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韻韻,本王日後再也不凶你了
“好阿雲,你就告訴我嘛~”
幸韻星就在阿雲寬實的後背上蕩呀蕩的,甜糯的聲音在他耳畔低語,宛如一隻爬上耳朵的螞蟻,酥得他頭皮發麻。
“呼~”
她朝著阿雲的耳朵裏輕吹了一口氣,伸出粉嫩的舌尖輕舔在麥色的耳廓上……
洋溢在嬌俏臉蛋兒上的笑意,嬌媚中帶著一絲得意,又是“呼~”的輕氣徐徐而來……
皇甫嘯雲被這突如其來的挑逗撩的腹間一緊,滾燙的喉結不自然的蠕動,腰後傳來的陣陣酥麻令他心神不穩。
“小妖精……”粗啞的聲音低沉道。
就在大手按來之時,小腦袋看準時機、迅速的抬開。
“你來抓我呀~”
身後傳來“咯咯咯”的嬌笑聲,她全然忘了腳上的疼痛,一邊得意的朝著阿雲做鬼臉,一邊朝著熊嬌嬌與霍陵所在的方向跑去。
皇甫嘯雲放下魚竿,不緊不慢的跟在阿韻的身後,她跑得慢,連跑帶跳的宛如一隻瘸了腿的白兔。
他步子大,隻需快走幾步便能追上阿韻。
隻顧著朝前傻跑的幸韻星,絲毫沒有意識到最大的威脅已然靠近,小肺王將船劃到岸邊後,便順著湖邊走來。
“王妃——”小肺王大叫一聲,衝上前來正要將人拿下時,皇甫嘯雲先他一步抱起了阿韻。
幸韻星被突然出現的小肺王嚇得大驚失色,連忙躲在阿雲的胸膛裏迫使自己鎮定下來。
遲早有一日,她會與小肺王當麵對質,隻是沒想到這一日來得如此之快,又是如此的突然,讓她毫無防備!
隻聽“嗚哇”一聲,幸韻星將心中的恐慌化為一道道委屈,一邊哭著,小手還委屈巴巴的指向小肺王:“他嚇到我了……”
在聽到小肺王喊出一聲“王妃”後,穆王放下魚竿,心領神會的朝這邊走來。
“發生了何事?”皇甫熠走來問道,俊逸的容顏上是雲淡風輕的閑適安然。
“王爺,王妃她……”
既然王爺在場,王妃怎還被雲親王抱在懷裏,這……這是什麽情況!?
“她乃雲親王妃。”平和的聲音說道,眸底卻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黠光。
“她明明就是王妃。”
別人或許認不出王妃,但他絕對不會認錯,被雲親王抱在懷裏的女子就是穆王妃。
“放肆——”皇甫嘯雲厲聲嗬斥道,他聲如雷鳴,低沉中帶著一股駭人的壓迫力,“你嚇到本王王妃,該當何罪!”
迫於雲親王的威嚴,小肺王不得不跪在地上請罪,嘴裏卻依然說道:“王爺,她真的是王妃。”
這邊如此大的動靜,皇甫沫漓怎會聽不見。
“穆王妃摔崖而死,阿韻又怎會是穆王妃,不過是長得有幾分相似罷了。”皇甫沫漓走來,有意替阿韻解釋道。
“穆王妃確實摔下了懸崖,但並未死,而是掛在崖壁的樹上,被小人用繩子救了上來。”
“既然如此,穆王為何對外宣稱穆王妃摔崖而亡?”皇甫沫漓聲色俱厲問道,錯把阿韻當作穆王妃,後果不堪設想,皇弟若是真動怒了,必會危及朝廷安危。
“穆王妃若是還活著,穆王下月初八立楚側妃為穆王妃又是何用意?”皇甫沫漓針針見血的繼續問道,“‘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的道理,想必穆王不會不知道吧?”
“皇姑所言甚是。”穆王微微一笑,從容應道。
“本王不管穆王妃是生還是死,又或是何人,阿韻乃本王王妃。”威嚴的聲音裏透露著不可違抗的強勢,“驚嚇到雲親王妃,去找霍陵領罰吧!”
臨走前,充滿敵意的危厲目光橫向穆王:“看好你的穆王妃,若是傷到了雲親王妃,本王會讓整個穆王府陪葬!”
皇甫嘯雲的這番話絕非危言聳聽,先皇在世時,便將軍權交在他手中,盛京的八萬禁軍在他眼裏,不過是群不堪一擊的烏合之眾。
眾人皆沉下臉,直到皇甫嘯雲的身影淹沒在樹林裏,凝重的氣氛這才有所緩和。
“你好大的膽子。”皇甫沫漓目中含怒,厲聲教訓起穆王道,“不僅謊報穆王妃的死訊,還意圖立楚側妃為穆王妃。”
“方才皇叔的那番話,皇姑也聽見了,就算她是穆王妃,皇叔也不會將人還與我。”
蕭媃如若真是這般楚楚可愛的模樣,接回穆王府也不是不可。
“你就死了這條心,她叫幸韻星,不是蕭媃。”
如今她自己個兒的事情還未解決,這對叔侄又有搶奪一個女人的趨勢,憂心忡忡之餘,皇甫沫漓又無能為力,隻能靜觀其變了。
皇甫嘯雲將人抱進林子後,突然一反常態的捏住嬌嫩下巴,將人兒按在樹下,一對深不可測的黑眸裏散發出殺人前的戾氣。
他看阿韻的目光不帶一絲憐惜,甚至泛起冰寒刺骨的懷疑。
“給本王記住了,本王不管你是誰,但從今往後,你隻能是雲親王妃!”
阿雲的這份凶狠,幸韻星還是頭一回瞧見,與平日裏溫柔細致的阿雲判若兩人。
幸韻星勾下硬直的脖頸,直接給阿雲來了一個令他感到窒息的吻,作為恐嚇她的懲罰,淡淡的血腥味在皇甫嘯雲的唇間化開。
他眉峰倏皺,眼裏卻飽含著淡淡笑意,這個小妖精,非但不怕他生氣,反倒懲罰起他來了。
“叫你凶我!”幸韻星在柔軟的唇瓣上狠狠的咬下一口,不甘示弱聲音的威脅道,“你要是再敢凶我,反正世界這麽大,我想去看看!”
幸韻星拉下臉,推開身前的阿雲,帶著說不出慍慍怒氣朝駿馬走去。
這下可好,他惹阿韻生氣了!
“韻韻,本王方才隻是擔心,擔心則亂,不是有意凶你。”
皇甫嘯雲緊緊的跟在阿韻身後,他想抱起阿韻走,卻被阿韻打掉他伸來的手。
他這才意識到,阿韻是真生氣了!
“韻韻,本王日後再也不凶你了。”
堆在阿韻眼角的冷漠,看他的目光就像是在輕瞥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那般冰冷,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