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霍陵的土味情話,會討我歡心就行
雖不能去宣平侯府插花,但是,當日早上,幸韻星派人送去了紅豆奶糕和一大壺奶茶以表歉意。
送東西的侍衛說,雲親王妃這幾日沐浴熏香、吃齋禮佛,為先皇抄寫經書,宣平侯夫人聽完沉靜說道:“‘動天之德莫大於孝,感悟之道莫過於誠’,雲親王妃孝、誠可鑒,乃表率也。”
送完東西的侍衛回府後,將宣平侯夫人說過的話,原封不動的說給王妃聽。
“這幾位夫人中,宣平侯夫人講理有德,武平侯夫人熱情大方,襄侯夫人嘛,巴不得我每日身處水深火熱之中。”
幸韻星坐在阿雲的書桌前抄寫經書,皇甫嘯雲則是坐在與之相對的軟榻上看兵書。
“這才幾日,你就與她們交往甚好。”
皇甫嘯雲發現,阿韻在交人處事上很有天賦,當然,阿韻偶爾也會有意氣用事的時候,若是被挑釁了,阿韻會擼起袖子去幹架!
“有一句話叫什麽來著,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
“如此說來,襄侯夫人是你的敵人了?”皇甫嘯雲笑著問道,二人獨處時的時光靜好,沒有煩心瑣事打擾,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話。
“她呀,我都沒把她放在眼裏。”輕快的話音裏,不乏輕視襄侯夫人之意,“她就是皇後的狗腿子。”
說到狗,旺財近日萎靡不振,總是趴在院子的角落裏,也不怎麽吃喝。
幸韻星在想,難道是要給旺財找隻母狗?
她不知道,經陳屠夫的一棒致命毒打後,旺財雖撿回了一條命,但狗頭裏的淤血逐漸壓迫神經,旺財的一雙狗眼處於半失明狀態,甚至是越來越嚴重,隻能靠嗅覺來識別她了。
“皇後不會再召你入宮。”
“不是不會,是不敢,我有母後的令牌,連你都要聽我的。”幸韻星得意的笑著朝他說道,“阿雲雲,過來,給本王妃揉揉手,本王妃的手寫疼了。”
皇甫嘯雲放下手中的兵書走過來,纏繞在他唇角的淺笑帶著不懷好意:“王妃隻有手疼嗎?”
“在我抄寫佛經的時候不行。”幸韻星抓上肆無忌憚的大手,嚴肅的對阿雲說道,“阿雲,我們說好了。”
“本王反悔了。”隻需輕輕用力,皇甫嘯雲便將人兒撈進懷裏,柔軟與堅硬貼合在一起,“韻韻,你好香……”
“你說你哪裏像個王爺了,明明就是個說話不算數的大騙子。”櫻紅的小嘴,俏生生的罵道,“不許解我衣帶,老色……”
堵上小嘴,耳邊瞬間就安靜了。
幸韻星懷疑阿雲絕對是背著她在偷吃補藥,前幾日,他還嚷嚷著要生孩兒,經她一番深入分析後,皇甫嘯雲果斷的放棄生孩兒的念頭。
若是生了孩子,她會把一半的時間和精力投入在照顧孩子上,到那兒,他就得與孩子爭寵。
皇甫嘯雲聽完,果斷的放棄了生孩子的念頭,改口說道,雖想要孩兒,但不急這一時。
“阿雲,穆王迎娶魏嬋兒那天,你會去穆王府賀喜嗎?”慵懶的聲音問道,趴在熾熱的胸膛裏,幸韻星舒服的快要睡著了。
“去是要去,本王一人去穆王府便是,你就留在府裏,屆時,本王會尋個由頭提早回府。”
回應他的是胸膛上傳來的均勻呼吸聲。
一開始,霍陵還在院子裏候著,後來,他便離開去了北院。
現在,他每天都會去北院,提醒熊嬌嬌把屜窗關了後再歇息。
“熊姑娘出去了。”
崔掌事在院兒裏掃著落葉,霍管家來北院越來越頻繁,這心裏啊,裝著一個熊姑娘,大家夥兒都知道。
“出去也不說一聲。”他嘟噥一句,正要離開時,人就回來了。
“霍大哥,你來的正好,我見你的袖口都磨破了,便去衣坊買了同色的細線。”
熊嬌嬌推開房門走進屋裏,霍陵也跟著走了進來。
“我給你補補。”
熊嬌嬌從櫃子裏拿出一個針線小簍,從布包上取下一根銀針,再穿上剛買回來的灰色細線。
兩人挨坐在一起,凝視著眼前秋波瀲灩、含春帶羞的人兒,宛如一朵將開未開的小紅花,霍陵竟生出想要親吻粉嫩唇瓣的念頭。
其實,趁著喂藥的時候,他深入進檀口……
事後,又在心中責備自己太過輕浮、趁人之危。
所以這次,他想征得熊嬌嬌的同意,再一親芳澤。
“熊姑娘,我……可以親你嗎?”
霍陵從未如此緊張過,他耳邊嗡嗡作響,心跳加快的不像話,一顆躁動不安的心髒似乎要蹦出胸膛一樣。
若是被熊姑娘拒絕,那他豈不成了登徒浪子?
這種感覺過於真切,霍陵下意識的握緊拳頭,急不可耐的等待著熊嬌嬌的回答。
熊嬌嬌嬌羞一笑,她埋下頭,輕輕的點了一下。
在征得熊姑娘的同意後,霍陵屏住呼吸,慢慢的靠近粉唇吻了上去,帶著點迫不及待。
兩人在屋裏吻了一炷香的時間,期間,銀針還紮了霍陵好幾次,一雙無處安放的玉手裏捏著銀針,不知該放在哪裏,一會兒落在霍陵的腿上,一會兒抓在他腰間,又或者抱在他背後……
“霍大哥……”她鼻息裏帶著輕喘,嬌怯的靠在霍陵懷裏,“霍大哥,我好熱……”
“等王爺從陵墓回來後,我會稟明王爺,娶你為妻。”
霍陵同樣感到燥熱難耐,但在未成親前,他不能占了熊嬌嬌的身子。
“霍大哥,你是真心想娶我,還是看在王妃的麵子上才會如此?”
“過了今年,我便三三,你若不嫌棄我年歲大、又古板無趣,我定不會辜負你。”
耳邊傳來的情真意切聲音,令熊嬌嬌心頭一暖,開心的熱淚盈眶。
“怎還哭了?”霍陵摟緊了懷裏的人兒,輕聲細語道,“成親後,你就搬來東院偏房與我同住,可好?”
“嗯……”熊嬌嬌點頭應道,“可我琴棋書畫都不會。”
“會討我歡心就行。”
這是霍陵迄今為止,說過的最為肉麻、最為輕浮的話語。
先前,霍陵不是沒在心裏納悶過,為何王爺說起肉麻的情話,一套接著一套。
今時他才領悟到,這情話呀,是要對著有情之人,自然而然的就吐露了出來。