子感覺還不錯,但是,在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時候,他的心自然還是向著自己。
梨花咬了咬嘴唇,明顯氣得不輕,隻是蒙著紗巾的臉讓人看不出她的怒意。
她垂下眼眸,直接下了逐客令,“對不起,讓你孩子受委屈了,我感到很抱歉!我這裏廟下,屈居不下你們,慢走不送!”
“哼!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了,你們都對宇墨幹啥了?”宇崇文不依不饒的追究著。
孩子受委屈,痛在他心裏,他可不會輕易妥協。
“哈哈……都幹了什麽?我也想問問你,你作為孩子的監護人,都幹了些什麽,憑什麽質問我?”梨花搖了搖頭,真的快被這人氣瘋了。
如果不是孩子在場,她都想衝上去把他腦袋開瓢了,看看裏麵都裝了些什麽糞草。
“我是他爸爸,我幹什麽雨你無瓜,你最好給我講清楚了,別逼我打女人。”宇崇文捏了捏拳頭,清瘦的臉上青筋隻跳,一副怒火中燒的樣子。
看樣子,久問不下,他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了。
正當兩個人劍拔弩張,氣氛很緊張的時候,卻是伊在旭推門進來了。
“咦?崇文?花兒?你們這是怎麽了?”他走到兩個人中間,不解的看著。
“你問他。”
“你問她。”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著,口氣都很不好。
“呃……我該問誰?有話不能坐下來好好說嗎?”伊在旭有些頭大的揉揉額角。
他現在頭還有些暈,來這裏,是找梨花給他換藥的,可不是來看兩個人爭鬥的。
“哼,這位宇先生在質問我,把宇墨怎麽了,為何宇墨見著他就大哭不止,就這麽點小事,麻煩你給他解釋一下,我帶梨子去吃飯,等下再來幫你換藥。”
梨花不高興的,拉著懵懂無知的梨子摔門而去。
此時,宇墨因為哭累了,再加上身體感到疲倦,很放鬆的在宇崇文懷裏睡著了。
伊在旭見到梨花被氣走了,臉一下子黑了下來,語氣不善的道:“你還好意思在這裏質問?你昨日裏都幹了些什麽混賬事,完全記不得了嗎?”
“呃……我沒幹啥吧?最多……就是喝多了點。”宇崇文有些心虛的說著。
他剛才醒過來,看見房間裏東倒西歪的酒瓶子,就知道自己又喝多了。
雖然酒品不是太好,但是,房裏沒外人,應該沒做啥出格的吧!他心裏不確定的默默想著。
他隱隱約約記得,在喝醉前,好像有啥大事發生了,但是,具體的就是想不起來,多想一下都會頭疼,直接放棄了。
“哼!你還有臉說自己喝多了,你在這樣子下去,真的會出事的。”
伊在旭無奈的把昨天的事,事無巨細的講了一遍,嚇得宇崇文冷汗連連。
他抹抹額頭上的虛汗,一臉不可思議的道:“這不是真的吧?狂風暴雨,醫生失蹤,深夜竊賊……哪裏會有這麽多意外?這可不是拍戲。”
“哼!你愛信不信,你兒子宇墨,現在還有些低燒,你自己摸摸看就知道了。”
說到這裏,伊在旭語重心長的勸解道:“不是我說你,你也是個孩子的爸爸了,一定要做個好的監護人,耐心嗬護孩子健康成長,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後悔莫及。”
“他現在估計還有些心神不寧,你帶回去後,千萬把酒戒了,好好開導一下他,免得在孩子心裏留下後遺症,以後悔之晚也。”
伊在旭雖然沒有當過爸爸,不過,大是大非上還是能把控住,能克製自己。不像宇崇文,因為一個女人,直接把自己過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