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老祖宗還是不老妖精？！
吳老法咳嗽了兩下，然後欠了欠身子，停止了講述明亮的故事。
“哎，爺爺，你怎麽停住了？明亮老祖宗把那個科爾特斯最後怎麽地啦？！您倒是接著往下講啊！”吳念祖和吳光祖看到爺爺講到精彩之處突然停了下來，故意賣關子，都老大不樂意的。
吳老法說道：“好啦，我歇腳也歇夠了，現在有些口渴。故事先講到這裏吧，一會兒剩下的事情你們自己去問明亮老祖宗吧。我們趕緊趕路，再往山上走最後一段就到明亮老祖宗的房子了。”
“爺爺，你可是太狡猾了，這分明就是吊人胃口嘛！講故事講一半，真是的……”吳念祖抱怨道。
“是啊，叔爺爺，您這也太讓人難受了吧？鬧心啊！”吳光祖也抱怨道。
“你們倆哪那麽多事兒啊？！老頭子我也一把歲數了，你們也都不是小孩子了，幹嘛非得纏著我給講故事呢？說實在的，我講的不如你們老祖宗講的精彩，我也是聽著他講的故事長大的。你們自己去問他吧！切，小兔崽子們，白疼你們了，不說扶著我老人家上山，還抱怨我講故事講一半，真真沒良心！”吳老法也抱怨道。
“唉，好吧，好吧，光祖，你左邊，我右邊，我們一起攙著爺爺呀！”吳念祖說道。
“好啊！”吳光祖回答道。
於是二人攙扶著吳老法這個講故事講一半的狡猾老家夥一起朝明亮在武當山上的別墅走去。三人又走了一段兒相當長的時間，出了一身臭汗，終於在一棟獨棟別墅前停下來。別墅一共三層，依山勢而建，建築風格和武當山上的寺廟類似。一水兒的中國古典建築風貌，雕梁鬥拱，紅磚綠瓦，前麵還有個大院子，種著各種花花草草，都是些山中的草藥和好看的鮮花。
“爺爺，明亮老祖宗的宅子不小啊，能在武當山上蓋這麽大一座宅子，也是需要官方特批的吧？”吳念祖問道。
“是啊，叔爺爺，真沒想到老祖宗這麽有麵子啊！”吳光祖也說道。
“麵子，不光是麵子，人家還有裏子呢！你們知道在這周圍駐紮著一個營的特種兵給你們老祖宗看家護院嗎？”吳老法撇撇嘴說道。
“不會吧，我們什麽都看不見啊！”吳光祖疑惑的四下望望。
“是啊，根本就什麽都沒有啊，我好歹也是在戰場上走過，在西點軍校待過的人，怎麽可能什麽都沒有察覺呢？”吳念祖附和吳光祖說道。
“呸，還好意思說。要不是我提前打過招呼，你以為我們能夠這麽順利的徒步爬山到這裏來嗎？”吳老法又撇撇嘴道，“如果沒有打過招呼，凡是進入這棟別墅的防禦識別區的人，基本上都是會被立馬擊斃的。”
“這麽嚴重？！”吳念祖驚詫莫名。
“哦，我注意到了，我們進來的時候鐵絲網上麵掛著個牌牌，那上麵寫得‘軍事重地，未經允許，不得入內’。這裏難道是軍事禁區？！”吳光祖好像恍然大悟的樣子。
“是啊，光祖這麽一說我也想起來了。不過我看爺爺帶著進來就沒在意，還以為是寫著玩的呢！”吳念祖說道。
“寫著玩的，從我們一上山，就進入了人家的監視之中了，如果不是提前打招呼，我們會被攔在那個鐵絲網之外，如果我們未經允許就進入了鐵絲網內部，那麽等待我們的就是被擊斃！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哦！這裏是我們國家幾處類似於美國51區的秘密禁區之一。”吳老法神神秘秘的說道。
“中國的51區嗎？！”吳念祖有些擔心的說，“那我一個美國人，身份又那麽敏感，我進來會不會出不去了？”
“怎麽會？不會的，老祖宗點名要見你，”吳老法安慰他繼續說道，“你小子就放心吧，這是你的造化啊！”
“真的嗎？他點名要見我！”吳念祖真的很激動，他覺得有些受寵若驚了。
“那我呢？”吳光祖問道，“我可不是美國英雄啊！也不是中國英雄啊？”
“老祖宗也是點名要見你，不過為啥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肯定有你的過人之處，要不老祖宗這麽多子孫呢，幹嘛非得見你倆呢？”吳老法回答道，“好了，咱們趕緊過去敲門，進屋吧。”
說罷，兩個年輕人扶著吳老法一同進入了院子，然後朝別墅的門走過去。他們發現別墅的門就是普通的木門，甚至連個門鈴都沒有。
吳念祖問吳老法道：“爺爺，難道沒有門鈴，要直接用手敲門嗎？”
正在這時，門突然開了，裏麵站著一個二十多歲麵容姣好的女子，她化著淡妝，身材勻稱，衣服穿得倒是很入時，一身休閑裝打扮，但是一雙美目卻好似深穀幽潭一般，從裏麵根本看不出來任何東西，隻覺得有一雙魔爪伸出，要把你的靈魂抓進去一樣。
吳念祖感覺到了這種氣場，他不由得看到這個小美女之後身上一陣發冷。
“林奶奶，謝謝您給我們親自開門啊！”吳老法點頭哈腰的朝門內的女人鞠躬行禮。
“禮仁，你來啦，進來吧，這倆小夥子是念祖和光祖吧？都快進來吧。”被稱為林奶奶的小美女說道，“禮仁，我上回不是跟你說了嘛，別再叫我奶奶，叫我姐！”
小美女的眼中閃出一陣寒光，看得在場的人都寒毛直豎。但是還是吳念祖初生牛犢不怕虎，他大著膽子，選擇好了措辭問道：“您是林瑞潔，姐姐…嗎？”
“看看，看看，禮仁，你的孫子都比你強，孺子可教也！”小美女誇讚道，然後朝屋內喊去，“明亮，你個臭不要臉的，趕緊下樓來，你的孫子們又來啦！”
“喊什麽喊啊，你個臭婆娘，我這就下來。”樓上傳來了一個壯年男人的聲音。
一會兒聽到“嘚嘚嘚”的一陣下樓的腳步聲，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下樓來。他頭發挽了個發髻，一身道士的打扮，黑白相間的道袍，輕便布鞋踏著木結構的樓梯嘚嘚作響，臉上刮得很幹淨，沒有多少胡須和胡茬，看樣子比他的聲音要年輕也就二十郎當歲，樣子很清秀，像仙俠劇裏麵的小道士。
“不是穿越啦吧？”念祖和光祖同聲說道。
“不是！你們傻啊，這是武當山，當然是這幅打扮了。誰跟那林瑞潔似的，一把年紀了，還裝嫩！”男人揶揄道，好似是為了剛才遭受的辱罵泄憤。
他下樓走到三吳跟前說道：“孫子們，我就是你們的老祖宗明亮，就是那個電視電影拍了千百遍，遊戲裏玩了千百遍，文學寫了千百遍的明亮。怎麽樣，真人沒讓你們失望吧？”
“沒有，老祖宗仙風道骨，孫兒們真的很佩服！”念祖滿臉堆笑的說道。
“是啊，是啊，我也是覺得老祖宗真的好像是劍仙一般的人物啊！”光祖也趕忙巴結道。
“唉，小輩兒們還真的都是會說話，來吧，都坐吧。”明亮一揮手朝一樓大廳指指，隻見大廳裏擺著一些蒲團和一張茶桌，三吳跟著明亮到前麵坐下。
三吳轉身望著那根本就不搭理他們，徑自上樓去的小美女，林瑞潔，吳禮仁問道：“老祖宗，您和林奶奶吵架了？”
“嗨，吵什麽吵，我們倆現在連吵架的心情都沒有了。她這是缺新男人了，因為下山自由活動的假期還沒有到，所以鬱悶的唄。”明亮回答道。
“什麽？下山還有假期，難道你們在這山上不是自由進出嗎？”吳念祖好奇的問道。
“唉，我們這種怪物，哪國政府能夠讓我們大搖大擺的隨便出入於市井之中呢？我們在這裏就是與官方達成了協議，我們不隨便出入市井，他們給我們劃一片地方棲身。”明亮聳聳肩無奈的說道。
“怎麽？您身上不是有那種最終產物，不是都可以成為神明了嗎？怎麽還被限製在這裏不能隨便自由呢？難道說……？”吳念祖猶疑著問道。
“你猜的不錯，不光我們得到了最終產物，而且官方也有這種東西，而且比我們的一點也不差，當然某些方麵各有優勢。不過為了不相互衝突，我們還是達成了協議，他們讓我們在這裏遠離塵世過著清修歸隱的生活，他們則不會對外公布我們的存在，當然也不會成心來對付我們。這也不錯，我其實很滿意。但是林瑞潔受不了，女人嘛，就愛趕時髦和嘰嘰歪歪的，你不讓她逛街，比掐死她還難受，不過沒辦法，我可不想讓舉國之力都來對付我們倆，當年我和馬丁信心滿滿的想要大幹一場，不過事實證明我們還是幹不過美國的舉國之力的。個人的力量再強大，也強大不過有組織的國家力量的。所以回國之後，我就想明白了這點，所以跟官方簽了協議，雙方都有獲益。也算是給自己找個容身之地吧。”明亮還是一臉無奈的答道。
“那老祖宗，您的父母呢？他們現在還活著嗎？”吳光祖好奇的問道。
“活著，不過不是像我和小林這樣以肉體的方式，我父親選擇進入了賽博世界，以電子生命的方式繼續活下去；我母親則像安德烈一樣變成了能量生命體，進入了地球先民的靈修生活。他們都厭惡了肉體的生活，可能是他們那個時代的人特有精神追求吧。小林的父母也都選擇了賽博世界。不過我和小林認為還是保留肉體比較好，這樣我們還能繼續在人類社會裏混，因為我們這倆人都是物質至上的人，沒有什麽純粹的精神追求。”明亮不無遺憾的解釋道。
“那那個馬丁呢？還有就是剛才叔爺爺給我們把故事講了一半，他講到您把那個柯爾特斯給變成了僵屍傀儡，後來怎麽樣了？”吳念祖追道。
“切，禮仁，你又在講那些陳芝麻爛穀子啦，唉，有啥意思嘛，你也不怕孩子們不愛聽！”明亮朝吳禮仁努努嘴巴，教訓道。
“老祖宗，孩子們都愛聽著呢！”吳老法趕忙解釋道，“他們都特崇拜您的英雄事跡呢！”
“什麽英雄事跡啊，都是些年少輕狂時幹得糊塗事兒。隨著年齡的增長，閱曆的增加，想想那時候自己也是真傻啊！非跟地球上的強權過不去，最後弄得差點身死國滅的。跟著我們一塊蠻幹的人，很多人都受到了我們的牽連，死的死，亡的亡，家破人亡的大有人在，想想我真是對不起他們。”說著說著明亮雙眼好像充滿了淚水。
“老祖宗，難道當年你們真的是被美國打敗了，那馬丁最後如何了？柯爾特斯呢？”吳念祖還是抑製不住好奇心，問道。
“有機會你可以接駁到我這裏的數據巨庫裏，自己經曆一下那段歲月。我們也算是有過一回激情燃燒的歲月了，但是最後沒有得到什麽好下場。禮仁給你們講到哪裏了？我就簡單給你們講講後來的事兒吧，至於詳細的，你們如果感興趣，可以到我的二樓數據巨庫裏自己去玩。”明亮滿帶滄桑的回答道。
“那您就先簡要講講唄，爺爺給我們講得可是和官方史書上一點都不一樣啊。”吳念祖說道。
“看來禮仁是給你們講到我收服柯爾特斯那家夥了，好吧我接著簡要給你們講講吧。你們可能也都知道，柯爾特斯那家夥的帝國夢想最後被我和馬丁給擊碎了，我們拾掇了那幫雜碎，幫助馬克斯教授和艾薇塔他們建立了一個豐塞卡灣的根據地。然後我們按照原計劃轉戰到了歐洲的瑞士，在那裏我和馬丁在瑞士和一幫新教徒銀行家建立起了一個歐洲的金融地下係統，幫助世界各地的革命者們提供資金，進行地下金融交易。後來歐盟理事會通過決議，要求瑞士立即驅趕我們，否則將對瑞士開戰，瑞士聯邦政府吃不住勁兒了，嚇得趕緊把與我們合作的金融家都臨時逮捕了，然後將我們禮送出境。我們不得不又回到了豐塞卡根據地，然後就開始建立起那個所謂的南美合眾國，當然後來的事兒你們就知道啦，我們的國家與美國發生了爭奪墨西哥的戰爭，巴西和阿根廷也在我們吞並智利之後對我們宣戰了。後來發展成了，一次泛美戰爭，最後美國政府威脅要對南美人民發動大規模的核戰爭，實施毀滅性的民族滅絕，所以我和馬丁屈服了。我們交出了政權，合眾國分裂了，各個南美國家名義上恢複為原來的版圖，與我們親近的一些革命派人士遭到了美國的殺害和清洗，南美當時除了巴西和阿根廷，實際上正式成為美國的殖民地。所以我們的做法並沒有給南美人民帶來好處，反倒讓南美人民一下子從巴拿馬那樣的半殖民地直接淪為了波多黎各一樣的殖民地狀態。所以我一直認為我們這麽做是做錯了，雖然馬丁留下了堅持鬥爭了很長時間，但是最終還是失敗了。他最後也遁入了地下的靈修世界，避世隱居了起來。”明亮講述道。
“哦，天哪，最後怎麽會這麽慘呢？”吳念祖和吳光祖異口同聲的問道。
“因為我們碰到了一個討人厭的家夥，那個家夥現在還活著，就是因為他，我們才最終無法打敗美國的。”明亮咬牙切齒的說道。
“誰？難道他比你們還厲害？他是美國人嗎？”吳念祖驚訝的問道。
“不是，他是個中國人，而且這個人在曆史上絲毫沒有任何記載，因為他確實比我們還要厲害，或者說可怕！”明亮繼續咬牙切齒的說道，“因為他根本就不是人，不知道他身體裏究竟隱藏了什麽東西，他叫李忠碩，不過很多人都叫他阿碩……”
“老祖宗，您能詳細給我們講講是怎麽回事兒嗎？”念祖和光祖問道。
明亮開始陷入了深深的憂鬱之中，他開始講起了自己那充滿傷感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