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定計 求推薦票
待九叔和薑宇一起走出客廳之時,院內早已空空如也,任老爺子也不知所蹤。
聽到外麵許久都沒有動靜,任老爺和任婷婷這才從二樓下來,來到院內。
任老爺詢問道:“九叔,家父……啊不,它……它可曾被除去?”
九叔搖了搖頭:“哎,沒有,剛才追趕不及,被它逃走了。”
聞言,任老太爺又問:“這……這它還會回來麽?”
“嗯!”
九叔點了點頭,雙目盯著任老爺,麵色有些凝重的說道:“任老太爺下葬後,被埋入蜻蜓點水墓穴之中孕養了二十年,又吸足了地底陰氣,早就發生了異變。那日動土遷葬之時,屍體接觸到了陽光,又借活人的生氣,從而發生了屍變,這也是我當日讓任老爺你將任老太爺的屍體火化的原因。”
頓了頓,九叔繼續說道:“這僵屍重見天日之後,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吸食血脈近親的血液,從而進行更深層次的進化與突破。此次,我雖然將之擊退,但隻要任老爺你和婷婷小姐還在這世上,那麽它便總會找回來的。”
“什麽?還會找上來,這可如何是好啊!”
聽了九叔的話,任老爺頓時就是一驚,急忙對九叔懇求道:“九叔啊,你可一定要降服它啊!我可以給你很多的錢!”
說到這裏,任老爺不禁悔恨道:“早知如此,當日就不該聽阿威的話,而是就地將家父的屍體直接火化,這樣也就不會出現如今的情況了。”
他卻是忘了明明是他一直堅持己見,不肯火化的。
薑宇內心暗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說到底還是你自己作死啊!”
“任老爺,有我在,你就放心好了。”
九叔應道,不過他話音一轉,繼續道:“不過,我們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找到它,這樣我們才能將之消滅。”
“對!對!我們要趕快消滅它。”
任老爺很是認同,又衝著四周大喊:“阿威!阿威!你給我死哪兒去了?快點把你的保安團給我召集起來!”
阿威原本就在附近藏著,聽到任老爺的呼喊後,趕忙跑了過來,道:“表姨夫,我來了!”
任老爺拿著拐杖用力的搗了搗地麵,麵色焦急的喝道:“快去召集你的保安團,今晚就把它給我找出來。”
阿威看到任老爺的模樣知道任老爺這是真的急了,轉身就要去召集部眾,不過,卻被九叔阻止了。
九叔對任老爺解釋道:“如今它才剛剛蛻變完成,實力尚還很弱,懼怕陽光,隻能晚上出來活動。現在深更半夜的,人馬困乏,若是貿然去尋找他,必定會有重大的傷亡,而且,晚上視線模糊,也並不易進行尋找,等我去讓徒弟去義莊取來做法的物件,一會我親自煉製些符籙讓保安團的人帶上,定然能夠將之抓獲,所以,我們還是等到明天天亮了再去尋找吧!”
任老爺見識了九叔的真本事,對他的話也深以為然,便點了點頭,也不在強求,隻是,今夜經曆了這種詭異的事情,他是怎麽樣都無法睡著了。
九叔對薑宇二人吩咐道:“文才,你和薑宇去義莊把吃飯的家夥事兒都拿到這裏來,路上一定要小心啊,快去快回。”
“嗯。”薑宇和文才點了點頭,就要離去。
這個時候,任老爺也對阿威吩咐道:“阿威,你也派幾個人和他們一起去,別因為人手不夠落下了什麽東西!”
就這樣,薑宇和文才帶著阿威派來的四名保安團人員,小跑著向著任家鎮之外的義莊而去。
沒多久,幾人來到了義莊之外。
因為文才走的焦急,所以沒有鎖門,如今義莊的大門洞開著,兩邊各掛著一個慘白的燈籠,而裏麵則是烏漆嘛黑一片,如同一個等待獵物的血盆大口,甚是詭異與恐怖。
文才早就在這裏住習慣了,並沒有絲毫的害怕之色,徑直的向內走去。
薑宇緊跟其後,那四名保安團的人相互看了看,這才打著哆嗦同樣跟了進去。
薑宇並未跟隨文才等人去拿法器與材料,而是來到了停屍房。
看著滿地的棺材碎塊,薑宇接連蹲在地上撿了幾塊看了看,上邊原本彈上的墨鬥線竟然全部消失不見。
薑宇自語道:“看樣子,這棺材竟然是用蠻力從裏邊強行破開的,這僵屍的實力怎麽這般強!”
“嗯?”
薑宇突然間有種被人窺視的感覺,猛地抬起頭來向洞口的窗外望去,卻是發現窗外什麽都沒有。
“感應好強大的小家夥啊!”
若是此刻九叔尚在,一眼便能看到,此刻在窗戶外有一道略顯虛幻的女子身影,正從薑宇身上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薑宇走出停屍房的時候,發現院子裏除了文才和保安團的人外,竟然還有原本消失不見的秋生。
薑宇有些疑惑的問道:“秋生師兄?不是說你遭遇不測了麽?”
“呃,這個……這個……”
秋生麵色很是尷尬,卻是說不上個什麽來。
文才則是嬉皮笑臉的道:“哈哈,薑宇我跟你說啊,秋生這家夥竟然在茅房裏蹲著睡著了,如果不是我正好要上茅房,恐怕他還在裏邊呢!哈哈哈哈!”
說到最後文才直接大笑起來。
薑宇看了眼秋生,發現他的麵色實在是太差了,就像是久病不愈的人,麵色蒼白,沒有一絲的血色,又回想了一下,發現最近幾天秋生的麵色一直都不怎麽樣,內心頓時生出疑惑來。
秋生被他們看得很是臊得慌,便道:“我們快走吧,師父還等著呢!”
“好吧!”文才也覺得回任家公館更要緊些。
一行人拿著東西來到任家公館時,裏邊已經被下人收拾的差不多了,隻是如今顯得很是空曠。
任老爺子也不睡覺,正和九叔坐在沒有損壞的沙發上交談著。
九叔抬頭隨意向門口一瞅,正好看到了進來的秋生,便站起身來問道:“秋生?你去哪兒了,怎麽剛才的時候找不到你。”
秋生越往裏走九叔的眉頭就皺的越深,當秋生完全走到九叔身邊後,九叔變得麵色鐵青起來。
因為九叔發現這秋生身上精氣嚴重的缺失,最重要的是在他身上還有些許若有若無的鬼氣。
因為有那麽多的外人在場,九叔自然不會把這件醜事給暴露出來,要不然,秋生這一輩子可就毀了,這任家鎮以及周邊的村落,到時候,還有誰敢嫁給秋生。
文才沒有放過嘲笑秋生的機會,又是大嘴巴的說道:“秋生他啊,竟然在茅房裏蹲著睡著了。”
九叔狠狠的瞪了文才一眼,暗自搖了搖頭,他發現自己這兩個徒弟那是相當的不靠譜啊。
九叔先是看了下眾人哪來的東西,發現都是自己需要的後,便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身來,對任老爺說道:“任老爺,我需要一些人幫助我殺死剛剛找來的黑狗和大公雞,我需要用這些血液混合糯米和朱砂來畫符,哦,對了,黃紙一定要多多準備。”
任老爺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證道:“你就放心好了,九叔,這些我會盡快吩咐下人去做的。”
九叔點了點頭,道:“嗯,這就好。”
說著他又任家的下人找來了一個瓷碗,然後讓薑宇到桌子前坐下。
九叔站在一旁說道:“薑宇啊,現在為師需要一碗你的血液,待會忍著點。”
“好的,師父!”薑宇說道。
“嗖!”
九叔左手抓住薑宇的一隻手,右手成劍指,體內真氣凝聚在指尖,然後猛地在薑宇的手腕一劃,緊接著便將薑宇的手腕翻轉了過來。
下一刻,薑宇的手腕處出現了一個不大的傷口,一股鮮血從傷口湧現而出,最後一滴滴落入了碗中。。
不一會,一碗血液便被九叔接滿,他又是將薑宇的手腕翻了過來,然後取過旁邊的一道符籙,貼在了薑宇的傷口處。
九叔向著符籙打出了一組印決,口中念念有詞的同時,那符籙上慕然間便是散發出一陣青光,很快,青光散盡,那符籙也化為飛灰消失不見,而薑宇的手腕此刻竟然也完好如初,若非桌上的那一晚鮮血,恐怕任何人都以為剛才隻是幻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