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闌珊
陰霾的天空中侵透著嗜殺的氣息,那是邪煞劍的光芒,那是血的味道! 颶風卷起漫天黃沙,乒乒乓乓的打鬥聲隻持續了一會兒。 "嘎吱……"一聲,大門被人從裏麵打開。 劍起劍落,原本如珠簾般飛揚的黃沙塵埃落定後,門內是司徒戰以及無數官兵,而門外則是厲念封以及誓死追隨他的死侍,殺手。 在兩兩對峙中,最醒目的莫過於厲念封身前插立著的那把侵透著陰寒煞氣,通體散發出妖紅銀光的邪煞劍。他兩手按在劍柄上,自身的邪氣與劍和二為一,妖邪的笑睨司徒戰,挑逗之意盛為明顯,周圍的空氣就如那落定的黃沙,一片死寂。 "我等你很久了,以江湖傳言,曼佗羅對你的確毫無作用!"初夏的涼風吹拂著司徒戰的衣角,陰冷的容顏上滿是狡詐的光芒,銳利狹長的瞳裏是冰寒,是陰毒。 厲念封冷然以對,似乎不將他的話當一回事,他甚至有那麽一刹那的閃神,為何?他自己也難以解釋。 相對於兩天前的群情激憤,此刻是詭異的,兩對人馬就這樣對視,沒有一點動靜,一個時辰,兩個時辰,從晌午到下午…… "今天看誰能夠走出這泰山腳下。"彈指一揮,厲念封冷笑著對上司徒戰,相對於厲念封的滿身煞氣,司徒戰則是惡毒滿麵,笑裏藏刀的瞳裏布滿邪氣。 掌心上揚,說是遲那時快,厲念封身後黑影如虎狼一般飛躍而起,對上司徒戰身前,身後人· 一眨眼工夫刀光劍影,血腥遮蓋,死傷已然無法計算。 他凝視著前方,沒有絲毫情感,手中的邪煞劍泛起陣陣妖紅的異光,天在變,地在抖,他雙眼裏反射出兩道如魔般的光束,挑起邪煞劍飛身直逼司徒戰。 人劍合一,他仿佛殺紅了眼,沒有人性,隻有魔性。堆積的屍首,垂死者的哀號聲,無疑的他才是真正的惡魔。 原本自信滿滿的司徒戰,看著已然失去理智的厲念封不禁向後退了幾步,眼看著一個接著一個被邪煞劍貫穿身軀的手下,看著一步步逼近自己的厲念封,他快速打了個手勢。 停!停止!時局扭轉,劍花消落! 靜!靜謐!失去的神誌,狂亂的臉孔.…… 得意的笑聲掩蓋了一片死寂,靜謐:"前世也好,今生也罷,我才是唯一的勝利者,不管你是帝王將相還是江湖邪魔,五百年的輪回,改變不了一絲一毫。" "哼!"厲念封壓抑住心中的激動冷哼道:"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我是怎麽知道的又有何妨,你隻要明白你終究是我的手下敗將,我才是真正的王者。"眼觀眼,鼻對鼻,內心交戰,一個冷凝,一個張狂。 眼看著紫雲飛夫婦被捆綁在莊園最深出的木台上,腳下滿是火把。 僵持不下,唯有兩兩相望,"無論她是轟動武林的第一美女紫藤兒,還是北侯司徒曉風眷養在深閨中的妖嬈,司徒芊兒。隻要有她的存在,無論你有多強,終究是我的手下敗將.……我的好妹妹啊!"猖狂的笑聲響徹全場,令人毛骨悚然之餘驚悸連連.……然而厲念封眼裏卻滿含深情,那是他靈魂深處僅剩的。 "未必……"兩個字,一份鏗鏘,華衣錦緞,一少年揚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