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1惡魔的門徒們（三）
石頭城市的城區裏有一條古代的運河穿過，大運河穿城而過的這一段名字叫做石頭城河。石頭城市有個民間諺語是這樣說的：石頭城河的河水穿城而過，洗不清那城裏的種種罪惡。
每年石頭城河邊上都會發生各種各樣的罪案，而那些罪案的結果就是從石頭城河裏撈上來了很多具屍體，法醫學裏有一句行話，把水上的浮屍叫做“巨人觀”。“巨人觀”是指人死後，由於生命過程的終止，使得那些在生活狀態時就寄生在人體內的腐敗細菌，失去了人體免疫係統的控製而瘋狂地滋長繁殖起來。這些數量驚人的腐敗細菌可以產生出大量汙綠色的腐敗氣體，整個屍體腫脹膨大成巨人，難以辨認其生前容貌。這種現象稱為腐敗巨人觀。而石頭城河由於浮屍很多，所以又被稱為巨人河。
在石頭城市，五一路高中就在巨人河的邊上。由於高三·二班發生了集體跳樓事件，所以今天高三年級的第二晚自習全部取消了。
柳曉玥在何非凡的脅迫下，下了晚自習之後，就與何非凡一同回家。他們兩個人並不像其他同學那樣騎自行車回家，因為他們各自的家離學校都非常近，所以他們兩個都是走路回家的。雖然他們平時也順路，但是絕不會一起回家的，但是這次出現了例外，很多騎車回家的同學都看見柳曉玥和何非凡一起走路回家。他們都把這件事作為自己一路上的談資，為這兩個人編出了很多花邊新聞，說他們兩個在私自談戀愛。
石頭城裏有句俗語，叫“賤人的嘴，洗腳的水”，是形容私下裏傳老婆舌頭的人的嘴髒嘴損的。其實這句話用在哪裏都合適，五一路高中生們的嘴也和洗腳的水一樣，又髒又損的。
柳曉玥被一路經過他們還指指點點的那些同學們氣的不輕，當她與何非凡走到巨人河邊上的一個小花園的時候，柳曉玥就停住了，她再也不繼續往前走了。
柳曉玥站在小花園的影背牆前麵，扭過頭來對何非凡問道：“為什麽我的筆記本裏會有好幾篇‘實話實說’四個字？我不記得我寫了那四個字呀，而且還寫了好幾篇！”
何非凡笑著說道：“你當然不記得你寫了，因為那四個字是我模仿你的筆跡寫的三篇兒，就在你被我嚇得尿褲子去廁所的時候！其實我在想，為什麽你會嚇得尿褲子呢？是不是真的以為我有超能力能夠命令那幾個人集體跳樓自殺呢？你還真是個愛犯中二病，會連想的，膽子又小的傻姑娘呀！”
柳曉玥這時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自己膽子太小，被嚇尿了，何非凡趁自己離開座位的時候，裝神弄鬼兒，模仿自己的筆記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寫的那些字跡。原來他何非凡並沒有能夠命令別人跳樓自殺的超能力呀，這時候柳曉玥膽子也開始大了起來。
柳曉玥扭過頭來，老大不願意的對何非凡說道：“現在你滿意了？！明天學校裏所有的人都會傳我們兩個在談戀愛，這就是你讓我晚上跟你一起走的原因是吧？何非凡，你也太卑鄙了！你要想報複我什麽，也用不著用這麽下三濫的手段吧？”
何非凡聽到這裏卻露出了一副嬉皮笑臉的表情，他咧著嘴笑道：“曉玥，其實你長得那麽漂亮，我一直都很喜歡你的。再說了跟我談戀愛有什麽丟人的？我是這班裏的尖子生，長得又挺帥的，放到全市、全省甚至全國，我也能爭一爭的吧？你能和我談戀愛應該是一種榮幸吧？”
柳曉玥用手指的關節劃著自己的臉蛋，示意何非凡他有多麽的沒羞沒臊，她說道：“你別臭美了，何非凡，我告訴你，就是地球男人都死掉了，我也不會和你談戀愛的。”
何非凡愣了一下，臉上的嬉皮笑臉迅速的消失，他的目光又開始變得陰鷙起來，他陰測測的問道：“你說這話就是看不起我了？我想知道為什麽？”
柳曉玥嘴角上掛著一抹輕蔑的微笑，說道：“哼！這街裏街坊的，誰不知道你父親是個青皮無賴出身，別看你父親現在有幾個臭錢了，開始還不是賺的都是賣煙賣酒的辛苦錢，檔次低的很。你以為你是富二代啊？誰要和你談戀愛！滬上人講話，你父親就是老癟三，你就是小癟三！”
柳曉玥這一說話不要緊，可是把何非凡激怒了。何非凡的父親很早就下崗了，被生活所迫，搞起了煙酒批發。由於年輕的時候當過偵查兵，身上有點子功夫，遇到有給自己生意搗亂的青皮無賴，直接上去就招呼，總是能把青皮無賴，打得鼻青臉腫的。所以慢慢就在五一路這個地方小有名氣了，再加上他父親的親戚和戰友又在石頭城市裏當了一些不大不小的地方官，而他的父親又是那種賺了錢之後願意和老戰友一起吃吃喝喝的人，所以也算是有了保護傘，慢慢的生意就越做越大，後來甚至開起了拆遷公司，專門做一些收地拿地的事情，當然裏麵也少不了暴力收地的情況，所以何非凡的父親口碑非常差，被人稱為當地的黑社會。但其實他父親基本上還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商人，並沒有組織黑社會性質的組織。但是人的錢一多，就容易被別人眼紅。別人掙不來這麽多的錢，自然要把錢多的人拉出各種花樣來編排一番了。
柳曉玥這番話可是刺痛了何非凡的痛處，何非凡的父親最討厭別人提醒他下崗，打青皮無賴，批發煙酒的那檔子事，何非凡也非常痛恨別人對他爸爸在背後的汙蔑。被柳曉玥這麽一說，何非凡火冒三丈。他一下子衝了過去，把柳曉玥拉到河邊公園的影背牆後麵。
柳曉玥被何非凡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她大聲喝問道：“何非凡，你要幹什麽？！”
何非凡惡狠狠的說道：“幹什麽？！幹你呀！”
柳曉玥大驚失色，她知道何非凡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這是要對她施暴。柳曉玥想要大喊大叫喊人來，但是她突然發覺自己的嗓子好像發不出來聲音了，無論她多麽使勁兒的叫喊，她自己都聽不見，她自己在喊什麽。而這時候何非凡的手則伸進了她的裙下，開始亂摸起來。柳曉玥感到異常恐怖，想要反抗，但是她的手腳好像都僵住了，根本就動彈不得。此時她又感覺到了巨大的無力感侵襲了她的全身，麵對對她施暴的這個大男孩，她似乎束手無策，隻能像個無法動彈的洋娃娃一樣，任憑他在自己身上蠕動，侮辱自己了。
石頭城河的河水穿城而過，洗不清那城裏的種種罪惡。夜漸漸的黑了下來，河水隨著風勢流動的忽快忽慢，衝擊摩擦著石頭城河的河床，拍打著所經過的每一個橋洞的側壁。橋洞側壁上生長的嘎嘎噠噠的浮遊寄生植物和寄生動物，被像舌頭一樣的河水的浪花重重的舔弄著。在石頭城河河道拐彎的地方，河水猛烈的衝擊著轉彎處的河床，河水拍打的聲音，時而狂暴悸動，時而淺唱低吟，時而猶如雄性動物繁衍後代時發出的吼叫，時而猶如受傷的雌性動物發出的呻吟。但是拐彎的河道終究攔不住迅猛的河水，河水還是衝破了重重的禁錮，翻騰奔流而入，衝進了最終流向目的地的河道，而那條河道卻越變越窄，水流的速度也越來越湍急，石頭河在奔騰的時候發出的吼叫也越來越激烈，最終石頭河終於衝過了那最窄的出城河道，衝開了所有禁製的石頭河，開始大開大合，一瀉千裏。而這時候整個河床和河道也變得開闊了許多，平坦的許多。整個河道和河床就好像喪失反抗能力的柔弱生靈，終於被那凶暴的大河馴服了，任那大河在她身上恣意妄為，快樂的逞凶，發泄著大河身體裏無盡的破壞力量。因為大河知道，他要撕裂被壓在他身下的河道，他要衝平那坑坑窪窪的河床，他要通過在他們身上的逞凶，表現出自己的生命力量，揉藺那倔強的大地，使她的身上和她的心裏永遠被烙印上自己的痕跡。
何非凡終於從柳曉玥的身體上挪開了自己的身體，他已經在這個可憐的花季少女身上完全發泄了自己的原始欲望，他現在是心滿意足點起了一根事後煙，然後朝這個被自己侮辱過的女孩兒身上最隱秘的草叢裏噴雲吐霧一番。隻有這樣他才覺得把女孩剛才對他以及他父親的侮辱，狠狠的報複了回來。
柳曉玥雖然身體僵硬，無法反抗，但是在受辱的過程中她渾身都是有知覺的，此時她的心中無比屈辱和悲憤，恨不得親手掐死麵前這個侮辱她的大男孩，可是巨大的無力感使她什麽也做不了。她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怎麽了，為什麽喉嚨發不出聲音，為什麽四肢不能動彈，變得僵硬不堪，而為什麽在麵前的這個該死的罪犯侮辱自己的時候，她的渾身卻異常的敏感，好像被刀子割開了身體一樣，巨大的疼痛感從下身傳來襲遍了全身。
何非凡一邊抽著煙，一邊得意的說道：“柳曉玥，玩過你之後，我才知道，原來美女也不過如此嘛，沒有什麽可稀奇的。你現在一定很不解，為什麽自己嗓子發不出聲音，身體僵硬動不了。在我弄你的時候，你都不能反抗。其實我告訴你，你是中了我的催眠術了。其實張文武那個傻蛋根本就不知道催眠和心理暗示這門藝術有多麽的偉大！他天天想著用催眠術殺人，其實源於他內心的羨慕嫉妒恨。他這個沒用的廢物，天天想要在學習上超過我，可惜他太廢物了，根本就辦不到！所以後來他自暴自棄，開始學習那些旁門左道的催眠術什麽的，然後想用這些東西來毀掉我，好實現他那不可告人的目的。真是太可笑了！我實話告訴你吧，很早以前我就覺得我有一種天賦，能夠用我的意念控製別人的行動，甚至連話都不用說。雖然我接觸催眠和心理暗示比張文武要晚，但是我發覺我是這方麵的天才，他買回來的那些書我偷偷都看過了，可以說大多數是垃圾，但也有極少數說的很有道理。我按照那些極少數很有道理的書，來提高我自己的天賦和能力，到現在為止，我覺得我變得更強大了，甚至可以用意念和言語命令去直接控製別人的行為了。張文武之所以買那種提神藥，完全是那次我在手機上搜索之後故意擺在那留給他看的。我就是要讓他以為我是吃了這種藥，才變得有精神，學習才那麽好的，沒想到這個傻逼真上當了！嗬嗬，他還攛掇那幾個和他要好的男孩子一起吃這種提神藥，而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種提神藥會使人精神亢奮，甚至會產生幻覺。因為那種提神藥裏含有一種麥角酸的化合物，你知道麥角酸二乙基酰胺LSD嗎？那是一種吃完了能讓人精神倍增，甚至產生幻覺的致幻劑。而他們吃的提神藥裏也含有一種類似的麥角酸物質，雖然也可以使他們提神，但是也可以使他們異常興奮，產生幻覺。當警察叔叔在他們體內檢測到這種物質的時候，再加上在他們每個人的書包裏發現了這種物質的時候，警察叔叔們就不會懷疑我，用超能力殺死了他們，而隻會懷疑他們是嗑藥嗑多了，產生了幻覺，自尋死路而已。其實這個局我早就部下了，我起初隻想殺張文武那幾個人。但是我沒想到你居然因為中二病，發現了我的秘密，所以我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可以利用你中二病的膽小怕事，來得到你的身體。你看我是不是很聰明呢？”
柳曉玥在聽完何非凡的這一番講解之後，終於恍然大悟，原來真的是何非凡一直在這裏麵搞鬼，而她又感到恐懼的是，現在何非凡對自己施過暴，他要怎麽處置自己毀滅證據，該不會是要殺了自己，然後讓自己漂流到巨人河裏做個巨人觀吧？想到這裏，柳曉玥心中一緊，恐懼和屈辱的淚水就又流了下來。
何非凡看到柳曉玥那晶瑩的淚水掛在了緋紅的臉蛋兒上，他感到自己的心中又是一蕩，於是又走了過去，在柳曉玥身上摳摸刮蹭了一陣，等他發泄完了自己的內心的欲望，他貼著柳曉玥的臉陰險的說道：“放心吧，美人兒，我現在是不會殺你的，因為我還沒玩膩你呢！你沒聽人家說嘛，一條腿都能玩一年，就你這身性感的肉體，我至少也要玩個一年半載的吧？！等高考結束之後的暑假，我要痛痛快快的好好玩玩你，保準到時候你會愛上我的！等你愛上我了，我再把你甩了，這樣我就感覺更好玩，更爽了！”
何非凡從口袋裏掏出來一盒藥，上麵寫著“事後服用緊急避孕藥”。他打開藥盒，取出藥片，拿出兩粒塞到柳曉玥的嘴裏，然後從柳曉玥的書包裏拿出了她的水壺，揚起了她的頭，把水給她灌了進去。柳曉玥覺得自己的喉嚨，不由自主的做起了吞咽動作，就剛才那兩片緊急避孕藥吞進了自己的肚子裏。
何非凡此時笑了出來，他露出無賴猥瑣的本相，說道：“我剛才弄你的時候沒帶套兒，所以給你喂了兩粒事後服用的緊急避孕藥，放心，這藥是外國藥，很管用的，保準你不會因為這一次就懷孕的。如果讓你懷孕的話，那我豈不是露餡了。回家趕快給自己洗個澡，弄幹淨。剛才的事情，你喝完藥之後，十分鍾之內就會忘幹淨。但是當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柳曉玥，你今天吃藥了嗎？你就又會成為我的私人奴隸了。好了，現在你的四肢又鬆軟了，你又覺得自己身上有力氣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把剛才的事都忘了，等待我的暗號，再想起來。趕緊回家去，洗洗澡，睡覺去吧！”
柳曉玥此時就像中了邪一樣，開始整理好自己的衣物，背上了自己的書包，獨自一個人回家去了。
何非凡放著柳曉玥回家，漸行漸遠的背影，自顧自的說了一句：“這妞兒真不錯，老子今天玩兒的還挺爽的！既弄死了老子的仇人，又玩了老子想玩的妞兒，看來今天真是老子的幸運日啊！”
於是何非凡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用手搔了搔自己的褲襠，背起了書包回家去了。
何非凡剛一回到家，就被他的父母叫住了。
何非凡的父親何富貴問道：“我說非凡啊，剛才石頭城市新聞台說你們學校有學生集體跳樓，好像是因為吃了什麽提神藥。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呀？”
何非凡講自己的書包遞給母親，王翠蓮，然後對他父親說道：“還不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傻逼同桌兒，想要在學習上超過你兒子，但是他哪有你兒子聰明呀？所以就想一些歪門邪道的方法吃提神藥，沒想到那藥裏有毒品啦，就好像是搖頭丸之類的東西。越吃越興奮，所以就產生幻覺，自己跳樓的啦！而且他還把這個藥在班級裏亂散發，跟著他一起吃藥的那幾個男孩子，也全都集體跟著他跳樓了！”
何非凡的母親王翠蓮是一個心眼兒還算不錯的女人，她聽到自己兒子說完這個事情之後，評論了一句：“賣藥的那個家夥，這不是缺德嗎？！你們這一輩人還都是獨生子女，孩子都上高中了，又因為嗑藥跳樓自殺，這不是坑家長嗎？！非凡，你沒有亂吃藥的吧？”
何非凡聽到母親這樣問自己，撲哧一下笑了，然後回答道：“你兒子不用吃藥的啦，你兒子本身就是特效藥的啦！”
這時候王翠蓮白了何非凡一眼，虎著臉說道：“瞎說！你個嘴，就是沒把門的！”然後作勢抬手，要打何非凡兩下，以示懲戒。
這時候何富貴出來打圓場了，攔住了他老婆說道：“好啦，好啦，翠蓮，趕緊去廚房把飯端來，讓我們兒子吃個夜宵壓壓驚，吃完了夜宵趕緊回屋裏去學習去。”
於是王翠蓮就停下了手，回廚房去拿夜宵的飯菜去了。
何富貴看到自己的老婆進得廚房，就悄悄地湊到兒子跟前，問道：“你跟你老子我實話實說，他們跳樓的事情跟你有關係沒關係啦？”
何非凡笑著看著他老爹何富貴回答道：“警察說，沒關係的啦！你著個什麽急的啦！”
這時候何富貴好像明白了什麽，他歎了一口氣，繼續坐到沙發上看電視去了。王翠蓮此時也拿出了夜宵，擺到了電視機前麵的茶幾上，何非凡坐下，開始吃夜宵，一邊吃一邊和他父母講著今天學校裏發生的事情，好像他是一個普通的高考生，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