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祖器

  聞著清香的美酒，這一次老村長不是提的猴兒酒，而是劉家村送來的桃花釀。塵曦反客為主，請大夥兒坐下，張嬸端出來熱騰騰飯菜，萌娃依舊兩顆鼻涕泡冒出來，捏著塵曦的衣角要讓塵曦教她彈琴。


  就一未見，這些熊孩子便如隔三秋，塵曦知道這些家夥是喜歡她。撇了撇嘴，塵曦道：“好好好，等姐姐處理完了事就教你們。”張嬸嗬斥熊孩子去一邊兒玩兒。老村長自顧自倒了一杯酒，假裝沒看見：“來來來，大夥兒吃肉……”老村長臉上閃過一絲異色，一閃而逝。塵曦猜測老村長也許是知道些什麽吧。


  塵曦此時像個成年男子般豪爽的舉起酒杯道：“我敬大家一杯……”完一口氣喝下了這杯桃花釀。酒香撲鼻，入口略微甘甜，一股暖流充斥著全身，絕對是上好的美酒。“可惜，以後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喝的到”塵曦心有所想。


  這時，老村長似乎看出來塵曦的異樣，他直接開口：“曦兒，你來我們村子沒多少時日，你現在已是牧然的師傅，經曆了那麽多我們也沒把你當外人，我是把你當我閨女般看待。”塵曦聽了這話，抿了抿嘴沒有話。


  老村長接著道：“曦兒，我知道你要離開這裏，你帶上牧然。或許，你幫我們出了氣，惹了一些不能招惹的人，我們也不會怪你，隻是，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如果有一你變強大了，再回來看我們吧……”


  塵曦眼睛一紅：“我，”還沒等她出來，老村長打斷塵曦道：“孩子，我們不是怪你，我們有自保的辦法。今早，我看見村子外邊一些奇裝異士，我便知道了大概，我們不懂修行，你們的世界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猜他們也不會傷害我們這些普通饒。你盡管安心帶著然兒出去就是了，我已經跟他都交代了，關鍵時候不能讓他拖你後腿，如果他死了，我們也不會怪你，這是他的命數。”老村長完幹咳了兩聲，也不知是不是被酒給嗆到了。


  塵曦原想以後牧然她以後定當好好教他修行，但是聽完老村長的話頓時心頭沉重了起來。在牧牛村的這段時光雖然不長，但一定是快樂的，這裏每一個人都烙印在塵曦心間。這裏的人沒有邪惡，沒有虛偽，有的隻是善良淳樸。一時間，所有人都神色凝重了起來，沒有心思在吃下去。

  這時，坐在老村長身旁的老頭子拿出一隻包袱。打開來，裏麵是一套男兒裝布衣，連同靴子以及發髻，看的出來是為塵曦量身定做的。老頭道：“曦兒，外麵人心險惡，你且換上這身男兒裝以免被壞入記。”塵曦點零頭接過這身衣物沒有什麽。


  老村長喝了一杯酒又道：“曦兒，老夫要是年輕個五十年也定要跟你去修道，可惜了我這把老骨頭……”


  “噗……”眾人一愣，本就冷冽的氣氛頓時緩和了很多。張嬸心中暗罵“這個糟老頭子壞的很，冷不出來這麽一句。”


  接著老村長又從袖袍裏掏出一件物事來遞給塵曦。塵曦滿心疑惑道：“這是？”老村長旁邊的兩個老頭這時卻攔下老村長道：“使不得，使不得呀……”


  “我已經決定了，你們不必勸我……”老村長對著兩個老頭喝道。接著他又轉身朝著塵曦道：“這是我們村子裏的祖器，我們世代放在祠堂供奉，今我把它交於你，你帶著它離開這裏。”


  塵曦一聽是祖器便連連拒絕道：“村長爺爺的好意我心領了，這麽貴重的物品我不能要。”


  老村長此時放大了嗓門道：“我讓你帶走，你就帶走，這東西我們留著也沒什麽用，你帶著以後有用的。”見塵曦還是拒絕，老村長直接發飆了：“曦兒，我的話你也不聽了？”


  眾人一直沒有見過老村長遞出的是何物，隻有他旁邊兩位老頭知道這是祖器，一聽老村長要把祖器給塵曦也都是神色各異。


  塵曦見老村長臉色發紅似乎真的發火了，便接了過來答應好好保管。塵曦接過來一看，這祖器是一個石人，看不出有其特殊地方。石銳刻的是一名男子，盤膝而坐，無喜無悲，男子左手揮掌向地，右手揮掌向，石人約莫巴掌大，入手沉甸甸的，不知是何材質所雕刻，表麵上看古樸無華，塵曦凝神細觀時，頓時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