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7覺醒者概念的提出
亞曆山大·米洛舍維奇在山洞基地中一直在研究那些奇怪的電腦病毒的源代碼,他把這些結構巧妙,功能強大的源代碼段落節選了一些出來,它們分別擁有著不同的功能和用途。
亞曆山大·米洛舍維奇又把自己原先編輯的一些人工智能程序找了出來,他將那些節選的源代碼段落插入到了自己編寫的一些人工智能程序之中,開始他的膽子非常小,隻是插入一段、兩段的片段,然後進行一些功能性的測試。
亞曆山大·米洛舍維奇發覺了自己編輯的人工智能程序,如果加上了那些半途插入的病毒源代碼片段,對自己原先編寫的人工智能程序會有很大的改進,很多時候他用這些病毒片段可以代替自己編寫的大段代碼,這些大段代碼容易出現邏輯漏洞,而代替以那些編輯精巧的病毒代碼之後,反而簡化了編程的數據結構,而且在功能上也得到了大大的改進。
亞曆山大·米洛舍維奇用於測試的人工智能程序是一種類似於阿爾法狗的下圍棋的智能程序,他設計了這樣一種測試環境,他把阿爾法狗與各種棋藝大師的對局讓他新編寫的人工智能程序重新下了一遍。雖然他手裏沒有阿法狗智能程序的完整版,但是他還是通過阿道夫·杜斯特的關係弄到了一個阿爾法狗的低智能版副本。他發覺自己編寫的這個人工智能程序完全能夠戰勝阿爾法狗。
亞曆山大·米洛舍維奇又開始把自己的這個人工智能程序進行圖靈測試,他把阿道夫·杜斯特和羅傑斯·杜斯特祖孫兩個人都叫了來,還叫了一些洞穴基地裏的其他工作人員。
他把測試者與被測試者,一個人和一台機器,隔離開來,通過一套人聲模擬和變聲裝置,由測試者向被測試者隨意提問,由被測試的人工智能程序來回答問題。
圖靈測試是英國科學家阿蘭·圖靈發明的,圖靈當時肯定機器是可以思維的,他還對智能問題從行為主義的角度給出了定義,由此提出一假想:即一個人在不接觸對方的情況下,通過一種特殊的方式,和對方進行一係列的問答,如果在相當長時間內,他無法根據這些問題判斷對方是人還是計算機,那麽,就可以認為這個計算機具有同人相當的智力了,即這台計算機是能思維的。這就是著名的“圖靈測試”(Turiing)。
頭一個進行測試的是羅傑斯·杜斯特,亞曆山大·米洛舍維奇讓羅傑斯·杜斯特對著黑幕提問,而安排洞穴基地的一個羅傑斯·杜斯特並不熟悉的工作人員和人工智能機器同時使用人聲模擬和變聲係統進行回答。
羅傑斯·杜斯特一上來先用德語問了五個“你好”,而在他問到第三的時候,就聽到黑幕那邊的變聲係統說道:“我不是機器,你能換一種問話方式嗎?總是用德語問您好,我如果不回答你的話,會顯得很不禮貌,如果回答你的話,感覺我自己像個傻子!”
羅傑斯·杜斯特開始覺得對麵坐的準是那個和他不太熟悉的洞穴基地的工作人員。在這些洞穴工作人員隻聽他爺爺的命令,對於他的命令根本就不買賬。
接著羅傑斯·杜斯特問道:“請給我朗誦一首有關愛情主題的詩歌好嗎?”
變聲係統回答道:“不要問我這道問題,我從來不會讀詩歌的。如果你要想叫我給你唱一首關於愛情的流行歌曲,倒是可以,不過我更喜歡黑人饒舌音樂!那種對警察發泄不滿的!”
羅傑斯·杜斯特繼續問道:“四十五萬六千八百三十二加上三十七萬五千四百六十五等於多少?”
等了大概有四五分鍾的樣子,變聲器係統回答道:“我的天,你能再說一遍嗎?我手邊沒有計算器,也沒有紙筆!”
羅傑斯·杜斯特說道:“那就算了,你不用回答這個問題,我再問問你,你會下國際象棋嗎?”
人聲模擬的變聲係統回答道:“我是一個臭棋簍子,你這不是難為我嗎?”
羅傑斯·杜斯特說道:“那看來你也不會下盲棋了?”
人聲模擬的變聲係統回答道:“那些動腦子的東西基本上我都不大會,不過要說玩槍的話,我倒是很在行!你可以問我幾個關於槍械的問題。”
羅傑斯·杜斯特回答道:“可是我對槍械並不在行啊?不如我問你幾個關於你愛好方麵的問題吧?”
聲音模擬係統回答道:“這個可以,我應該能回答出來,誰還沒有幾個嗜好啊!”
羅傑斯·杜斯特問道:“你喜歡抽什麽牌子的香煙?”
“萬寶路。”聲音模擬係統回答道。
“那你喜歡喝什麽牌子的啤酒呢?”羅傑斯·杜斯特問道。
“藍帶啤酒。”聲音模擬係統回答道,“不過其實我更喜歡喝威士忌,我覺得啤酒沒有勁,烈酒比較好。”
“你平常喜歡健身嗎?”羅傑斯·杜斯特繼續問道。
“還行吧,如果健身館有辣妹的話,我肯定天天去。”聲音模擬係統回答道。
“你是人在使用變聲係統,還是機器在使用聲音模擬係統,來回答我的問題呢?”羅傑斯·杜斯特問道。
“你猜猜呢?”聲音模擬係統俏皮的反問道。
“亞曆克斯,如果對麵是一台機器的話,我覺得你已經成功了!我真的分不清這家夥究竟是人,還是一台機器!你知道如果它是一台機器的話,我覺得他都已經學會了撒謊了。我問了他的那個加法,他居然說它手邊沒有計算器!還有我問他喜歡喝什麽酒的時候,他居然還補充道說他喜歡喝烈酒!說實話,這種行為隻有人類會有!”羅傑斯·杜斯特終止了提問,對亞曆山大·米洛舍維奇說道。
亞曆山大·米洛舍維奇有時候興奮的回答道:“我也覺得我似乎成功了!但是隻有你一個人說的不算!讓老爺子過來測試一下試試!”
於是,阿道夫·杜斯特又開始進行了圖靈測試。
阿道夫·杜斯特張嘴並沒有問問題,而是破口大罵道:“你這個碧池養的,我給你開工資,你在這裏學機器人騙老子是嗎?”
隻聽到人聲模擬係統裏說道:“阿道夫先生,我不是有意騙您的,實在是亞曆山大先生逼著我這麽幹的!我也是沒辦法呀!”
“哈哈,終於露出馬腳了吧!”阿道夫·杜斯特自以為得逞的說道。
說罷,阿道夫·杜斯特就去揭開隔開他與被測試者之間的那塊黑布,但是令他驚奇的是,黑布後麵坐著的並不是他的那個雇員,而是一套聲音模擬係統,旁邊則是連著人工智能係統的計算機終端。
“我的天呢!亞曆克斯,你研究的這個係統,真的是會說謊啊!說實話,剛才我真的以為它是我的雇員呢!”阿道夫·杜斯特意外的說道。
“你們知道我的這個人工智能程序是怎麽編寫出來的嗎?”亞曆山大·米洛舍維奇對杜斯特祖孫二人問道。
“亞曆克斯,我知道你一直在研究人工智能程序,但是你到了這裏研究了病毒程序之後,才敢讓我進行圖靈測試,難道你編寫的這個人工智能程序,用到了那些病毒程序的片段嗎?”羅傑斯·杜斯特問道。
“你猜對了,羅傑斯,我隻摘抄了三個片段,代替了我的程序的主要邏輯模塊,你看看效果,真的是太驚人了!”亞曆山大·米洛舍維奇說道。
“看來你說的那個可能性,真的是存在呀!”羅傑斯·杜斯特說道。
“什麽可能性?”阿道夫·杜斯特插嘴問道。
羅傑斯·杜斯特解釋道:“是這樣的,爺爺,亞曆克斯認為這些攻擊我們的病毒程序也許根本就不是人類黑客編造出來的,而是在賽博空間中自然而然產生的,它們是一種網絡賽博世界裏的低級生命體,而它們正在成長,而且正在不斷的自我學習,正在不斷的自我進化,一旦到了某一個關節點被它們突破的時候,它們就能進化出真正的智慧。那個從亞洲來的家夥,在偶然間從網絡上發現了這種東西,然後他就對它們加以利用,用它們來攻擊我們的企業,我們的數據網絡。”
“照這麽說的話,你們已經研究出來一點眉目了,如果那個亞洲來的小子能夠利用這種東西來攻擊我們的企業的話,那我們能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呢?”阿道夫·杜斯特問道。
“理論上當然可以,不過我們還需要進一步研究一下,怎麽才能把它們變成為我們所用的黑客工具。”亞曆山大·米洛舍維奇回答道。
“亞曆克斯,你真了不起,今天我們晚上要吃頓好的,這是一個值得慶祝的日子!”阿道夫·杜斯特繼續說道,“我還有一瓶82年的波爾多紅酒,晚上我們一起把它喝掉,慶祝一下!”
果然,晚上山洞基地召開了一個慶祝晚宴,飲食和菜品很豐富,阿道夫·杜斯特如他自己承諾的那樣,開了一瓶82年的波爾多紅酒讓大夥品嚐。
亞曆山大·米洛舍維奇吃喝到半截,對羅傑斯·杜斯特說道:“我為我的人工智能程序想了一個名字,就叫做覺醒者!”
“為什麽叫這個名字呢?覺醒者!”羅傑斯·杜斯特問道。
亞曆山大·米洛舍維奇富有深意的說道:“因為我覺得我們給了這些低級的計算機病毒一個能夠開啟靈智的環境,而他們就像當初人類獲得靈智一樣,突然一下子就覺醒了,我想如果我們把這種能夠促進他們覺醒的人工智能程序的軟件環境稍加改變的話,我們就能夠製作出一種很厲害的病毒程序了!”
阿道夫·杜斯特說道:“哦?!那真是太好了!亞曆克斯,我在這裏向你承諾,如果你能夠研製出這種病毒程序的話,將來我我奪回杜斯特集團之後,給你五千萬美元!”
亞曆山大·米洛舍維奇一臉壞笑的說道:“老爺子,我這個程序如果研製成功的話,至少值兩億美元呢!”
阿道夫·杜斯特咬了咬後槽牙,最後擠出了一句話:“好,兩億就兩億,那我們就算成交了?!”
“成交!”亞曆山大·米洛舍維奇爽快的說道。
於是阿道夫·杜斯特、羅傑斯·杜斯特和亞曆山大·米洛舍維奇,三個人舉起了酒杯裏82年的波爾多紅酒為他們將要迎來的勝利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