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她得了相思病,食不知味
霍陵接過熊嬌嬌遞來的紙片,念道:“月黑圓回,雲不流。”
“這張紙片從何而得?”
霍陵念完,眸色一暗,臉上的神色也跟著凝重下來,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封密信。
“旺財咬死了一隻信鴿,我從那信鴿的腿上取下來的。”幸韻星急不可耐的催促道,“我要去運城找阿雲,你們誰都不許攔我!”
“王妃說王爺有危險,要去運城找王爺。”熊嬌嬌將求助的目光投向霍陵,希望他能攔下王妃。
“誰說王爺有危險了?”
霍陵遞出王爺親筆寫下的家信,要知道王爺生平最不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寫字,這才離開王府一天,就派人送來親筆家信。
“阿雲寫給我的信。”幸韻星急忙拽過信函,撕開信封,抽出信紙默念起來:“本王已達運城,一切安好,王妃勿念。”
從字跡上來看,這封家書確實出自阿雲之手,隻是就這麽簡單的三句話,沒了?
“霍陵,王爺真的沒事?”她半信半疑的問道,心裏仍然是忐忑不安。
“且不說王爺身手不凡,在盛京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況且,王爺此次去運城帶有隨身侍衛。”
比起王爺的安危,霍陵更在意手中的這封密函,怎會出現在雲親王府,難道是王府裏有奸細?
“可這上麵寫著‘雲不流’。”
幸韻星的腦洞是經曆過千千萬萬個套路,以及宮鬥、宅鬥劇的錘煉,經常腦補加戲。
“依我所看是地名。”
王妃該不會誤以為是“雲不留”了吧?
“地名?”
幸韻星一臉的不可置信,比起心中的惴惴不安和毫無依據的猜測,她寧願去趟運城,親眼確認阿雲的安危。
“鴿子是在何處抓獲?”
當然,也不排除鴿子誤入王府的可能,不過,還是應當謹慎些好。
“旺財抓的,我還沒來得及問。”幸韻星轉而問向身旁的旺財,“旺財,鴿子在哪兒抓的?”
“汪……”旺財叫了一聲,便帶著他們朝雜院的後山走去,“汪……”
他們在後院遇到楊駝子,楊駝子隻是俯身低頭站在一旁,並未行禮,幸韻星也習慣了楊駝子的目中無人,懶得跟他計較。
“臭狗,竟然把本王的信鴿給咬死了。”楊駝子在心裏暗罵道,“看本王日後不扒了你的狗皮!”
後山,兩頭奶牛正在牛棚裏吃著草,自打養了這兩頭奶牛後,府裏的侍衛便多了一件事情——割草。
“汪汪……”旺財停下後叫了幾聲,狗腿踩在的地上殘留有幾根鴿子毛。
霍陵看不出什麽端倪,平和的聲音裏帶有一絲安慰,對王妃說道:“送信之人還在門口等著王妃的回信,若是遲了,今日這信便到不了王爺手上。”
“我能與他同去運城嗎?”
“王妃若是想給雲親王府換個管家,倒是可以去。”
沒有威脅,隻是陳述事實而已,三十大板打下來,他這清瘦的小身板還不得廢了。
“好吧。”
但願是她想多了,自己在嚇唬自己。
回到東院後,幸韻星立馬提筆寫下回信,她還用朱砂在信尾畫上了一箭穿心,她是心,阿雲是箭!
把信紙裝進信封後,她還在信封上畫了萌版的星和雲,星星靠在雲層上睡覺覺。
可想而知,皇甫嘯雲在收到這封信時會有多開心!
果不其然,信在傍晚時分送達運城,皇甫嘯雲在拿到信件後,一抹溫情笑意瞬間在他嘴角化開。
信封上,這長了一雙大眼睛的星星,一看便知是阿韻,還有這朵長了手的雲,把星星摟在懷中哄睡。
他小心翼翼的拆開信封,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阿韻在信裏寫了些什麽。
“山之高,月出小。月之小,何皎皎!我有所思在遠道。一日不見兮,我心悄悄。”
是首情詩,詩尾朱紅色的一箭穿心令他眼前一亮,在他感到心花怒放的同時,俊朗臉頰上的笑容更是如陽春三月裏的陽光,明媚又燦爛!
“韻韻,本王甚是想你……”他將信捧在手心裏,深情的喃喃道。
王府這邊,幸韻星在將信件交給送信的侍衛的時候,反複的確認阿雲是否安然無恙。
“王爺咳嗽嗎,吃飯怎麽樣,水喝的多嗎,夜裏睡覺有沒有踢被子?”
阿雲怕熱,時常掀被子,幸韻星擔心他因此著涼。
“王爺一切安好,王爺讓小人帶話給王妃,天冷記得添衣,不要餓著自己,若是覺得無聊,可與公主去府外散心。”
“你跟阿雲說,就說我在府裏過得很好,讓他安心查案,我等他早日回府。”
“小人記下了。”
送信的侍衛一躍上馬,揚長而去。
聽著那漸行漸遠的馬蹄聲,幸韻星悻悻的跨過門檻,走進府裏。
“霍管家,她們吃得怎麽樣?”
“菜都吃完了,襄侯夫人直誇那水果布丁清新爽口,百吃不厭。”
“她們天天大魚大肉的都吃膩了,給她們換換口味,再把分量減少,自然是都好吃。”
幸韻星朝北院走去,她打算把那隻信鴿燉了,以安撫她剛才驚嚇過度的小心髒。
“密函之事等王爺回來再做處理,王妃若要出府,就把侍衛帶上。”
“我知道。”
她一出府,莫說侍衛了,旺財和招財也會緊跟其後。
等到她把鴿子湯燉好的時候,皇甫沫漓也走來了北院。
“皇姐的生辰宴結束了?”
鴿子湯真香,就衝這撲鼻而來的香氣,妥妥的生態鴿沒錯。
“夏嬤嬤將人送去門前乘車,我便來找你。”皇甫沫漓用長袖一拂石凳,緩緩的坐下來,“今日讓你受累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皇姐跟我客氣什麽。”
幸韻星把骨頭放在地上給旺財、招財吃,骨頭上帶肉,她隻喝了幾口湯,就突然覺得索然無味。
她果然得了相思病,食不知味!
“她們呀,直誇你溫良賢惠,怎會與穆王妃是同一人,坊間流傳不可信。”
自然,她也不會相信。
“皇姐,為何穆王妃的名聲如此之差?”
幸韻星對蕭媃充滿了好奇,她究竟做了多少惡事,令人如此厭煩!
“這得從蕭貴妃說起……”皇甫沫漓將蕭家之事,悉數的說給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